柏初的手還在被子裡,身旁的手機依舊發出“嗯嗯啊啊”的羞人聲音。
他瞪着看着陸知行,不明白這人為什麼提前回來了。
被人撞見自/慰,還是陸知行,他現在隻想鑽到地縫,或者把自己幹脆打失憶了。
他鑽到了被子裡,用被子把自己的全身給包裹了起來。
柏初閉着眼,企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聽到陸知行走進了宿舍,“嗯嗯啊啊”的聲音離着他越來越近。
他意識到是陸知行把他扔飛出去,但撿不回來的手機給放到了床上。
他攥緊了拳頭,變得更無措了。
可惜柏初不知道的是,陸知行在把手機放回來的時候,仔細看了屏幕上的兩個人影。
陸知行疑惑的看着屏幕裡動情的Omega。
原來柏初喜歡這個樣的?
可是裡面的Omega長得沒有他好看,身材也沒有他好。
就因為是Omega嗎?
他把手機放了回去,同時把藥袋子放在了床頭櫃上。
“這藥是你兩個爸爸托人送過來的,比普通的藥管用,你吃了會好受一些。”
說完他給人倒了一杯溫水,随後戀戀不舍地看了眼被子裡的人,離開了。
關門聲響起的瞬間,柏初立刻将頭探出了被子。
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惱人的聲音給關閉了。
等着聲音消失不見,四周恢複平靜,他的腦子這才能動。
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沒了反應,他敲着自己的頭,苦惱的要命,“真是....”
但再後悔,他也辦法穿越時空,回到幾分鐘前。
沒有辦法,他起身去拿藥袋子,看了眼用藥說明,随後拿水囫囵地吞了下去。
他又鑽進了被子裡,氣得他錘了幾下枕頭。
他要轉學!!!
他不想待在這了,他再也不想見到了陸知行了。
但是他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他現在都這麼難熬,那第一天他到底做了什麼?陸知行照顧他的時候,他不會...
想到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恨不得抱着陸知行一起跳樓算了。
他怎麼能那麼丢臉。
等到了晚上,他的身體再也沒了那種欲望,但與之相對的,體表溫度很高。
熱得他去洗了好幾次澡,還是在不停的出汗。
他又去仔細看了眼用藥說明,發現是這玩意是通過排汗的方式,将體内的信息素排出來,以此來減弱易感期的影響。
他聞了聞周圍的氣味,果然房間都是他的信息素,現在的宿舍就好像處在一個葡萄裡面。
柏初跑到陽台上,打開窗子,随後想拿點空氣清新劑去驅除味道,結果發現沒了?
他記得櫥櫃裡放了三瓶來着?
為什麼沒了?
緊接着宿舍門被打開了。
有宿舍鑰匙的隻有兩個人,來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柏初被激的汗毛倒豎,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陸知行了。
可是陸知行偏偏就走到了他的位置,蹲了下來,把手裡的三瓶空氣清新劑放到了空位上,還當着他的面把櫥櫃門一關。
陸知行知道空氣清洗劑用完了,還特意補充了,那就隻能說明是陸知行用的。
那為什麼要用到空氣清新劑?
大概和自己一樣,想掩蓋某種氣味...信息素。
柏初覺得那關櫃子的聲音像是在打他的臉。
偏生陸知行還和沒事人一樣,坐回床上,翻看起了手機。
柏初忍不了了,他站起身,走回了宿舍裡。然後拿着手機給陸知行轉了兩萬塊錢。
“陸知行,實在不好意思,要不你去外面酒店開個房間吧。”
陸知行的手機收到了轉賬提醒,他挑眉看向柏初,“幹嘛?”
柏初解釋道:“宿舍裡都是我的信息素,你可能會待得不舒服。”
這信息素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連他本人都能清楚地聞到,更不要說别人。
陸知行看着手機屏幕裡的轉賬,毫不猶豫地點擊拒接按鈕,他擡頭道:“沒什麼,我本來就喜歡葡萄的味道。”
柏初知道陸知行從小就喜歡吃水果,尤其是葡萄,草莓這種甜甜的,但水果和信息素還是有很大的差别。
他小聲道:“可是這是信息素的味道。”
陸知行躺倒在床上,不甚在意地說,“沒什麼區别。”
柏初站在原地,糾結了半天才說道:“我要出去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