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陸知行笑着回應,看着那兩個人走遠了。
*
鐵籠子裡,幾十個熟悉的同學都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柳緻和為了自己不暴露也趴在地上,他不敢動彈,但是會悄悄的睜開眼縫觀察這四周的情況。
這個房間很大,大概有一百平米,其中這個籠子占了絕大部分的面積。
鐵籠子之外,有兩個穿着黑色制服的警衛,端着沖鋒槍站在外面。
屋裡很安靜,安靜到柳緻和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
他趴在地上不能動彈,哪個地方癢了也不敢伸手去撓一下。
但最主要的還是内心裡的煎熬。
他們班所有的人除了柏初,陸知行,林意都在這裡了。
可是困在這樣一個牢籠裡什麼都做不了,還偏偏清醒,就像在做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的噩夢。
沒有辦法,他隻能在心裡祈禱,那三個人可以快點想到辦法把他給救出去。
“滴滴!”
毫無聲響的屋内傳來了聲音。
柳緻和睜開眼縫,發現其中一個警衛拿起了一個類似平闆電腦的東西。
下一刻,那個警衛直勾勾地看向了他。
與警衛對視的那一刻,柳緻和吓的魂兒都飛了。
他緊緊的閉上眼睛,裝作無事發生。
可是他聽到了鐵籠子被打開的聲音,最後腳步聲來到了他的耳邊。
“不不不!”
柳緻和心裡在瘋狂的尖叫,但是他還是強忍着,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他被擡了起來,然後被放在了一個平躺的地方,躺在了上面。
他不知道那兩個警衛要怎麼對他,但是他也不敢睜開眼睛。
他根本就打不過那兩個警衛,更何況他們還有槍。
他隻能自欺欺人的平躺在那裡,假裝自己和其他人一樣已經昏迷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突然一個人掐住了他的嘴,使他被迫的張開了嘴。
冰冷的鐵質物體進入了他的嘴裡,觸碰到的時候,他心裡一陣的惡寒。
“呲。”
下一刻,一股劇痛襲來,一團棉花似的東西放入了他的嘴裡,随後将他的嘴閉上。
他仍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他被扔回了鐵籠子裡。
兩個警衛踏着步子離開了,他聽到的最後聲音是關門的聲音。
過了很久,屋子裡仍舊一片安靜。
他睜開眼果然看到屋子裡再也沒有了别人,這時候他才敢放肆的劇烈顫抖起來。
他很疼很疼。
隻要一張口就會流出血。
他的牙被拔掉了。
為什麼?是試探他嗎?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暈倒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好他忍住了。
雖然守衛不在了,但柳緻和并沒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捂着自己的嘴,心裡害怕極了,隻盼着那三個人趕緊過來救他。
“哐!”
門被踹開了,陸知行趕緊躺了回去假裝自己暈倒了。
“柳緻和!”
一聲熟悉的叫喊傳到了他的耳朵裡,柳緻和的眼淚瞬間濕潤了眼眶。
他站起來,哭道:“林意!你終于來了。”
林意着急的跑過來,看到了柳緻和嘴上的血。
“你這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他們把我的牙拔了。”
柳緻和哭得泣不成聲,林意倒是難得的有耐心去安慰人。
柏初看一下四周,他的同學們全在這裡。
但是不對勁。
警衛為什麼都不見了?而且一路上他也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柏初走過去,拍了拍那些昏睡的人。
同學們這才迷茫的睜開了眼,“怎...麼了?”
“我靠,我怎麼在這兒?這是哪兒?”
“怎麼回事兒?我怎麼睡抽筋?”
柏初覺得這一切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他沒有說任何話,而是跑出了這扇門。
陸知行發現了,立刻跟了上去。
“柏初?你怎麼了?”
“等一下,我要去個地方。”
柏初的記憶力很好,走過一遍的地方他就能記住來時的路。
他跑到了陸知行帶他來的,可以聯絡外界的房間,一腳将緊閉的大門給踹開。
裡面沒有人,隻有四張桌子和椅子。
可是他們之前來的時候,明明還有電箱,電機,電線以及桌子上的辦公用品,最關鍵的是那四個人呢。
基地裡的人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