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看到公司群裡同事發的幾個視頻,吃過飯後,他們又去了ktv,幾個男人圍在話筒旁邊鬼哭狼嚎。
安清弦忍不住笑了會,退出去,姐妹群發來消息。
侯彤彤:【我們明天在哪見面?】
侯彤彤:【是在地鐵站還是?】
她估算了下距離,回:【就在皖大吧,去南嶼街逛逛。】
王汝:【我記得那邊有個店很出片,可以給你拍照。】
安清弦:【好啊好啊,你們定好鬧鐘啊,上次彤彤就起晚了。】
王汝:【你放心,我定十個,吵死她。】
陷入寂靜,估計侯彤彤“線下單殺”去了。
無論再怎麼精神,沾到床那一刻就開始犯困,安清弦刷了會視頻便扔下手機睡覺。
她幾乎每天都會做夢,内容大多雜亂無章,有時候會夢到奧特曼打怪獸,有時候是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的小學同學。
其中有個夢,她到現在都沒忘,時不時還會想起。
是高中時期同班的一個男同學,安清弦還記得他叫什麼,他總是坐在後排,每天帶手機和一群女生聊天。
那時候習慣用Q.Q,有次不小心聽到他們聊天,說他特别關心有三十多位,都是女的。
興許是這句話,當晚,她就做了個關于他被狗吃了的夢。
非常血腥,甚至能清晰的看見内髒。
醒來之後,她上網搜了一下這個夢的寓意,上一條說吉兆,下一條說諸事不宜。
安清弦倒覺得這是對聊三十多個女生的報應。
隔天八點,安清弦被鬧鐘吵醒,上一秒好像還在做夢。
去衛生間洗漱時,腦子裡突然想起小學老師說過的一句話。
半夜做夢才叫真的做夢,快醒來時做的夢,叫做。
犯迷糊。
看來她每天都在犯迷糊。
九點過一刻,安清弦出了門,到皖大差不多半了。
剛出地鐵口,便看見在門口等候的兩個身影。
“小清!!”侯彤彤小碎步跑過去,“我們也剛到。”
安清弦笑,“那真是巧。”
“你沒吃飯吧?”王汝遞過去一個面包,“給你帶的。”
“愛你。”安清弦擦了下眼淚,“我要嫁給你。”
王汝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抱歉,我是直女。”
說着,侯彤彤突然把腦袋探進來,賤笑,“說到這個,小清,王汝最近在和一個男生聊得火熱。”
“哦?”安清弦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是誰啊?咱們學校的?
瞅見兩人八卦的神情,王汝也不瞞着,“就是上星期跟彤彤去食堂吃飯,有個男生來問我要微信,我給了,之後就這麼聊着。”
“哪個系的啊?”安清弦問:“我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去幫你打聽一下。”
“土木工程的。”王汝說:“他人挺帥”
“不能隻看臉啊。”侯彤彤一副老人口吻,“你得看他教養怎樣。”
沒停頓,她繼續道:“上次化學系那個男的,你們沒忘吧?腳踏三條船,我的天。”
那男生是化學系系草,雖然不知道是他自封的還是大家都這麼認為。
見到他的第一面,侯彤彤就深深愛上了他——
的臉。
對。
侯彤彤是顔控,她沒有确切的性取向,隻要是個好看的,就愛。
當時安清弦還住宿。
愛上那男生的臉之後,侯彤彤開始尋找各種機會,就為了看他的臉。
直到男生被爆出來瓜。
他在音樂系,舞蹈系,化學系都有女朋友,用導員會看他朋友圈這個借口,一直沒公開。
一個學校都敢出軌,這要是異地,估計得......
反正知道這件事之後,侯彤彤反思了一星期,她覺得。
人真的。
不能隻看臉。
因為有的人除了臉。
其他地方,全是廢墟。
不知不覺走到了南嶼街,今天周末,放眼望去全是人,樹蔭下擺了不少小攤。
路過垃圾桶,安清弦将面包袋子扔進去,蒼蠅受到驚吓,嗡嗡作響直飛一邊。
空中飄着各種混合味道,染黃了天空,帶來一絲陰沉。
侯彤彤翻着手機,“我們去吃什麼?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
“我也不知道。”王汝用随手拿的傳單扇風,“不經常來這條街。“
這時候,有個老奶奶喊住了她們。
“小姑娘們,我看你們印堂發黑,必有厄運纏身啊。”
“......”
誰聽到這話都不好受吧。
侯彤彤翻了個白眼,沒忍住,“奶奶,我知道你想掙錢,但你不能上來就咒我們吧。”
“诶诶。”老奶奶擺擺手,“此話差矣,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騙你們?”
......
您現在好像就在騙。
三人無言對視了一會。
“行。”侯彤彤坐在桌前的凳子上,“那奶奶,你告訴我,我有什麼厄運?”
老奶奶用手點了下她的額頭,口中念着咒語,過了幾秒,“不是什麼大事,今天看好你的手機,可能會摔。”
聞言,侯彤彤趕忙翻了下包,還好,手機很完整。
不過既然這老奶奶都說了,有點心有餘悸,她把拉鍊拉上。
解決完這一位,老奶奶推了下眼鏡,喊:“那個小姑娘過來。”
說的是安清弦。
她坐下。
重複剛才的動作,老奶奶這回表情舒緩了一些,聲音也輕快不少,“你最近,有桃花?”
“嗯?”安清弦眨巴兩下眼,“桃花?”
她最近。
好像。
都在和。
見寒江。
聯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