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今明看着她燦爛的笑容,失笑道:“幸會,花師堯。”他看了看聲白,聲白并沒有理睬他,一隻豹頭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他又轉頭看向何閱,雙方打量了對方一下,二人微微點頭緻意。
哇,這虎牙,太可愛了吧。花師堯偷偷感歎。
在互相确定了對方都準備出門逛逛這宿州城後,三人一豹一起下樓,離開了客棧。下樓時,左今明道:“你這師兄,倒是和一個名人同名同姓了。”
花師堯很感興趣:“哦?是哪位名人呀?”
左今明答道:“南河何家,何閱,極品雷靈根,據說拜師于世外高人座下,甚少露面,十六歲就步入了金丹期,是這一代修仙者中有名的天才。”
花師堯沉默,三師兄好像也是十六歲金丹期,家鄉也确實在南河。
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吧?
她轉頭看了何閱一眼,發現三師兄還是祖傳的高冷臉,默不作聲地跟在他們後面,和聲白并列走着,像是兩個幽靈守衛。他神色自若,好像左今明說的不是自己。
沒想到三師兄居然那麼沉得住氣,被人當面誇贊也毫無波動,要是自己,肯定會忍不住笑出來的。
有名的天才啊......
從他人口中聽到談論自己三師兄的話,對花師堯來既陌生又新奇。也許是因為左今明的語氣太過感慨,那些花師堯早就知道的事情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仿佛染上了某種高不可攀,連帶着三師兄的形象都陌生了起來。
花師堯放慢腳步,隊形變成了三人在前一豹在後。她悄悄碰了碰何閱的手,何閱看向花師堯,也碰了碰她。花師堯不确定三師兄願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這麼說好像有點奇怪,畢竟也沒有特意掩藏過,于是她對着何閱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三師兄,我能告訴他他說的就是你嗎?
何閱也向她眨了眨眼睛,花師堯看着他高冷的臉,沒有看出抗拒,那應該就是同意了。
于是花師堯清了清嗓子,回應道:“嗯,三師兄确實是雷靈根來着。”
左今明哈哈一笑:“那真是巧了,居然有如此巧合。變異天靈根少之又少,看來這位何閱也是天賦異禀啊——莫非這名字有什麼奧秘?”
花師堯:“......”這大哥看着也不是個傻的,是自己說得太過委婉了嗎?
左今明看着花師堯看向他,嘴巴蠕動了幾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慢慢平息,關心道:“怎麼了,花姑娘,你的嘴巴不舒服嗎?”
花師堯:“......沒有。”這宿州看起來是個旅遊大州,外國友人還挺多。她道:“三師兄就是何閱,我是說,你說的那個何閱。”
左今明噗呲一下笑了出來:“哈哈哈,花姑娘也喜歡開這種玩笑嗎?最近确實出現了有人假扮其他人來騙取錢财的事情,我可是不會再上當了。”
“啊?”花師堯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假扮他人騙取錢财?這裡也流行這種詐騙嗎?”
左今明一臉果真如此的樣子:“流傳了有些時日了,早就被人揭穿了。沒事的,花姑娘,我知道你隻是在開玩笑,不是那些騙取錢财之流——最近确實很流行開這種玩笑。”
三人一豹閑聊着走到街上,由于花師堯并沒有定下具體的目的地,并且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和左今明的對話上,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人流很多的熱鬧街口。
身旁路過一群少年人,互相調笑着。其中一位摟着好友的肩,笑道:“我其實才是合蓮君座下被隐藏起來的那個弟子,現在隻是隐藏身份,低調做事罷了。你現在給我買飯,日後必少不了你的好處。”
對方笑罵一句,兩人追逐着跑遠了。
左今明:“這不就碰上了。”
花師堯沉默,她不知道還該不該強調不是在開玩笑,身邊這個真的是南河何閱。可對方心裡已經有了定論,這種話題似乎很容易陷入車轱辘話術裡,解釋起來很麻煩。
看着左今明自信的樣子,她抿了抿嘴,最終選擇了放棄。
左今明道:“花姑娘,我還是覺得你的嘴可能有些不舒服。”
花師堯雙手擡起,按摩了一下嘴角:“剛才有一點,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左今明理解:“嗯,有什麼不舒服的不要忍着,還是盡早解決的好。”
花師堯抿着嘴,勾了勾嘴角,慈愛地看了左今明一眼:“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