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靜袅,在寂靜的午夜,作為北蒼赫赫有名的北堂将軍,他剛過弱冠卻無妻妾,他不思睡眠放着自己的幽州城不守,卻守在敵國将軍府的閨房裡,他蹲在一張床邊,他什麼都沒做,卻隻是伸手逗弄着敵國将軍之女沈青悅的小臉……
他甚至都沒有想過,假如他今夜這種不可描述的行為,若是叫林烈那個嘴毒的家夥知道了,不知将會怎麼樣編排他。
他的拇指将敵方小将的雙唇來回反複地搓揉,他在心中暗道:“小東西,想我在戰場上如何叱咤風雲,卻差點讓你給騙了,看來不好好玩你收點利息,就枉我到此一遊了。”
他眼中閃着促狹的笑意,兩指又改為輕輕捏住那小臉,卻惹得她不由自主地側身躲閃。
他看着她躲閃不及的小模樣,玩心大起,他似乎忘記這裡可是敵國将軍府中的閨房。
北堂翊懷着玩她幾下的心思,本想隻是收點利息,因幾日前被她的一身铠甲,誤導為他是個男孩兒,卻原來,她就是貨真價實的小女孩兒。
可最終,他哪裡知道,精明算計運籌帷幄如他,到頭來,他非但收不到任何利息,他還把他自己的心和身,一絲不差毫無保留地交付給了眼下這麼個夢魔中咂吧着嘴巴,磨着牙說要了結他性命的幼齒小女孩兒。
他哪裡知道,戰場初見,他會賠上他的終身?
“唔……唔……娘,我熱……”
北堂翊心裡無法接受自己前幾日看走眼的結果,手上揉弄她臉頰的力度也加大了,導緻眼下這敵方小将翻來覆去地翻出了一身汗,他順手拿起方才為她擦過臉的白色布巾,卻猝不及眼前閃過一片雪白……
他目瞪口呆,袒露在眼下的是這小家夥不耐熱,連帶着寝衣肚兜一起掀開的胸腹肌膚,那平坦瑩白腹部之上,兩處隆起的弧度和尖尖點綴上頭的兩粒小紅豆,雖然看着青澀,卻也在瞬間,令他看得喉頭發緊呼吸急促。
原來這就是小女子的身體,雖然年至弱冠,眼前屬于女子的“景緻”,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他呆愣了片刻,手上的白色布巾卻掉落在地,他蹲下,撿起布巾準備放回床頭,卻發現原來它并不是他所認為的枕巾,這是一種長條狀的布條。
他看着看着,瞬間感覺自己臉紅心跳起來……
這……這不就是小家夥用來束胸用的布條嗎?難怪那日初見,她看着就是個半大的小子。
想到此,他起身,趕緊将布條像扔掉燙手山芋般扔回她的枕上,接着轉身,以像是後有十萬追兵般的速度,趕緊離開這小家夥的閨房。
……
清晨的陽光染着花香,懶洋洋地灑進廂房裡,帶來滿室濃香。
雕花屏風後頭的紗帳内,沈青悅伸着懶腰,打個哈欠悠閑地睜開眼眸,似乎……
自娘親走後,她頭一回睡得如此香甜如此輕松。
幾日以來,每夜驚痛的夢境都會一直萦繞在她的腦中,直到每天白日醒來,每天夜裡她都要掙紮在悲傷壓抑的困境中走不出來。
隻是不知為何,昨夜不知從何處伸出一雙溫柔手,輕柔笃定地安撫着她的焦慮,讓她得以安眠。
“小姐,快起來”。
門外傳來侍女紅桃的急切的呼叫,沈青悅皺着小眉頭望向帳外,紅桃正扯着小碎步奔到跟前,“小姐,城樓上有人給你這個”。
紅桃喘息未定,撲閃着眼睛,臉上帶着不解,向着沈青悅遞上一個小折子。
沈青悅接過小折子一瞧,給她寫小折子的原來就是上次與她交手過的北蒼守将,似乎叫……北堂翊來着,反正她也記得不是很牢。
他在小折子中表示,此番是來向她挑戰的,隻能兩人單挑,而不準帶救兵,他特别言明誰帶兵就算誰輸。
沈青悅将手中的小折子撕得粉碎,小臉浮上怒色,咬牙切齒地叫罵:“又是該死的北蒼人,快取我盔甲,我要應戰,這回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說完趕緊跳下床鋪,奔向屏風後悉悉簌簌地準備着。
“小姐,你要記得束胸。”
紅桃整理床鋪時發現她的束胸布條還在枕上。
“麻煩。”
沈青悅嘴裡嘟哝着,将已經穿上的袍子中衣脫下,面對着紅桃遞,任由她将布條裹在胸部。
“紅桃,我這裡是不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