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靖啊了下,她是個社恐人士,和甯智兒也不是很熟,唯一的好朋友就隻有冉霧了。
她撇撇嘴,眨巴眨巴眼睛,故意賣萌,“霧霧,你确定要抛下我嗎?”
冉霧最受不了她這套,當即輕咳,“别這樣,帶路。”
荊靖松了口氣,嘿嘿笑,“走喽。”
兩人下了觀衆席的台階,繞到後方的小道走。
路上,荊靖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寶貝,你是不是不太喜歡甯智兒啊?”
冉霧被這問題問愣了,茫然地啊了聲,“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平時你都很少和甯智兒講話,她在卧室裡開啟什麼話題,你也沒參與過,就算是招人嫌的程伊敏,你都能和她聊上兩句,但卻很少和甯智兒有什麼交集。”
冉霧眨眨眼,不知道怎麼和荊靖解釋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沉思許久,最後蒼白地說了句:“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不喜歡甯智兒。”
荊靖聽到想聽的回答之後,點了點頭,注意力又回到比賽上。
籃球賽下半場開始兩分鐘之後,荊靖和冉霧才找到甯智兒的位置,在她左手旁落座。
彼時甯智兒的男友段江野沒上場比賽,正坐在她右手邊一同觀賽。
幾人不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沒有客套地打招呼,隻是稍稍點頭視為問好。
隻是荊靖沒注意到,段江野的目光在冉霧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
冉霧感覺到了,但裝作沒看見。
外人不知道冉霧和陳司煜之間的關系,荊靖也不知道。
但甯智兒和其男友段江野倒是無比清楚。
畢竟兩人和陳司煜是發小關系,而且還是從幼兒園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家族生意圈子是融合的,父母那一輩就已經有往來了。
而冉霧也被陳司煜很多次帶去他那個階層的友圈聚會,久而久之,冉霧和甯智兒的關系其實和她與荊靖的關系差不了多少。
隻不過因為冉霧和陳司煜是屬于一種暗渡陳倉的狀态,所以表面上,冉霧和甯智兒也是裝出一幅不熟的模樣。
四人落座的位置是觀衆席最靠前的區域,但也能清楚聽到身後觀衆的聲音。
就比如現在,身後觀衆的聲音很清楚地傳到了冉霧的耳中。
“我是不是看錯了,陳司煜剛剛是不是在看觀衆席,而且還是咱們這個方向。”
邊說着,她旁邊的人邊四處張望着,“我也發現了,可是這附近沒有他那個圈子的人吧。”
陳司煜那個圈子,一般人還真融不進去,裡面的人都是非官即貴,生下來就已經在别人的起跑線上了。
許多人窮其一生也無法到達他們的高度。
特别是陳司煜。
祖父從政,祖母是享譽國内外的藝術家,父母從商,不靠家裡一分一毫白手起家。
除卻他的家庭,他本人也是十分出色。
要不然能憑一己之力讓原本沒幾位觀衆的體育館瞬間變得座無虛席呢。
外人眼中的陳司煜很潮,是個潮男,即便是他很少穿潮牌,也能給人一種每個頭發絲都有女朋友的錯覺。上學期陳司煜參加了一場辯論賽,上了熱搜,但不是因為辯論賽的主題,而是因為陳司煜的那張臉。
由此可見,這人光是靠那張臉以及身材就能收割一大批迷弟迷妹。
而冉霧眼中的陳司煜則是有些出入。
他确實長了張人神共憤的臉和身材,但偶爾也會臭屁地誇自己帥。
後面那點,一般人包括他那群發小也很難看見。
就是在此刻。
籃球賽接近尾聲,陳司煜已經退場,站在PVC地膠外,手裡拎了條毛巾,邊擦汗邊盯着對面,也就是觀衆席,冉霧所在的位置。
男人的目光有些灼熱,盯觀衆席的時間有些久,久到已經引起了一波騷動。
許多人坐不住了,紛紛拿起手機對準陳司煜一通亂拍。
冉霧知道他在看自己,故意掏出手機裝作一副回消息的忙碌模樣。
身後的閃光燈無數,尖叫雀躍聲弄得人頭皮發麻。
冉霧不知道這種情形要持續多久,但她已經坐不住了。
身邊的荊靖也忍不住開口:“陳司煜是在看誰啊?”
話雖然是在問冉霧,但她右側的甯智兒已經替她做出回答,“你覺得呢?看方向應該是我們這邊吧?”
荊靖開始思索,“好像是,但我們這他能看誰啊?”
甯智兒笑了下,“你身邊坐着校園網論壇女神呢,你問我這個?”
荊靖想也沒想的搖頭,“怎麼可能,别亂講。霧霧和陳司煜又不認識。”
甯智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并沒有再開口。
若是他們這種能睡到一張床上的都被稱作不認識,那什麼能叫認識呢。
冉霧隻當沒聽到兩人講話,她實在呆不下去了,索性開口:“靖靖——”
話還沒講完,手機便響了。
一條消息強勢進來。
如同他本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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