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霧今晚沒喝多少酒,隻是在沙發上安靜坐着,偶爾和身邊人聊天。
倏地,音樂聲戛然而止,她撞見了兩個意外的人。
室友甯智兒和程伊敏也在。
甯智兒算是宿舍内特例獨行的一個人,大家都知道她是家境優越的富家千金,畢竟她是陳司煜那個圈子的人,家底兒肯定厚的令人咂舌。
而程伊敏也出現在此地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冉霧沒主動打招呼,隻是安靜看着。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程伊敏是找了隔壁宿舍的人把她帶過來的,為的就是見見利山大學的風雲人物,陳司煜。
她一直坐在陳司煜周圍,可後者卻沒給她一個眼神。
看到這,冉霧忍不住發出一聲毫無感情色彩的輕笑。
他沒有變,還是和高中一樣。
不管是在卓川私高還是利山大學,陳司煜始終是天之驕子。
他恣意妄為,離經叛道,與他相識的人無一不對他表露崇拜。他是卓川中學碾壓級學神,對同齡人是降維打擊般的存在,家境優渥,京城太子爺。
除此之外,還有着人神共憤的臉和身材。
他放浪形骸,且是衆星捧月的焦點,萬衆矚目的天之驕子。
明戀亦暗戀陳司煜的女孩有很多。
而她也是衆多暗戀者其中之一。
普通且尋常的一個。
高中時期她因為各種各樣的壓力,導緻要靠甜食降壓,體重飙升,成績一落千丈,臉上青春痘無法消掉,心理更是趨于抑郁。
直到遇到他,情況才漸漸好轉。
“他說得對嗎?”
荊靖忽然開口,打斷冉霧的回憶。
回過神才發現,包廂裡已經坐滿了人,菜也上齊了。
冉霧一擡眸,便對上圓桌對面的陳司煜,她目光一頓,移開視線,回應荊靖的話:“我不知道。”
飯桌上熱鬧的不行,陳司煜也被灌了不少酒,灌酒的理由千奇百怪,隻有你想不出來,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
冉霧像是沒看見,自顧自吃着自己的飯,也不再擡頭,避免和陳司煜的對視。
但沒多久,手機便響了,翻開看,是陳司煜發來的消息。
【來洗手間。】
四個字簡單粗暴。
冉霧抿抿唇,擡頭望了一圈周圍,發現陳司煜的座位空着,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她本想裝作沒看見,可那人像是能猜到她的心聲一樣,兩秒後又進來一條消息。
【不來我就去包廂喊你。】
冉霧最終忍無可忍,起身,朝着洗手間走去。
包廂面積很大,提供的娛樂設施豐富多樣,而洗手間自然也設置了,距離飯桌自然很遠,七拐八拐之後,冉霧走到了洗手間門口。
還沒來得及敲門,門便開了,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伸了出來,腕骨上的刺青将皮膚襯得冷白。
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掌迅速攥住她手腕,猛的一用力,她便被拉進内,喉間的驚呼聲還沒突破出口,便被眼前人咬住唇瓣,将那些驚呼都吞進腹中,心髒随之懸到半空中。
後頸被人扣住,嘴唇上被印上他的,那股熟悉又猛烈的檸檬茶香帶了幾分沁涼酸澀,還伴随着白松香的刺激感和雪松木的甜。
手腕上的大掌緩緩向下,與她十指相扣,整個人像是被迫鑽入了他的圈套内。
冉霧蹙眉,雙眼緊閉着想要推開他,無奈那點力氣在他眼中不夠看,都被擋回去。兩人前額相貼,吻給了她一種兩人正在抵死纏綿的錯覺。
就這樣,一個強勢的吻進行了整整三分鐘。
一扇門之外的酒盞聲愈發燒耳,飯桌上的哄笑聲仍在繼續,灌酒理由層出不窮,不過都和陳司煜無關了。
不知過了多久,吻才結束。
喘息聲伴随着吞咽口水的聲音持續不停,震蕩在耳邊,男人的前額還貼着自己,心跳聲愈演愈烈,呼出的熱氣溫度偏高,都能灼傷人。
外面的聲音蓋過呼吸聲,給了冉霧一種——此時此地,兩人正在偷.情的感覺。
而耳邊忽然貼上男人帶喘的嗓音:“寶寶,這次,夠不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