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間狹小逼仄,飯店的老闆估計也是個會玩的,洗手間的裝修都别具一格,幹濕分離做得不錯,所以不會反味。
冉霧後臀被迫抵着洗手台,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獲得短暫的清醒,随即雙手抵在他胸膛前,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可惜,陳司煜紋絲不動。
往常特别會來事兒很有眼力勁兒的人此刻的做法一定是故意的。
男人灼熱的呼吸盡數都撲在她臉上,兩人身高差的緣故,他的眼睫始終都是低垂着。
“怎麼?不喜歡這種刺激?”
什麼刺激不言而喻。
自然是外面有人,裡面的空間狹窄,大理石冰涼,室内氣氛卻打得火熱的禁忌暧昧。
冉霧承認,此刻的陳司煜确實帥得迷人。
除卻自己暗戀,也能明白為什麼程伊敏能在已經被陳司煜明确拒絕後還契而不舍地迷戀眼前這個男人了,還是那種過分的瘋狂迷戀。
因為他外表高冷的同時能給人一種很會玩的感覺,和衆多隻知道搞學習的書呆子不同,這種人更讓人産生征服欲。
拿下這樣帶感的人,生活上一定會增添不少的樂趣。
冉霧眼睫抖個不停,心跳砰砰的,但還是強裝鎮定,“不喜歡。”
頭頂傳來一道輕笑,帶着嘲諷,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誠實。
昏黃的燈光将兩人包裹在光圈中,她雙手撐在洗手台上,冰涼的觸感牽扯着神經末梢。
“真不喜歡?”
陳司煜又笑,“冉霧,擡頭看我。”
冉霧不動彈,裝作沒聽到。
可是陳司煜又說了句話。
“信不信我在這兒辦了你?”
心跳漏掉半拍。
不知為何,這種極其不尊重人的話從他的口中出來,沒有引起她的反感,更多的是一股别樣的刺激。
冉霧在外人眼中扮演的角色确實是乖乖女,但在陳司煜面前,她已經撕下自己的僞裝了。
“不信。”
她在故意激他。
陳司煜被逗樂,後退一步,彎下身子,視線去尋找她的,一秒看穿她已經是強弩之末的狀态了。
“可以,這次長本事了,知道用激将了。”
冉霧聽到這兒,松了口氣。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還在嘴硬。
記得最初和陳司煜開始的時候,是她壓力最大的一段時間,父母的鎮壓,親戚的聲讨,還有弟弟追求者的惡意騷擾,都讓她格外痛苦。
所以她想到了極端的卸壓方式,那就是和陳司煜成為隻滿足雙方生理需求的關系。
起先沒有人主動提出來這個相處模式,是在第一次發生關系之後,半推半就之間,又來了一次,徹底結束後,冉霧率先定下兩人之後的相處關系。
“你有需求或者我有需求可以聯系,但在學校裡要保持互不相識的模樣,我不接受和别人共享,所以是一對一的狀态。”
而兩人之間的這種狀态已經持續了一年之久,冉霧也沒有想到,循規蹈矩生活了十九年的自己,竟然能做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
況且對方還是自己高中時期暗戀的風雲人物。
陳司煜雖然不是個正兒八經的好人,但還沒混蛋到真在這地方辦事兒,隻是惡劣心起來了,想逗逗她而已。
他嘴角帶着笑,反問:“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話音落地,又繼續接上,宛若惡魔般低語:“那來一發?”
冉霧被這話吓得瞳孔一縮,知道這人說到做到。
當即閉上嘴,沒再發出一點聲音。
陳司煜就那樣吊兒郎當像個混混似的站在她面前,盯了她好一會兒,大掌忽然再次摸上她的頸後,将她帶入自己懷中,彎身吻了吻她唇角,含糊不清的說:
“逗你的,晚上回家等我。”
他口中的“家”自然是利大附近的大平層,也是兩人第一次發生關系的地方。
聽到這話,冉霧心落回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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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桌前那會兒,衆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準備轉場續攤。
荊靖回頭,瞧見冉霧和陳司煜一前一後的走過來,心裡帶了點狐疑,但很快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寶寶,你嘴怎麼紅了?”
包廂内的聲音蠻嘈雜的,但陳司煜當時還沒落座,恰好聽到這話,扔過來一個眼神,玩味的笑挂在耳邊,看似是想聽冉霧的回答。
冉霧沒注意到他,内心暗罵陳司煜,面上不顯,随口說:“吃了個辣椒,被辣到了。”
荊靖顯然是信了這話,立刻倒了杯溫水遞給她,“那喝點水緩緩。”
冉霧點頭,接過水杯輕抿兩口。
這次來吃飯的人蠻多的,買單的自然是陳司煜。
一群人朝着外面走,有些富二代的車上候着司機,其他沒車的同學就三三兩兩的一同打車,今天段江野喝了酒,提前叫了家裡的司機,此刻車上不知何時又坐了個人,倒顯得荊靖和冉霧有些多餘了。
荊靖四處張望着,已經沒有空餘座位了,對冉霧說:“我們打車吧?”
冉霧點頭,“好。”
甯智兒出來的比較晚,瞧見這狀況之後,指了個方向,“陳司煜那車上沒載人,要不你們坐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