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奔波一天,夏栖遲被折騰的不行,早上沈路雪起床沒有叫他,導緻他睡醒已經十一點,想到新婚後第一天,懶床懶成這樣慌慌張張起床。
稍作收拾,還不知道下樓後該怎麼面對沈路雪爸爸和小爸,躲在二樓拐角趴在牆上犯難,被上來叫他起床的沈路雪撞了正着。
“怎麼了?”
聽到聲音,夏栖遲露出臉,發現沈路雪如同見到救星,着急忙慌的說:“我,我起床起晚了,你小爸還在嗎?”
沈路雪以為是什麼要緊事呢,這麼點事,安慰道:“不要緊,隻要能睡好,再晚點起也沒事。”
夏栖遲不放心的問:“你小爸他……”路嘉星看着跟年級主任一樣,一闆一眼,不太好相處,“我……你起床的時候為什麼不叫叫我?”
“我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打擾。”沈路雪說:“下樓吧,午飯快開始了。”
“啊?要吃午飯了啊?”夏栖遲震驚,這一覺睡得真夠晚的!趕上午飯了都。
沈路雪揉揉他的腦袋,“這都什麼年代了,兒媳睡個懶覺理所應當。”
夏栖遲呆呆的哦了聲,跟着他慢吞吞下樓。
路嘉星和沈潛分坐在沙發兩處,一人看報紙一人看電視,跟陌生人一眼。夏栖遲過去後,怯生生的叫了一聲‘爸爸’和‘小爸’。
路嘉星合上報紙,頭也不擡說:“洗洗手準備吃飯。”
夏栖遲規規矩矩說‘好’。
整個午飯下來,沒人說話,夏栖遲埋頭‘苦幹’,此時此刻竟然特别懷念自己的家,好歹吃飯不像上刑。
熬過去後,路嘉星跟沈路雪說了聲去公司,然後直接走了。
沈潛從沙發上站起來,也跟了出去。
他們一走,夏栖遲頓時活了過來,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吃草莓。
回了一趟房間下來的沈路雪叫他一起出門,夏栖遲對這裡還沒适應過來,馬上跟上。
上了車,才知道要去哪。
在西平府沈路雪的平層裡見到沈星雪時,大大的擁抱住他,興奮的喊了兩聲。
分開後,沈星雪打量着他說:“還是海市風水養人,越來越漂亮了。”
夏栖遲嘻嘻的笑了兩聲,挽着他的胳膊坐到沙發上,寒暄許久。沈路雪才提到昨天湯英私下找夏栖遲的事,沈星雪的神情立即黯然下來。
“沒事的,我已經把名片撕掉了。星雪哥哥,我不會為了那點利益,出賣你的。”夏栖遲安撫的摸摸他的頭,他覺得沈路雪這樣對他的時候他很舒服,不安也會随之消散,相信沈星雪也會感到放心。
沈星雪苦笑了一下,欲言又止之後說:“我昨天去了湯家。”
沈路雪的臉上立馬浮現出驚詫之色。
夏栖遲也很震驚。
“我很小心,沒有人發現。”沈星雪不敢看沈路雪,“我太想那個孩子了,三年了,我這個當小爸的,一眼沒見過。我真的很想他。”
沈路雪斂盡驚詫,有些無奈的問:“見到了嗎?”
“沒有。”
沈路雪說:“湯英把孩子藏的嚴,三年了,沒有一個狗仔鋪捉到一點蛛絲馬迹。”這也是他們三年帶不回孩子的原因之一,真的一點消息也無。
“那怎麼辦?”夏栖遲擔心的問:“報警不行嗎?”
沈路雪解釋道:“海市半片天姓湯,輕易捅不破。而且,孩子的身世不能傳開,難免将來被人口舌,讓他有心理負擔。”
憑沈星雪是beta這一點,湯家人不可能允許湯英娶他進門。孩子若非是alpha,湯家會将孩子主動送還,指望湯英娶一個再生一個alpha。故而,那孩子将來要麼在湯家,永遠不知道他有一個beta小爸,要麼回到沈家,以路嘉星對湯英的态度,絕不會允許孩子再和湯家有牽扯,必定下規矩,禁止任何人提及孩子的alpha爸爸。一旦留在一方,另一方被公開,孩子将來取舍是個問題,周圍人難免拿這指點,給孩子造成心理上的壓力。
因而顧及到這一點,路嘉星沒有利用路家的權勢向湯家施壓,強行把孩子要回來。他要很和平的方式,并且與湯家徹底撇清關系,給孩子一個更體面的身份。
這些不說與夏栖遲聽,他也不懂其中原因,隻覺得湯家的确不好對付。
吃完午飯,夏栖遲便和沈路雪離開了西平府。
晚上十點左右,網絡上突然出現花市芝華集團暗中違規制藥的新聞,舉報人是位男性alpha,視頻以雷霆之勢迅速在網上傳開,達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各個利益方在此時打響了無聲的戰争。
彼時,夏栖遲盤坐在妝台,一邊和溫暖視頻一邊往臉上擦護膚品。
作為一位大三學生,已有一個月沒去學校上課,再不去就得留級了。夏栖遲苦惱了好一陣兒,才跟溫暖挂斷視頻,垂頭喪氣去找沈路雪。
隔壁書房和卧室之間有扇門,夏栖遲從那穿過去。
沈路雪站在窗前打電話,看見他來,示意對方過會兒再說,馬上挂了電話。
“沈叔叔,你在忙嗎?”見狀,夏栖遲以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忙完了。”沈路雪走向辦公桌,在辦公椅上坐下,将目光停留到他水潤的臉上,“怎麼了?”
夏栖遲趴在辦公桌上說:“我明天要去學校上課,輔導員在催了,說我再不回去必須留級處理。”
沈路雪立即想起他還是大三學生,“好。明天什麼時候有課,我開車送你去。”
“上午都有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