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蘭蒂芙的房間門口,蘭蒂芙突然産生了一種強烈的想要挽留艾沃爾留下的沖動,這種強烈沖動于她而言并不陌生。
當然她唯一能做的隻有強行按下這股沖動,畢竟她早已為自己規定了她們之間關系的極限。
“等我消息。”艾沃爾摁住蘭蒂芙的肩表情嚴肅又認真地說道,“在那之前還是小心為上。”
“知道了。”蘭蒂芙擠出個透着憂郁的微笑,艾沃爾剛扭頭蘭蒂芙也不再廢話轉頭離開,蘭蒂芙一直亦步亦趨跟到長屋大門口,再在原地目送艾沃爾身影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蘭蒂芙打算收回視線回房間時她猛地想起一件事她本來打算告訴艾沃爾但剛剛卻忘了個一幹二淨。
達芙被确認懷孕了,是蘭蒂芙下午去艾沃爾家裡找她撲了個空,卻意外撞見達芙竟然想用長柄杓堕胎才發現的。她好說歹說好歹是勸下了達芙不再自殘,按照月份推算,是在來佛恩伯格之前懷上的,再準确一點就是蘭蒂芙出嫁前後。
如此一來生父最大可能是誰就能夠确認了。
說是可以确認,但也不能準确确認。畢竟那時候參與淩辱達芙的有四個男人,其中一個為首的已經被艾沃爾殺掉了,那就還剩三個。
生父是三個中的哪一個,還真不好說。
不過也無所謂了,達芙沒機會且應該也不願意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接觸。
忘說就忘說吧,蘭蒂芙拖着沉重步伐回房時想道,達芙畢竟是艾沃爾的家奴,做主人的遲早會知道的。
*
黑暗的室内隻有月色照明,啧啧作響的是愛人熱吻的暧昧動靜,伴随着的還有局促的喘息聲和悶哼聲,肌膚緊貼摩擦的細微聲響如同手掌拂過絲綢般撩人心弦,就在一串輕笑後一人壓倒另一人時屋外傳來急促腳步聲,後知後覺的夫婦倆等到門口傳來嘭地猛烈踹門聲才被迫反應過來。
“開門!!”門外有男人扯着嗓門大喊,“立刻開門!”
床上男女慌忙起身胡亂抓起身邊散亂的衣物,又相互傳遞了個驚惶的眼神。砸門聲還在繼續,暴躁粗野得像是要把門闆整個錘倒。男人又給女人飛快遞了個眼色,女人立刻會意立即起身,兩人動作迅速分頭行動,女人身影隐沒在屋内更深處黑暗中,男人下床随手抄起長柄斧閃到被錘得砰砰作響還落灰的房門後猛地拉開門栓,門外人眼見砸門半天還砸不開,幹脆兩人一起準備用肩膀撞。然而這肩膀剛撞上房門兩個撞門的就接連跌進洞開的房門裡摔做一團,男主人把入侵者絆倒之後手起斧落先砍死一個,另一個剛擡身就被暗中端着弩箭蓄勢待發的女主人射穿了脖頸。
剛剛踏進門的第三個入侵者見狀趕忙縮回腳,背後傳來叱罵:“躲什麼!踩我腳了!”
說完罵人的男人粗魯地将退縮的戰士推開大剌剌走進昏暗的屋裡來。
他一現身夫婦倆都不約而同倒吸了口涼氣。
那是狼衛……!狼衛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奧恩!
女主人眼看丈夫離奧恩太近想都不想搭上弩箭就朝奧恩射去,後者隻是懶洋洋擡眼揮手呯一聲打掉了疾射而來的弩箭,幾乎又是在同時精準無誤地握住門後偷襲的男主人砍來的斧頭斧柄,動作快到夫婦倆誰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
就在女主人慌忙再度搭上弩箭的空隙,奧恩反手将利劍刺向男主人,後者幹脆舍棄長柄斧閃身避開,就地一滾就要朝屋裡沖去。奧恩早有預料直接掄起剛到手的長柄斧當棍棒使将剛起身的男主人敲翻在地。與此同時舉盾的其他戰士也從門後湧進屋内,替奧恩擋下了女主人朝他發射的弩箭,然後齊齊朝她撲去。男主人還要掙紮起身就被奧恩用劍柄再次砸中後腦勺,這回他直接兩眼一翻昏死過去倒在地上挺闆闆。而她的妻子聽從他的暗示隻拿了弩箭,面對兩個盾牌從不同方向壓迫過來發射的兩枚弩箭射中了也要麼彈開要麼插在盾牌上。女主人氣極之下将弩機扔出去砸在其中一個盾牌上人也豁出去了直往上撞。然而結果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女主人崩潰的嚎叫聲中持盾者也隻是往後滑了半步,緊跟着就是另一面盾牌毫不留情朝女人頭臉接二連三地砸下,砸得她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這一摔女主人就再也反抗不能,她被反剪雙手押到床上摁着頭死死壓住時,最後看到丈夫在家中的景象就是他被奧恩像是拎麻袋一般扯着後衣領拖出門去,腦袋垂着毫無生氣地要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