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

哈康的眼珠子左右轉了兩圈将在場衆人打量過後問道。

“當然，誰不知道你膽小如鼠。”拉芬克爾冷笑着撇撇嘴說，“馬達薩爾和他的兄弟，他的兒子，托爾蒙德父子，對他把他隐居的老爹都拉出來了，夠誠意了吧？艾利弗夫妻倆，嘿維格迪薩爾，你看起來現在就想砍人。希亞爾莫爾夫，他獨自一人來的但是名單上他的追随者人數最多，你到底仔細看了沒？”

“當然，我正在仔細看。”哈康邊揪緊眉頭掃過紙上的個個名字邊擡眼瞟向眼前的幾個“同夥”，“我——我真沒想到，斯蒂比約恩最信任的幕僚，有一半都背叛了他。”

說完哈康擡眼視線直勾勾看向前方，又掃視了半圈，拉芬克爾擠出笑容故作輕松擺擺手說道：“這叫未雨綢缪，而且我們都是為了你，西格德不會再有孩子，那個位置遲早是你的，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在節外生枝之前拿到本來就屬于我們的東西呢？”

哈康立刻眯起眼：“我們的東西？”

“你的王位。”艾利弗聳聳肩說，“我們的大好前程，大家都能名利雙收，成敗在此一舉。”

“是啊，成敗在此一舉。”哈康挑挑眉飛快卷起名單，拉芬克爾周沒問：“你最近遇到什麼麻煩了嗎？你好像有哪兒不對勁啊。”

“你怎麼變得疑神疑鬼的？”哈康誇張地皺起眉頭問，“打算什麼時候舉事？”

“宜早不宜遲。”拉芬克爾往前挪了屁股用雙手支撐在膝蓋上低聲說道，“我打聽過了，斯蒂比約恩那老家夥這幾天煩心事太多，想要外出冬獵散散心，那時我們隻需要分出部分人去突襲長屋，另一部分埋伏斯蒂比約恩，甚至我們可以做得更加天衣無縫——把斯蒂比約恩暴斃僞裝成野獸所為，再把鍋全甩給艾沃爾，這回必須要讓她吃不了兜着走，即便死不了也要失去一切。”

“我剛數了下名單，”哈康的眼珠子又不安分地轉了轉晃了晃手上的紙卷說道，“來這兒的和沒來的，加上我自己也就十人，這夠分成兩撥嗎？”

“說你蠢你真蠢，”拉芬克爾翻個白眼不屑道，“難怪你父親從來沒正眼看過你，十個人隻是關鍵人物，或者說是與關鍵人物有關鍵關系的其他人，難道我們不懂得召集人手？你手上的那份名單裡有兩個傭兵隊長，他們都相當看好你，願意在事成之後再讨論價格。”

“好吧，那我猜今天晚上咱們也沒什麼能做的。”哈康聳聳肩撇撇嘴說，“那就都散了吧。”

“把名單給我。”拉芬克爾說着向哈康伸出手，“名單由我保管。”

“還是我來保管吧，我才是計劃實施的關鍵不是嗎？”哈康說着就把名單折疊起來往内襯兜裡裝，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下一刻拉芬克爾居然直接撲了上來狠狠攥住哈康的胳膊，然後硬是從哈康的拳頭裡扯出了羊皮紙。

“你這是幹什麼？”哈康瞪圓眼揪緊眉頭大聲問，“由我保管有什麼不妥？？”

“你？算了吧，你父親留下的名單都能被你整出那麼大簍子。”拉芬克爾冷笑着将名單塞進自己的衣兜裡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哈康說道，“你想要親眼看到我們的誠意，我們按照你的意思來了，現在讓我看看你為我們的計劃做了什麼準備。”

“我？”哈康遲鈍地指指自己問，“你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對你們的最大用處就是血統純正，合法合理，我還要做什麼準備？你已經拿到名單了，現在讓我一個人靜靜！”

“不，不，”拉芬克爾緩緩搖着頭眯起眼笑得越發不懷好意，“在事成之前，你沒有機會享受清淨了。”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