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潤的觸感落在指尖,她撫摸着對方帶着紅意的眼尾,捏起他的下巴在上面親了親,随後将人一把抱起往外走。
“放我下來。”秋問池蹙着眉說。
秋練沒答話,秋問池靠在她頸窩上,緊接着冰涼的淚水流入頸間,她煩躁地把人放下抵在牆上:“能不能别動不動就哭啊?”
秋問池别過頭沒看她,半響才用啞着的聲音道:“你來幹什麼?“
“來做你信不信。”秋練嘴裡說着惡言惡語,虎口卡在他下颚,湊得很近,“哥哥太欠……”最後一個字明晃晃的。
秋問池打開她的手,一言不發。
他這幅樣子看在秋練眼裡就忍不住使勁蹂躏他,掐着他的腰吻上唇瓣,還舔了舔。
秋問池剛擡起手就被攥住,他平複了下情緒才擡眼看過去道:“我不舒服,送我去醫院吧。”
聞言秋練立馬就要去掀他衣服:“哪裡不舒服,我看看。”
“秋練!”
“……”秋練停下來去看他,嘴角勾起笑,“終于舍得喊我了?不是要叫秋總嗎,怎麼現在不叫了。”
“我不想和你吵。”秋問池靜了靜,說:“我是真的很難受,我……”他忽然蹲下身,不停咳嗽着,神色脆弱蒼白地扯了扯她的褲腳。
秋練摸了摸他的頭:“那我讓段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秋問池松開了抓着她衣服的手。
深夜,别墅亮起了燈,家庭醫生匆匆趕來,為秋問池看病開藥。顔雨聽見動靜也出來了,倚在門邊眼也不眨看着守在床邊握着秋問池手貼在臉頰的秋練。
腦中走着神,看這架勢,秋練說的跟他“演一出戲”恐怕有點難,估計秋問池勾勾手她就過去了,哪還記得她自己說過什麼。
還以為秋練能有多清醒,但現在看來依舊陷進去了吧,接下來他又該做什麼……
鈴聲響起,顔雨低頭看了看屏幕,是葉庭霧打來的,他拿着手機去外面接了。
房間裡,秋練盯着秋問池喝完藥,手伸進被子裡握住他腳腕摩挲一會兒,秋問池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往後縮了縮。
見他這麼害怕秋練笑了笑,“哥哥别害怕嘛,我沒打算再關着你,隻要你聽話。不過哥哥生病了就應該好好休息,别想其他的,要不還是想再回一次地下室呢……”
秋問池僵了僵,半響才道:“不用了。”
秋練俯身摸着他的臉,輕柔道:“放心,這段時間顔雨會陪着我,哥哥先養好身體其他的再說。”
秋練走了,關上門的同時插上鑰匙一扭,沒有停留地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照常上班,隻在臨走前吩咐傭人按時給秋問池送吃的,把鑰匙交給她以及昨晚臨時列出來的菜單,滋補為主。
秋問池被關起來什麼也做不了,秋練基本不會去看他,顔雨的機會也來了。
他自認為最近和秋練的關系好了不少,時不時會聊聊天,更等不了太久,顔雨始終沒有徹底放心,幹脆直接一點下手,不成功便成仁。
他為秋練做了晚飯,還倒了酒,随口說起秋問池的事,“也不知道秋少爺怎麼樣了,好了沒有,很久沒見他了。”
“不要提他。”秋練淡聲說。
顔雨看向她笑道:“秋總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再怎麼說秋少爺還什麼都沒做,也做不了,有什麼好介意的。”
“誰說我生氣?”秋練道,“是哥哥身體不好需要養病。”
行吧,顔雨沒跟她争辯這個,在他看來這就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他跟對方碰了碰杯,“那來喝一杯吧,秋總。”
秋練随意地喝完酒,空杯放在桌上,“我走了。”
她起身回了樓上,顔雨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秋練去了秋問池的房間,打開門裡面十分昏暗,她擡手開了燈,往裡走時秋問池恰好從浴室出來,長發濕漉漉地滴着水。
她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拿了毛巾幫對方擦頭發,秋問池就坐在床邊玩手機。秋練見他看得那麼入迷勾着他的頭和自己接了個吻,還想去搶他手機。
“沒事就出去。”秋問池關了手機說。
“有事啊。”秋練邊替他擦着頭發邊說着,“想哥哥了。”她低頭靠在他耳邊,“……更想和你做。”
秋問池面無表情推開她,“我要睡了。”
秋練沒理,轉而問道:“哥哥身體養得怎麼樣?什麼時候才願意出門?”
開始她是帶着怨氣關了他幾天,但還是想跟對方好的,反而是秋問池借着生病悶在房間,不知道一天天都在幹什麼,連她也不想見。
她和顔雨怎麼樣他也不管,像全完放任了一樣,這讓她有點點不爽,不是他開始想看她和顔雨有多好嗎。
真好了又看都沒看一眼。
弄得她原本想看好戲的心情都沒了。
真的隻想和哥哥做做啊。
秋練俯身抱着他的腰,在他的後頸上嗅嗅,熟悉的氣味,她剛想說什麼秋問池卻在咳嗽,咳得臉色都白了些,看上去還挺嚴重。
許久他才道:“你是不是想我死?”
“……”
“沒有,我不是。”秋練搖頭,又低落道:“哥哥别這麼說,我隻是想要你而已。”
秋問池冷笑,到底是誰更會裝。他有些不耐了,“那就出去,不要煩我,半夜也不能再過來打擾我睡覺。”
秋練哦了聲,趁他不注意将人壓在床上覆身上去,她要是真聽他的才有鬼,湊上去吻他的耳垂:“不能半夜,那就現在吧。”
秋練去摸他的腰,秋問池手擡起抵在她肩上抵抗着,頓了下,“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