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問池懶得理她,推開她的手躺在床上,縮進被子裡,秋練這才直起身去洗了手,連帶着被子一起抱着他,胡亂親着他。
直到秋問池不耐煩地挪開她的頭,“快去洗澡,都是煙味難聞死了。”
“哥哥最香了。”秋練說了句,又轉而說:“今晚要不要做,我還幫了哥哥報仇呢,付出了這麼大代價……”
秋問池躲開她,“先洗澡。”
秋練應了聲,拿上衣服進了浴室,聽見那邊關門的聲音響起,秋問池才坐起身去拿手機,指尖按着發着信息,屏幕的光打在他臉上,全是漠然。
“……”
秋練一出來就朝他抱過來,聞着哥哥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沐浴露味,仿佛他們不分彼此,她露出鋒利的犬齒咬着他後頸。
“哥哥是我的。”她一遍又一遍說着。
被壓着的秋問池眼神迷離,卻還是打斷她:“别廢話,要做就做,行不行——”
秋練于是去掀扯他衣服,如願在親了親他,掐着腰往深裡面摁去,秋問池整個人都陷進柔軟的床墊,發絲淩亂,緊緊抓着床單,張口就是喘息。
秋練的身影籠罩在他身體上,隻能看見半截露出來的白皙小腿,纏在她腰上顫抖。
哥哥深陷情欲的模樣實在過于好看迷人,秋練低頭吻他的同時把人撈起來,五指穿進他的發絲強硬按向自己這邊,牢牢嵌入懷裡。
她覆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秋問池頓時抖得更厲害了,無助地縮在她懷中搖頭,眸中的淚水要掉不掉,楚楚可憐。
秋練心疼地吻幹淨他的眼淚,安撫着,随後抱着人來到了鏡子前放下,皮膚貼上冰冷的鏡面,他冷得一哆嗦頓時想往後縮,反而投入對方的懷抱,不停喊着她名字。
像溺水之人想要拽住浮木般。
最後鏡面上全是眼淚濕痕,亂七八糟。
……
剛一結束秋練臉上就被某人冷漠地打了下,她抓着對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關切道:“疼不疼?哥哥還有力氣的話那我們再來一次怎麼樣……”
回應她的是被無情地推開,她望着那個一瘸一拐走向浴室的背影,嘴角好心情地勾起。
第二天,秋練果然快速斷了和曾家的合作,那樣子是要和曾鳴徹底斷絕往來,先前的朋友情分就這樣沒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再過不久,曾鳴出國的消息傳出,臨走前他想見一面秋練卻被對方拒之門外,倒是秋問池對他意味深長的一笑。
曾鳴眼神一暗,頭也不回地離開。
那之後葉庭霧來找過秋練好幾次,問了些關于曾鳴的事,後面見她不耐才住了嘴,但她不用想都知道是秋問池在其中搞的鬼,心裡越發對這個人不喜厭惡。
認定他給秋練下了什麼迷魂藥才讓秋練非他不可,簡直跟着魔一樣。
她每次約秋練去“夜闌”喝酒,對方都是早早走人,說家裡有人等,除了秋問池還能有誰,把葉庭霧給氣得要死又無可奈何。
思來想去,葉庭霧去找了宋岑西,他現在已經跟顧非岚取消了婚約,之前又在秋練身後追着和喜歡了很久,兩人也多少算青梅竹馬,家世相當。
秋練跟秋問池是親兄妹是亂/倫,說到底還是不可能的,秋問池又圖謀不軌,她得讓秋練認清這個事實,不要再錯下去了。
幸好宋岑西願意幫她,主動去找了秋練,她不見就去找秋問池,硬是賴着。
秋練早就對他煩不勝煩,每次都來打擾她和哥哥的梁人世界,先是去公司騷擾,再後來知道他們的公寓住址後總往這邊跑。
但不是對秋練,而是對秋問池獻殷勤。
秋問池願意見他,秋練拒絕也沒用,心情不好一天下來周身氣壓都是低的,到了晚上就使勁折騰人,發洩在秋問池身上,有次還弄得他下不來床,隔天還是她幫請的假。
也是那次秋問池對她生好大的氣,好幾天不理人,怎麼哄都沒用,秋練耐心有限,打算最後一次給他帶禮物,再不行就不管了,再這樣下去人都要被她慣得嬌氣。
結果回到公寓後聽見他在和又跑過來的宋岑西說悄悄話,隐約聽見幾個熟悉的稱呼,包括有着“牧冉”的字眼。
牧冉,是她的生母。
秋練沉着臉,直接踹門進去,陰涼的視線掃過兩人,“你們在說什麼……”
宋岑西登時站起,“秋練你回來了。”
秋練沒理他,走到秋問池跟前拽起他手腕,眯了眯眼,冷笑道:“所以這些天你都是跟他在聊這些,哥哥想知道什麼不如直說,我不會騙你。”
“秋練你誤會了,我們隻是随便聊聊……”宋岑西想要解釋,下一秒秋練語氣冰冷道:“滾出去,再過來我就弄死你。”
“……”
宋岑西深吸了口氣,看了看一旁的秋問池,還是出了房間,樓下很快傳來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