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竟不知金童子這般值錢。不過我倒想知道究竟是哪位大人物要金童子的命?還是重金。"堂溪胥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彎成弧形,頗像狡猾的狐狸眼。
“那當然是……”白衣豔鬼順口就準備回答。
“咳咳。”墨衣故作咳嗽,假裝咳了幾聲。
“那,那當然是我們的‘金主’。”沈鶴水反應過來,眼珠子一轉,收住口。
“但在我這裡,可沒什麼‘金主’。”晚風吹起朱色絲帶,氣溫驟降,少年的語氣亦是沒有一絲溫度。
“你這小兄弟當真狂妄,怕是不知這江湖險惡。呵呵呵。”豔鬼分明是男子,卻笑得比女人還媚上幾分。
話語之間,沈鶴水用力甩出腰間的長袖。
素色長袖在墨色的夜中宛若白色的綢帶,飄轉,飄轉,仿若玉龍。
“玉龍”伴随着涼風,“咻”地一下打向堂溪胥的腰身。
青年迅速側身躲閃,在空中一個筋鬥,下落時又是一個橫踢,直向沈鶴水。
“堂溪胥,接着!”在幾人打鬥間,徐凝溜進屋裡東翻西找才找到了一把長槍。
還生了鏽。
青年聞聲,橫踢落地前的瞬間,接住了長槍。
徐凝送完武器後躲進屋裡,歪着腦袋觀戰。
蘇展封扔出腰間的銀鈎,想要纏住堂溪胥的長槍。
青年似是預判了他的想法,在他銀鈎将要接觸到時,少年側身躲過,且越到距蘇展封三裡之地。
長槍出鋒,直指蘇展封腰身,隻差半指就刺破衣裳。
不愧是原書反派!這反應力,這戰鬥力就是強。
徐凝看得津津有味不禁感歎。
另一邊,沈鶴水又和藥王谷分弟子打鬥着。
藥王谷弟子擅藥,不擅武。
不過……
藥王谷某弟子甲随手灑了把粉末。
沈鶴水的眼睛肉眼可見地變紅。
逐漸地,視線模糊。
沈鶴水開始抓狂:“這什麼玩意兒?這麼痛?”
“怎麼這麼模糊?你們這些奸人,竟做偷襲這等龌蹉之事。”沈鶴水開始模仿先前藥王谷弟子的語氣,以其人之語還治其人之身。
“這叫兵不厭詐。”不知哪位藥王谷的弟子這麼“配合”地回了一句。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豔鬼,接着。”蘇展封給他甩了個小瓷瓶。
解毒丸。
暗鋒的解毒丸,除劇毒外皆可解。
不久後,沈鶴水的眼睛又恢複了正常。
“你們這藥不靠譜啊。這麼容易就解了。”徐凝在一旁叉着腰吐槽。
“你說得輕巧,你知不知道我這一瓶藥練了兩個月?”弟子乙不服氣道。
沈鶴水過來幫蘇展封。
兩人,一人甩長袖欲綁住堂溪胥,另一人則用銀刀攻擊。
堂溪胥的腰被纏住,轉向槍頭刺長袖。
“嘶——嘶”
“你們愣着幹什麼!快去幫忙啊!”徐凝見堂溪胥處于劣勢,有些着急。
“我們都不會武功,有本事你上啊!”大家都不想送死,更何況前面還都是暗鋒一頂一的殺手。
徐凝環視了一圈,四周确實沒其他武藝高強的人。
相比較來說,自己确實比他們強得多。
“行!我上就我上。”少女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嘶”
沈鶴水微覺手臂疼痛,一看才發現是被劍劃破了。點點鮮血侵染了白袖。
“你不是不會武功嗎?”豔鬼眉頭彎成八字,像活見鬼。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會的?”少女面無表情,仿佛這是很尋常的事。
以身化劍,身劍合一。
少女身随劍動,細腰微微後下,腿橫向高擡,起身瞬間,劍斷長袖。
“我的袖子!”沈鶴水十分心疼得摸着袖子。
白衣長袍,被斷了一袖,像是一位溫潤如玉的公子斷掉一臂,着實算不得美觀。
“沒想到啊,還是個無堅不摧五階的。”蘇展封收回一把刀。
若不是蘇展封說,徐凝都沒意識到自己境界的提升。
無堅不摧一共九階,而一階是最高階。一個習武之人從練氣期到無堅不摧是一個瓶頸,邁過去離小極峰就不算太遠。
徐凝卻一連跳四階,直接到第五階。
“堂溪胥,收手吧,以你現在的功力不是我們的對手。”蘇展封集内力于右掌,還沒出手,試圖說服他,否則下去可能兩敗俱傷。
“哦?是嗎?”少年半撐着身子,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