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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同流不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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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業,好久不見啊。”堂溪胥坐在高位上閉眼低笑着。

“你、你是?”陽業看着高座上的青年半天沒想起來他是誰。

堂溪胥戴上半邊銀絲面具未露出真面孔,倒不怪他認不出來。

“你開賭場的錢還是我讓骰王借給你的。”

這江湖上能讓三絕骰王聽命的人,唯有槍雨刺命。

陽業大氣不敢喘,他當時還疑惑為何會有人“慷慨”地借他銀子。

三絕骰王,一個賭徒,此生最喜與人做交易,尤其是唯利是圖、賭瘾成性的人。

“這個東西你可還認識?”堂溪胥拿出一個香囊,正是在霜華林時黑衣人留下的。

果然,陽業見到這個東西萬分激動,這是當年和他一同加入聞涼陣營的人。陽業情緒激動,心跳加快,半晌說不出話。

“當年潘淇貪污赈災銀,還貪了一半,你不覺得可笑嗎。”一個按察使貪污一半的赈災銀,還沒有其他官員參與,這個案子怎麼看都是荒謬。

陽業低着頭不說話。

“我記得當年還是你快馬加鞭遞的折子吧。而潘淇入獄沒多久你就上任了。可到現在為止潘淇案都未伸冤,甚至連重審都沒有,或者說朝臣們心裡都有數,隻是不敢有人上前替他辯駁。就像當年的莫文青一樣。”

陽業擡起頭:“那都是事實,罪也是陛下判的與我無關。”随即又甩過頭。

“哼。好一個與你無關。”潘如衣走進地牢摘下黑色鬥篷的帽子,“我爹當年根本就沒有貪污,是你們說有事不方便暫把銀子放在我爹那裡。我爹明知道是個燙手的山芋,迫于無奈還是聽從了上頭的指令。”

潘如衣大病初愈,身體還有些弱,裴善輕輕地攙扶着她。

“那些銀子隻不過暫放,最後竟成了殺死我爹的刀!”潘如衣情緒激動,淚眼婆娑,“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爹,他一生清廉,從不曾做任何有違律法的事,你們為何要害他啊。”

陽業沉默了一會兒,自己死到臨頭,生前的債也該還了。

“要怪隻能怪你爹太清廉了,商戶外給的銀子他不要,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鴨,他卻把任何事情都要查個底朝天,口口聲聲說要留清白。

都說水至清則無魚,可這本來就是一灘渾水,你爹偏不與官場合道,非要另走一條路。這是他自己選的!”

什麼時候為官清廉成了一種罪過了?

公孫儀拒魚、羊續懸魚不受禮賂一生廉潔,包拯不持一硯歸以“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身謀”明無邪心境。更何況在朝謀官者就應恪盡職守,為國家謀福利,做好本分,唯有如此才真正對得起那一身官袍。

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這有魚的地方,水則一定不會“清”。

冀州與臨姚看似繁華風光實則内裡早就腐敗。在這樣一池渾水裡,大家都有魚吃魚有肉吃肉,若有魚肉皆拒者,必将會成為異類。而一個群體對異類的處置,隻有同化和毀滅兩種選擇,顯然潘淇是後者。

這便是不同流合污的代價。

“怕是不隻是因為這個吧?要這樣說,那潘淇早就該在剛上任的那一年就死了,而不是任職了六七年。”堂溪胥意有所指。

陽業又是沉默,能說嗎?可他唯一的父親還在那人手裡,他可以死他爹不行。

“你倒是個忠誠的。可是你用錯地方了,昨日我已見到與你喝酒的那位,他說了他賣我一個人情,你任我處置,你那老爹早就死了。”堂溪胥查到陽業的父親不見了,他猜應是被人綁了來威脅陽業把實情爛在肚子裡。

陽業聽後先是震驚後又心口疼痛,像是有一把斧錘重打在心髒上。陽業歎了一口氣,還是想讓自己死得安穩些:“罷了。事已至此,我也算為自己身前做的惡事贖罪。”

“他确實不僅是因為這件事。祯甯二十年年初,潘淇手握當年莫文青案的證據,想要重審莫将軍戰敗的案子。要說這案子該翻篇了,畢竟陛下都未曾深究,可這人非要查清,畢竟當時世人對莫将軍确實有誤解,大多人都認為他是故意戰敗。

說來潘淇和莫文青算是同窗,年少時都師承當今宰相裴顯正。二人素來交好,莫文青去世時他還跪在乾清宮前一天一夜隻求他陛下重新審查此案。不過礙于當時民聲,陛下拒絕了。”

一旁站着的裴善都有些驚訝,他那時候還小況且祖父門生衆多,他确實不記得。

“原來真正要人命的是這個‘證據’啊。是有人不想讓他重審此案,所以才以莫須有的罪名把他殺了。好算計啊。”堂溪胥走下來語氣淡漠,心中一團怒火,“看來當年的案子确實有很多疑點。那你可知現下證據何在?”

陽業皺着眉搖搖頭,他一生很是欽佩莫文青将軍,依稀記得當年他進京赴考時還莫文青給他找的門第。這人恩情陽業一直記在心中,他仰頭長歎:“我這一輩子啊,做過很多錯事污蔑過很多人,可唯一不曾潑髒水的就是莫文青。他死了我亦很悲痛、很遺憾。畢竟他可是大忻的脊梁啊。”

“既然這件事你不知道,那就說說聞涼吧。聞涼一個太監忽然到臨姚來,我可不信他沒什麼事。”堂溪胥總感覺這些件案子散亂,一定有一個主謀。

陽業長歎他心中亦知曉青年方才在詐他,可父親在聞涼手上,待他死後必然讨不得半分好。

“做這個人皮傘生意的就是他。但至于為何做這個我也不清楚,他不謀财,每次賺的銀子大半都交與底下人分了,也正因為他每次分成多所以有好些官員都跟着他幹。他還有個奇怪的點,他從來不近女色,男子更晃說了。”

堂溪胥聽到此處沉思,他也從未聽說過聞涼如此潔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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