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好了,就這樣,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你們慢慢解決。”
雖然解決不解決吧,對她來說根本也無所謂。
盛夏這樣想着,拿起桌上放着的車鑰匙,擡擡手向祁佑白示意。
“你的車先借我一下啊,我給你停到停車場的A區,下班的時候讓你助理給你開出來。”
盛夏轉身朝門外走。
“哎,我送你吧夏夏,咱們正好一塊兒去酒店。”
盛夏轉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還是先吹吹頭發吧,我等不了你了,趕時間。”
“對了,”她走了幾步,又轉身,似乎想起了什麼,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的錢多到花不出去了是嗎?改天我失業了,是不是也能來你這裡當你的私人醫生啊?”
說完這句,盛夏很快離開。
祁佑白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皺着眉頭思考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她總不至于真的想當他的私人醫生吧,直覺告訴他,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于是拿出手機,給林霖發去了一條短信……
這個短短的周末發生了很多事情,再踏入君禮,竟讓盛夏恍如隔世,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怪異感覺。
她總覺得,不管她走到哪裡,他人的視線總是黏在她身上,可是她一擡頭環顧四周,卻又沒發現什麼奇怪的目光。
難道是有人知道她和祁佑白的關系了?
不應該啊,他家裡又沒裝監控。
直到中午,午休時間,盛夏去了個衛生間,碰到前台兩個小職員聊近期八卦,她才總算是明白了這種怪異感覺從何而來。
原來,自從她開着祁佑白的汽車進入酒店的範圍之内,前廳的禮賓和GRO的美女們,就已經在互相傳達消息了。
可是從他們祁總的車上下來的卻不是本人,而是她,大家為着這個事情,八卦了一個上午。
最終有個大聰明推理出了前因後果,那就是——她和韓卓的好事将近,祁佑白将她認作了親弟妹,她臨時用了他們祁總的車,當然也就不算什麼大事了。
盛夏等着小職員們走了,才從隔間出來,又想起她在秘書處押的那兩千塊錢賭金,她打算悄悄去會議樓六樓轉轉。
沒想到,一進外面的大門,四五個小秘書們還有祁佑白的私人司機們全部圍了上來———
“盛策展人,恭喜恭喜啊!”
“盛策展人,你和小韓總……确定了?”
“盛策展人,您可千萬考慮好啊,我們祁總人帥心美錢多,實在不行您移情别戀一個吧,我可是把我的私房錢都押裡面了……”
盛夏被問的一臉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旁邊有個小秘書神神秘秘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盛夏才搞清楚了事實真相。
原來,他們私下玩的賭局,被祁佑白發現了,當時,跟着盛夏押她獨自美麗的人最多,其次就是盛韓CP穩居第二,根本沒什麼人押祁佑白的。
祁佑白看到以後臉色一下就黑成煤炭了,心情不好,拉着他們開了一天的會,後來小汪助理私下來對他們好言相勸外加威逼利誘,暗示他們改押盛祁CP,這才讓他們祁總的臉色好轉過來。
盛夏拿過那張記着賭金的紙,仔細看上面寫着的内容:
盛祁CP
小王三千
小李五百
小郭四千
……
祁總十萬
“!”
祁佑白押了十萬??!
目前,支持盛韓CP的人數已經成了零,支持盛夏獨自美麗的,除了她本人,也就隻剩下了一個小齊秘書。
盛夏在人群中找她的身影,兩兩對視,她朝小齊秘書欣賞地點了點頭。
“那這個賭約……什麼時候出結果啊?唐鐵展一結束,我可就回我們珍寶公司了。”
有個眼熟的男秘書熱心為她解答:“盛策展人,一旦您和任意一方确認關系,賭局立馬結束。如果兩方您都沒确認關系的話,那就看您離開君禮的那一天,到時候,我們再來問您到底選擇了誰,或是誰都不選。”
這時,有個女秘書舉手弱弱問了一句:“可是……如果盛策展人離開那天誰都沒選,過了幾年之後又和其中一方結婚了呢?”
其實大家都想問這個問題,隻不過誰也不敢明着問而已。
盛夏挑了挑眉,這确實是個問題。
“要不然這樣,盛策展人獨自美麗那就算了,倘若離開君禮之後再和小韓總或祁總任意一方走到一起,那……盛策展人,你就得用發喜錢的方式,給我們發回來!”
“這個好這個好!我們也能沾沾喜氣……”
一群人讨論着,還有人對着盛夏開玩笑:“盛策展人,到時候啊您可不能不認賬啊。”
“說什麼呢?不管是小韓總還是祁總,怎麼會跟我們計較這個小錢,對他們來說就像灑灑水一樣……”
盛夏笑着撫了撫額,滿口答應下來,看在同為打工人的份上,她好心地提醒了他們一句。
“那你們幾個可得認真選隊伍啊,别站錯隊了,千萬不要被有心人影響,其實我的心意特别好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