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和溫溫分房睡了三天,第四天憋不住了,做了他拿手的酥炸小黃魚去找溫溫道歉。
蘇寶喝了三天的粥,也憋不住了,眼巴巴看着小黃魚流口水。
溫溫覺得蘇懷文真是卑鄙,故意用蘇寶這個樣子來讓他心軟,一大一小相顧無言半天,溫溫終于勉強松口道:“好......好吧,你以後不能随便給兒子吃東西。”
蘇寶耶了一聲,把小黃魚往嘴裡塞,總裁耶了一聲,把溫溫搬到客房的枕頭和被子搬了回去,然後黏黏糊糊的湊上來:“親愛的,寶寶,寶貝,麼麼,晚上我想——”
溫溫捏住了他的嘴:“不你不想。”
總裁的嘴被捏扁:“唔唔,”他說不了話,于是在溫溫的目光下:“咕咕,咕。”
溫溫的嚴肅臉沒繃住笑了一下。
“啊,你笑了,笑了就是答應了。”
“沒有!”沒想到他這麼卑鄙,溫溫站起來就要往外走,手被人拽了回去,“我開玩笑的,你不想的事情我不會強迫你。”總裁義正言辭的說。
“噢?”溫溫的眼睛往上看:“那蘇寶是怎麼來的呢?”
總裁嘿嘿一笑:“那還不是我的功勞。”
溫溫覺得無語。
算了,反正生崽崽的又不是他,蘇懷文自己愛折騰就讓他折騰去。
早餐煮了粥,總裁又炸了油條,備好切碎的小菜,今天溫溫不用出門,所以他在家帶孩子,總裁哼着歌兒出了門,開車到公司,在樓下大門碰到胡成果。
胡成果腆着臉湊上來,笑呵呵的說:“蘇總今天心情不錯呀?有什麼好事嗎?”
總裁瞥他一眼,不想搭理,沒吭聲。
在外面的總裁總是高冷得一批。
胡成果也不覺得尴尬,笑呵呵的站回了電梯角落,和旁人聊起天來。
總裁看着他在光滑的電梯門上無知無覺的倒影,在心裡陰陰的想:笑個屁,臭不要臉的秃頂羊尾男。
進入辦公室沒多久秘書小姐就跟他說來了一位客戶。
齊遇勾着西裝外套從外面走進來,吊兒郎當的一屁股坐沙發上,長長的歎了一聲:“華生,去,給我拿瓶酒來。”
總裁冷着臉:“這兒沒你要的酒,要喝回自己家裡喝去。”
“難辦啊,我得借點什麼東西來澆一澆我的愁緒。”齊遇文绉绉的念起詩來:“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①
總裁揮手,覺得他有點煩:“你别在這裡發癫。”
“不來你這裡,我就沒有歸宿了,”齊遇苦着臉:“我爸把我趕出來了,我男朋友也和我分了,我想這世上應該不會有比我更慘的人了。”
“......”總裁不理他,打開自己的郵箱,半晌後才一邊敲着鍵盤一邊道:“你男朋友不是和你談很久了?怎麼忽然分了?”
齊遇是個炫男朋友狂魔,芝麻點兒的屁事兒都要和外人嘚吧嘚嘚吧嘚說個半天,要不是總裁早就已經結婚了,不然他絕對會把齊遇在這些年裡抖出來的狗糧從他的鼻孔一顆一顆塞進胃裡。
在總裁眼裡,齊遇就是個嘚瑟的舔狗,抱着他那男朋友寶貝得跟什麼似的。但是那人總裁沒見過,據齊遇自己說是因為男朋友性格比較内斂,不太願意見生人,所以就這麼拖着一直沒給他的朋友們見見。
總裁那時就心想,放狗屁,這麼多年了還内斂害羞不見人,你男朋友是含羞草嗎?
“他對我一直體貼溫柔,這些年我們連架都沒有吵過,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忽然和我分手,”齊遇就像丢了魂一樣,作西子捧心狀,蹙眉道:“我覺得我的心裡好像空了一塊兒。”
總裁正聚精會神的看郵件,好半天過後才發現沒聲音了,他扭過頭去,發現齊遇一個一米八四的大男人竟然在沙發上默默垂淚。
“......”總裁推開椅子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不是吧哥們兒,你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