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有新任務了。
總裁解開襯衣的兩顆扣子,趁溫溫坐着發消息的時候“柔若無骨”的倒在他的腿上,矯揉造作的說:“哎呀,頭忽然有點暈。”
溫溫愣了下,放下手機,用指腹慢慢按揉着他的額角:“你還沒洗澡呢?”
總裁閉着眼唔了一聲:“等會兒......”
也許是因為枕着溫溫的腿太過柔軟舒服,他竟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然後在一陣尖銳的不适中醒過來。總裁從瑜伽墊上坐起,蘇寶在沙發旁邊搭積木,而溫溫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看表上的時間,他才睡了十幾分鐘,按了按不适的胃腹,總裁問蘇寶:“溫溫呢?”
蘇寶擡頭:“啊,爸爸你醒啦,溫溫......”蘇寶的眼睛轉了一圈,聲音奇怪:“我也不知道溫溫在哪裡呢。”
這小兔崽子,就是擺明了自己在說謊。
總裁過去摸摸他的腦袋,轉頭上了樓,殊不知蘇寶在背後凝視着自己的背影,臉都憋得快紅了。
推開主卧的門,他擦了把臉上的汗,進衛生間裡關上門,伏在馬桶上吐了一會兒。
吐完後他按下沖水,衛生間裡彌漫的酸苦味中隐隐透露出一絲酒氣。
“蘇懷文,你果然在騙我!”
總裁抖了一下,懷疑自己幻聽了,他左右環顧了一下,并沒有看見溫溫的身影。
果然是幻聽了吧?
總裁直起腰到洗手台前洗把臉,結果一擡頭卻“啊”的一聲蓦然驚叫出來。
隻見他腦袋上粘着一個巴掌大的東西,那東西抱着他的一撮頭發,一雙憤怒的豆豆小眼通過鏡子緊緊盯着他,口吐人言:“你騙我!”
總裁忍不住擦了擦臉上的汗。
怪不得他醒來後老是覺得腦袋有點重重的。
蘇寶肯定看到了,卻憋着沒有跟他說出來。這父子倆有些方面總是這麼有默契。
“我的祖宗,”總裁想扶額,把腦袋上的小章魚摘下來:“你先下來吧。”
溫溫在他頭上扭了扭,最終還是乖乖攀上他的掌心:“哼。”
總裁還要再說什麼,嗞的一下,一股水流正正澆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其實也沒什麼解釋,現在總裁出去應酬的話也沒人敢随随便便給他灌酒了,是他自己想起胡成果的事,心煩意亂,喝了一杯。
隻是一杯而已,他這麼多年已經被溫溫盯着戒煙戒酒了,沒想到就喝了這麼一杯就有這麼大的後勁兒。
總裁伸出指腹憐愛的揉了揉溫溫的臉頰,好軟,好滑,好嫩,愛不釋手,他忍不住露出癡笑:“也沒什麼,就是感覺好像......自己已經年紀大了,不過沒事兒,緩緩就好了。”
溫溫用短短的觸手撥開他的爪子,皺眉:“你也才三十四歲而已。”
小章魚沒有眉毛,但是類似皺眉的小表情還是讓總裁忍不住捧住了心口:“人類的三十歲已經可以算是步入中年的範疇了吧。”
溫溫仰頭,辯駁道:“這叫正值壯年。”
“好好好,壯年,”總裁親親它的小腦袋:“今晚帶你一起洗澡怎麼樣?”
“不要,”溫溫扭過頭:“把我放進魚缸裡,我要泡一會兒,還有,以後不許再碰酒了!”
總裁滿口答應,對于溫溫拒絕一起共浴的态度還是有些可惜。
将溫溫放進魚缸裡,看他舒展八條腿安安穩穩的卧在底層細軟白色的沙堆上,閉上了眼,腦袋兩側的小耳朵随着水流微動,總裁在浴缸旁駐足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等他洗完澡出來,發現桌上有煮好的糖水。
溫溫的廚藝總是屢敗屢試,屢試屢敗,亂七八糟,慘不忍睹,嘗試了這麼多年也就隻有糖水還算做得不錯。總裁看了看,紅薯,山藥,紅棗,牛奶,應該都是養胃的,這讓他忍不住微笑。
沒有人會比他擁有世界上更好的小章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