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藝,打勾。
品性,打勾。
樣貌,打勾。(有以飯賄賂嫌疑)
身家,打勾。
......
考核完畢的小舅舅看着考核表上所有打勾勾的項目,一雙綠豆豆眼裡充斥着迷茫 。
總裁的條件很好,甚至和奎格相對之下來說,反而襯得奎格太過寒酸。
溫溫确實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歸宿,他遠在太平洋的爸爸媽媽不必再為他擔心了,自己再考核下去的行為反而顯得多餘。
看來還是它們淺薄了,這對小夫妻很恩愛,不需要别人來為他們操心。
失落的小舅舅想,看來它是時候該把這個消息帶回去了。隻是溫溫離家太久,這麼多年他的爸爸媽媽遠在太平洋也會時常想念他。
當小舅舅把回去的意願告訴溫溫時,溫溫說:“你想好了?”
小舅舅:“對,我得回去了。”
“不準備勸我離婚了?”
小舅舅搖搖頭。
瘋狂敲電腦的總裁發完最後一封郵件,探出腦袋:“您要回去了?不多待幾天?我給您準備好吃的。”
小舅舅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時候才覺出不好意思來:“不麻煩你們了,”它拎出自己的小皮包:“蝦還有嗎,我還想帶一點回去。”
總裁狐疑的比了比,發現它帶的皮包還沒有自己的半個巴掌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塞得下一隻蝦,湊近了問:“這真的能裝嗎?”
小舅舅說:“能裝,我要一隻小的就好,帶回去給溫的爸爸媽媽也嘗嘗。”
總裁去廚房水箱裡先挑了一隻小的出來,放進冰箱裡凍一凍。這時候小舅舅給了溫溫一個海螺:“這麼多年沒聯系,你爸媽也怪想你的,這個海螺你先拿着,有什麼話想對它們說你就錄進去,明天給我,我帶回去給你爸媽。”
溫溫稍作猶豫,收下了。
廚房裡的總裁忽然嘶了一聲,兩章魚在客廳裡回頭,看見總裁提着一隻不停彈跳的澳龍出來:“還挺兇,今晚吃它怎麼樣?”
還沒站定,總裁忽然踉跄了一下,差點一腦袋磕玻璃門上。
溫溫一驚:“蘇懷文!”
“呃...好像被它紮了一下,不過沒事兒,”總裁忽然就軟了,靠着玻璃門像跟面條一樣緩緩往下滑:“我就是......有點暈。”
溫溫忙過去将他的身體扶着,總裁順勢往他懷裡靠,渾身散發出“我好柔弱啊”的氣息。
小舅舅站在遠處看了兩個人許久,忽然眉頭一皺:“其實從我見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就很在意,”它用觸手爬過來,伸出一隻對着總裁:“手伸過來我看一下,别看我這樣,其實我學過中醫,或許可以知道你為什麼會忽然眩暈。”
一隻住在太平洋裡的章魚學過中醫......這怎麼聽怎麼詭異,但總裁還是狐疑的把手伸了過去。
小舅舅像模像樣的用那隻短小可愛的觸手圈住他的手腕,凝神,皺眉,那神色看得總裁都以為自己并非隻是忽然暈一下,而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時,小舅舅忽然開口:“最近暈的頻率頻繁嗎?”
“偶有幾次,是一個多月前開始的,隻是還沒到站不穩的程度......”
“還伴随着胃口不佳對吧?”
總裁:啊?
小舅舅:“你懷孕有一段時間了。”
總裁:啊??
小舅舅:“預産期大概在一個禮拜後。”
總裁:“啊???”
溫溫大驚失色:“什麼???”
蘇寶探出腦袋:“我要有弟弟妹妹了?”這麼突然的嗎?
小舅舅收回觸手,看見總裁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疑惑道:“可是我完全沒有感覺啊?”
小舅舅指了指蘇寶:“一胎外形是人形,二胎可能會更接近溫的原型。”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二胎隻是一隻揉雜了一半人類血脈的普通章魚,可以像人一樣擁有意識和思維能力,但是根本不能化形。越加弱小的種族和人類結合,生出這種後代的概率越大,體質更弱,壽命更短。
甚至還有最壞的可能,生下的會是一隻沒有個體意識的普通章魚,壽命隻有兩三年。
不過它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溫溫站起來,嚴肅臉:“那我需要幫忙準備什麼?”
小舅舅看了看總裁那大體格子,擺了擺手:“不需要,完全沒問題,你讓他該吃吃該喝喝就行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它就出來了。”
總裁也跟着爬起來,有點驚訝,這麼随便的嗎?
溫溫記得蘇懷文生蘇寶的時候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因為盆骨狹窄,又是順轉刨又是大出血,前前後後遭了不少罪,月子出來後還瘦了好多斤,落下個腰痛的毛病,溫溫嘴上沒說,但心裡心疼,有空的時候會給總裁做按摩,雖然因此被接機揩了不少油。
盡管小舅舅這麼說,但溫溫覺得自己還是要替總裁注意一點:“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