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一把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華生最終還是打車回去了,溫溫把她送到小區門口,華生的眼睛亮晶晶的,搓着手指還在回味幼崽的手感:“老闆娘——啊不,溫溫,我會烤小餅幹哦,下次要帶着蘇寶來我家吃小餅幹嘛?”
後面車來了,溫溫揮别車裡的華生往回走,心想,奎格說以他的性格以後肯定交不到朋友,哼,他現在不就交到了嘛。
奎格這個隻會pua的老王八蛋,曾經老是否定他的人生,現在他愛人有了,家庭有了,可愛的寶寶有了,朋友也有了,而那個王八蛋現在肯定是自己待在海裡孤獨終老呢。
想到這裡,溫溫心情更好了,哼着歌兒回到家裡。
家裡的總裁撅着個嘴。
溫溫覺得好笑,摸摸他的胸口,又摸摸他的腦袋,然後總裁的嘴就不撅了,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不許胡來!”
總裁蔫兒了,像門口那兩株低頭的向日葵。
過了些許天,弟弟長大了一點,溫溫時不時把他從水缸裡拿出來放在手上,看他先是害羞的用兩隻小耳朵捂住腦袋,等到周圍的環境安靜下來時,他再一點一點的把小觸手舒展開,緩緩抱住溫溫的一根手指頭,像個樹袋熊寶寶。
蘇寶望眼欲穿:“弟弟看起來嫩嫩的,脆脆的。”好好吃的樣子。
溫溫:“......”
被從水缸裡拿出來這麼多次,弟弟已經習慣了被人抓到手裡,甚至養成了隻要水缸裡一有人伸手就會抱上去的習慣。
總裁端詳許久,他總覺得弟弟是有意識和思維的,但是卻始終不敢肯定,畢竟有時候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他捏捏弟弟的小觸手:“乖孩子,能聽得懂我說的話嗎?”
弟弟朝他眨一眨眼睛,兩隻耳朵在水裡晃來晃去,晃得總裁心都化了。
今天齊遇幾個人要過來,總裁沒有在水缸前停留太久,跟做飯阿姨商量好今天要做的菜後,他拿出電腦打開公司系統,盯着那些後台數據。
有些人,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
飯點都到了,菜都快上完了,人還沒來,總裁掏出手機撥出電話:“齊遇,你小子跑哪兒去了???怎麼還沒到!你要是今天放我鴿子我跟你沒完。”
“ber,哥們兒,”齊遇在那邊氣喘籲籲:“蕭謄禮說讓我帶路來着,你家到底在哪兒啊,我開着導航在小區裡轉了快三圈了,我找不到啊。”
總裁的臉黑了一下,“你路癡啊?”
齊遇震驚:“你怎麼知道,我跟你說蕭謄禮這龜孫兒,我都說了我路癡,他非說要我帶路,這下好了,給我身上放個大學生校園跑我今天運動量都得超标。”
總裁氣笑了:“合着你還真上過大學呢。”
齊遇在電話那端得意洋洋:“那不是。”
總裁沒話說了,他真想給這人比個大拇指,這下算是知道跟齊遇要死要活這麼多年的那個小情兒為什麼要跟他分手了,這睿智除了有張臉還算有迷惑性,實際連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你别走了,”總裁有些暴躁:“開個共享定位,我去接你們。”
開定位一看,這倆人穿過了小區大門,穿過了中間的花園,甚至穿過了他所在的d區,一路無視路邊所有明晃晃的指路牌,跑到一個連他都沒去過的犄角旮旯裡面堵着。
總裁:“......”才知道人無語到極點的時候真的會笑一下。
他順着導航找到那個犄角旮旯時,領頭的齊遇攥着手機在那裡轉圈圈,像遊戲裡的一個加載中角色,總裁黑着臉上前:“你擱這超級進化呢?”
“兄弟,”齊遇嚎一聲撲上來:“你終于來接我們了。”
總裁嫌棄的側身一讓,于是齊遇吧唧一聲黏在地上。
蕭謄禮笑笑:“好多年不見了,你看起來變了很多。”總裁拍拍他的肩膀,“你出國後這些年确實發生了不少事,回去慢慢說。”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回走,似乎一并遺忘了身後四仰八叉的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