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兔:編的吧……]
她有些擔憂地望向博物館,幾十年前,四套機甲被帶出後在官方和研究所秘密研究下,科研人員從機甲的資料中解析出這些機甲包括海底的凝膠狀物都屬于一個天外文明——耶萊爾。
這個文明于幾千年前到達地球,因不知名原因沉睡,直到十年前,儀器偵測到他們開始出現活動迹象,并且在十年内愈演愈烈,尋找機甲操控者的計劃不得不提上日程。
殘暴好戰,力量強大,從機甲攜帶的資料可窺見這個文明的些許痕迹,一個完全軍政化的文明,甚至有蜂巢社會的特征,他們聰明地潛藏在人群裡,目前還未發現他們的蹤迹,鐘意看了兩眼監視器漆黑的一片畫面,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珩澤,南翊,铮鳴,聽的見嗎?你們的情況如何?”
許久後,通訊器才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聽……的見,我們……正在……深……入博……館。”
李南翊的聲音在滋滋啦啦刺耳的音波下有些難以辨别,好歹沒失聯,鐘意放下心,語氣也和緩下來:“好,有情況随時彙報。”
“……好……”
……
“我去,這地兒不是博物館嗎?怎麼這麼多吓人的東西,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向铮鳴搓搓自己的手臂,環視四周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雕塑。
“你真吵,不愧是人如其名。”
嚴珩澤在機甲裡翻了個白眼:“來之前都不做一下功課嗎,這場海拉藝術展就是以恐怖作噱頭的,參展的都是各種詭異的和都市傳說沾邊的藝術品。”
窗外的烏鴉嘎嘎兩聲,向铮鳴抖了一下。
嚴珩澤走着走着,眼看金灰色的機甲越湊越近,快要把他擠到牆上,白眼都快翻不過來,他伸出一根手指把泰阿機甲推開:“我說了,第一,我們不熟,離我遠點,至少請你保持三米的社交距離,第二,我們不熟,所以請不要把我當成你的狐朋狗友和我聊天。”
向铮鳴停住腳步,伸手指着他:“你!切,誰稀罕,不說就不說。”
承影穩穩當當地走在他們前面,一面走一面還分出精力來觀察這些展出的藝術品。
他可不太信任這些一無所知趕鴨子上架的門外漢。
泰阿快走幾步趕上了低頭看地圖的赤霄,悄悄湊近他:“哎,哥們,你為啥不願意做機甲操控人,開機甲,多帥啊。”
赤霄沒擡頭,隻有低悶的聲音回應:“我的生活壓力很大,不如你們輕松,人的精力有限,我隻能做好我能做的事。”
“啊?”
他還是不理解,這和不想做機甲駕駛人有什麼關系?
李南翊歎了口氣:“算了,我們的成長環境不同,思想也不同,再講下去也隻是雞同鴨講,先完成任務吧。”
他收起地圖,開始辨别場館内四通八達的道路,連續兩次碰壁,向铮鳴晃晃腦袋,感覺自己流年不順,遇到的的隊友都是些奇葩。
當時為什麼會同意呢?李南翊自己也不清楚,也許是因為她說有工資,也許是因為想知道父母的事,又也許,是因為救下的那個孩子。
到底是為了哪個理由,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了,又或許是,他已經習慣了逃避,用一個問題逃避另一個問題,眼角一晃,他站住腳,機甲停駐在一副油畫前。
那幅油畫——和尋常并無不同,戴着黑帽黑手套的夫人打着傘站在滿池睡蓮旁,神情被黑色面紗遮住,完全看不清,李南翊盯着這幅畫,直接告訴他畫上似乎有問題。
“黑衣夫人,挺有名的都市傳說了,看來是為了參賽特意畫的。”
嚴珩澤走過來,瞟了兩眼,李南翊擰起眉頭:“不對,這幅畫的顔色……不對。”
“我剛才看的時候,它還是淺色居多,但是現在,整幅畫都變成了陰沉的暗色,連睡蓮都變成了黑色。”
他發現問題所在,嚴珩澤湊近仔細看了看,臉色也嚴肅起來,他們在這裡分析,向铮鳴盯着畫看了一會兒,比着照相的手勢往後退了一步。
“嗯?”
他低下頭,淺淺的水漬在石英地闆上晃動,向铮鳴疑惑地左右轉頭,這裡剛才有水嗎?
……
“比拉爾,找到了嗎?”
高大的影子站在展台下,月光為祂的铠甲鍍上一層銀光,另一個藏匿在陰影中同樣高大的身影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回答:“快了,馬上就能找到了……繭,我已經感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