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公司聚餐,但早上還是得上班,祁甜沒起來睡到自然醒,季斯言給留了早餐在冰箱貼心的寫上便利貼什麼東西要在微波爐熱多久都有标注。
這些常識她是知道的,但還是不免被季斯言的細心體貼給感動到。
季斯言消息留言說:「晚點我去接你。」
吃着飯她打開手機刷了會兒微博,想了想她發了一條微博問:「如何判定一個人是不是喜歡自己?」
其實她在想,如果季斯言有那個意思的話,她也可以的……
微博剛發出去一秒,清一色的‘啊啊啊啊’尖叫刷屏。
_甜甜今天雙更嗎?:「甜甜是戀愛了嗎?!!!!!!震驚。」
_甜甜小寶貝:「甜甜啊!跟我談,我肯定是百分百無敵超級爆炸喜歡你的!」
接下來的幾條看着比較靠譜些。
_龍傲天:「那不簡單約她個p,看她對你有沒有生理反應……」
額,好吧,也不太靠譜。
_哦呦:「世界上的三大錯覺之一:她喜歡我。」
這句話忽然點醒了她,這不是沒有可能,站在季斯言的角度看她跟看小孩一樣,更多的隻是年長者的慈愛和關心罷了。
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還遇到那檔子事情換作是誰都會心生憐憫一些吧?所以買個小蛋糕價格也不貴,跟給貓買貓條罐頭一樣,沒什麼好去多想的。
很多時候她挺煩自己這些亂七八糟的思想的,就像當年對沈亦然那樣,全活在自己的想象裡。
可不要再重蹈覆轍。
她删除了微博。
收拾完去洗了個澡,挑了身穩重些的衣服簡單化個妝,反複在鏡子前左左右右的查看,畢竟季斯言天生麗質不化妝也好看,和她一同出席人多的聚會還是要得體些。
下午四點季斯言就發了消息來說:「下班了,到樓下給你打電話。」
她給來财添置好貓糧和水碗捏着鼻子鏟完屎,提早一些下樓去給流浪小貓喂食。
今天是個好天氣,她穿了件白色吊帶裙套着藍色薄襯衫,春風徐徐吹來蕩在裙擺間。
“下午好呀。”她彎腰和湊過來的小貓打招呼。
天氣好,心情好,話就自然的多了些,蹲在路邊也能和小貓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奇怪又正常,這兩者沒有太大差别的定義,而是在于旁觀者的目光,當然她早就不在意那些了。
季斯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她沒察覺到隻是腳蹲麻了站起來緩緩時,赫然就看見那輛白色寶馬停在不遠處,車上的人目光溫和的注視着她。
車窗緩緩落下,季斯言探出半張臉來笑着眼底漾開一池春水,她手機震了震,季斯言說:「走啦。」
感覺像一種很輕的語氣,吹在她耳邊說的,輕輕一陣風從她耳後吹過,引起一陣騷動,不禁紅了臉頰。
車裡總歸還是比外邊涼快些的,系好安全帶祁甜就整個人軟在座椅上。
“你們定在哪家餐廳啊?”
“好像是家法餐廳,”季斯言想了想,“叫Blaz。”
這家餐廳祁甜知道,以前郁清最愛去的,白天法餐廳晚上小酒館,環境和菜品都無可挑剔。
等紅燈的間隙。
季斯言問:“你化妝了?”
祁甜手在腿上放得整齊,乖巧地點點頭。
“不用這麼正式的,大家上班都死氣沉沉素顔朝天的。”
甚至還有睡衣沒換快要遲到跑來公司的。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覺得麻煩的話。”
“不麻煩,我平時就很臭美的愛打扮自己。”
車子啟動了,季斯言隻說了一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是啊,季斯言這樣沉靜斯文又漂亮的人坐在旁邊怎麼能不愛呢?開車的時候認真專注,在家裡時溫柔可親,私下裡細膩體貼。
試問哪個拉子抵抗得住。
如果季斯言跟她表白的話,那她肯定一分一秒不帶猶豫的接受了,雖然這時一萬分之一的可能,但想想總可以吧。
想起來就會想得更多,她不是一個對感情随随便便的人,沖動會有,冷靜下來的思考也會有,比如未來會遇到的挫折該如何去打破,各種各樣的可能性都會在她腦子裡過一遍。
她總是這樣左右腦互博,可能還沾點戀愛腦,但還沒戀,甚至戀都不太可能戀,哪來的戀愛腦。
可能真的有,隻是還沒找到發揮的時候。
沒多會兒就到了,連和姐姐的未來都沒腦補完的就到了,她恨,這餐廳也太近了。
這家餐廳一整天都被顧佳包下了,公司裡的人下班都是直接過來的,她兩成了兩個特立獨行的最後抵達的,迎着衆人好奇打量的目光。
“季斯言旁邊的妹妹是誰啊?之前沒見過。”有人小聲的提出疑問。
顧佳聽到了。
“她是我妹……朋友。”
“那顧總的妹妹怎麼會和季斯言一起來的?”
顧佳不回答了,她們也自覺的縫上小嘴巴。
季斯言和顧佳中間夾着一個祁甜,像奧利奧夾心餅幹。
有人發言說:“要不給介紹一下呢?”
祁甜這才舉着剛倒好果粒橙站起來,甜甜的笑着說:“姐姐們下午好,我叫祁甜,你們可以叫我甜甜……”
不出意外的又有人驚喜發問:“祁甜是那個琦甜嗎!!?”
祁甜應對自如,不一會兒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每次她自我介紹時都要過一遍的戲碼,她從來不覺得厭煩也沒想過改名,能遇到一些看漫畫的粉絲并近距離的接收到真實的反饋聲音也挺好的,她很願意聽不管好與不好。
顧佳往後靠了靠看向季斯言問:“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