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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僞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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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廳内霎時一靜,唯有鐵鍊碰撞在一起的聲響格外刺耳。

“告發”二字進入衆人耳中,唯有太守府三人心下波動,其餘人員皆明晃晃地盯着他們。

那八字胡的劉長史扯了扯高閣的衣袖,不自覺扯了扯高閣的衣袖,眼神閃爍間透出幾分惶急。高閣卻神色不動,隻微微垂眸,袖口一拂,不輕不重地将其手擋開。到底是做幕僚的,他面上仍是一派沉穩。

子競将這一切盡收眼底,面上仍是慢條斯理的模樣。

趙書淮正眼瞧了瞧地上的何塵勞,瞥向子競時眼神多了分難以壓制的狠厲,拉長音調:“校尉…這是何意?”

子競從容起身:“太守說笑了,我能有何意。隻不過何郎君為了減刑,自請要戴罪立功,說要…揪出一條更大的魚來。”

他回坐到趙書淮對面的官帽椅上,端起手邊的白瓷茶碗,放到鼻尖兒地下聞了聞:“功必賞,罪必罰。既然何郎君要以功抵過,為了北邺的清明,我豈能辜負這番忠心?”

“何家的案子已經審完,這何塵勞要是真有甚麼把柄,他為何不早說,反而要放到今日?更何況……”趙書淮盤着手上的駝骨鎏金佛珠,斜眼睨着對面的子競:“一個戴罪之人,為了活命,攀咬他人也是常事。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而且,今日本官特來澄清與何仁之一案的幹系,校尉卻特意将這喪家之犬帶到本官面前。”

“校尉莫非是想說,他要告發的人——是本官?”

堂廳内一派靜默,衆人目光皆聚集在子競身上。

有人自揭答案謎底,子競不用再多費口舌。

屋外狂風呼嘯,吹得窗棂作響,燭火搖曳着,将人影拉得忽長忽短。

他淺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後,冰涼的視線微帶笑意,望着對方傲氣十足的面容:“久聞太守聰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啪的一聲,那劉長史繞到子競面前,猛拍了下桌子,為自己的主人鳴不平:“我家太守清正廉明,校尉放着我等整理好的文冊不查,卻弄了個囚犯前來,這分明是不相信我們!”

說着,那劉長史湊近他,眼眯着壓低聲調道:“你個甕牖繩樞之子,要想清楚了,誣告朝廷命官,親王之子,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句“甕牖繩樞之子”剛脫口,高閣臉色驟變,立即上前拽住劉長史的衣袖:“長史!長史慎言……”

他手上力道很重,硬是将人往後拖了半步,轉身朝子競深深一揖,聲調包含歉意道:“校尉明鑒。劉長史這也是一時情急,口不擇言,才說了不該說的話……絕非有意冒犯大人門楣。望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與他計較。”

尾音結束的同時,高閣偷眼瞥向子競,見對方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瞧不出是喜是怒。

窗外忽地滾過一道悶雷,震得天好似要裂開一般。

劉長史此時還未醒過神來,他明知剛才這話說得有多重,卻梗着脖子不肯低頭,甩開高閣的手,那表情恰有責怪對方拉他之意。

趙書淮的嗅覺,遠遠不及他的幕僚。

他靠在座椅上,斥責着高閣大驚小怪,含沙射影地說:“高幕僚不用這般緊張,我們長史說的也并未有錯嘛,話是難聽了些,但校尉出身是不高,他也沒說胡話不是。”

看趙書淮如此愚笨,瞧不清局勢,看不出眼前這位是個不懼強權,甚至會不顧一切動刀的人物,還繼續耍官威。高閣垂下眼睑,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懊惱與焦躁,心中不禁痛罵這兩人一番,若早知今日要為其收拾殘局,一年多前便是刀架在脖子上斷不會踏入太守府半步。

但不滿歸不滿,該辦的事還是要辦,他如今跟趙書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他暗自調息,将滿腹牢騷強壓下去,整了整衣冠再度上前。想要将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剛拱手作揖,嘴裡的勸慰的話一個字未來得及說。

子競忽然輕笑一聲,骨骼凸出的指節在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敲着,輕笑道:“太守大人說的是,劉長史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說着,他站起身朝高閣身後的劉長史走去:“沒有問題,但我有一問想要問問長史大人?”

“校尉有話快問,但我不一定能回答。”那劉長史仍然傲氣。

聽見這話,身為同僚的高閣不禁皺眉,他靜靜看着距離他一步之遙的人,隐隐覺得有些不對。

謝騁看出了子競的意圖,盧近侍想為自己少主出頭,恨不得一刀上去劈了那尖嘴猴腮的太守府長史,卻被謝騁按住。

劉長史話音剛落地。子競口中平淡道:“當然,我也沒指望長史能回答。”

劉長史一臉揚揚得意,以為自己壓制住了堂堂玄策軍校尉,在自己主子那兒又博得了面子,等回去,一定會受到賞賜。

“看來校尉……”他正說着,子競神色不動,抽出一旁守衛身上的刀,衆人還未看清動作,隻見寒光乍現,刀光一閃,一陣溫熱的血液噴灑而出,不知甚麼東西骨碌碌滾過地面,直撞到門檻下方才停住。

待血霧散盡,衆人定睛一看,滿目駭然。那門檻邊不是其他東西,正是方才還在說話的劉長史的頭顱。

那頭顱瞠目張口、須發染血的,樣子甚是可怖。

自己的人在面前身首分離,被噴了一身鮮血的趙書淮怔住久久未動,屍體在他面前轟然倒下,斷頸處仍汩汩湧出鮮血,流過花色鮮豔的毛織地毯,在地面上蜿蜒成刺目的紅。

這一幕吓得跪在地上的何塵勞大叫一聲,他想要逃離,卻被押送他的守衛死死按住。

趙書淮僵在座位上,臉色煞白,官衣袍前襟被血液浸透。他唇瓣打着顫,垂在袖中的手指也不受控制地痙攣着,顯然被吓得不輕。

一旁立着的高閣袍前襟濺着幾滴殷紅,在素色衣料上格外刺目。他盯着那幾滴漸漸暈開的血迹,喉間發緊,連呼吸都滞住。

約是聽到了何塵勞的叫喊聲,庭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與甲胄碰撞的聲音,太守府的随從剛沖到堂廳十來米外,便被四面八方湧來的千洲鐵騎團團圍住。

“你…你這雜碎……”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的趙書淮,聲調全然沒了方才的趾高氣昂,隻剩下魂飛膽破的驚惶:“你竟然敢、敢殺我府上的人?!”

子競手中長刀猶自滴着血,他瞥了趙書淮一眼,語氣神色平靜極了:“是甚麼給了太守錯覺,覺得我不敢殺。”

他将手中的刀反手入鞘,看到自己身上沒有沾到血,他終是開心了點兒。轉回身去,把那杯沒有喝完的茶一飲而盡。

又提起青壺兀自給自己斟了杯茶後,他轉眸看向趙書淮:“太守禦下不嚴,我看你們太守府的人都不會好好說話,因而小小教訓一下。”

趙書淮面上劇烈抽搐着,他張了張嘴,喉間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固然依仗自己的血統跋扈慣了,有人在他面前也不敬過,但沒有人敢膽大妄為到這樣地步,當他面殺他的人。

子競見他驚恐的模樣,冷然輕嗤了聲,繼而坐下:“現在…能好好說話了?”

恐沒見過如此場面,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趙書淮原想踩在他頭上,用些早就對好賬的冊子糊弄一番,順便還想拖延時間,等着那道救命符來,好把這些麻煩都解決掉。

卻未曾想,眼前人如此狂妄大膽。高閣在一邊跟他示意,示意他不要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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