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昨日查出房契之後就派弟兄去打探了,那人早就出逃了。”陸揚說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将面前的碧螺春一飲而盡。
慕含秋又抛出兩個問題:“那兒的奴隸是哪來的?野獸又是哪來的?”
“奴隸大都是黑市拍賣的,這條線索沒辦法繼續追查,妖案司沒權限。至于野獸...恰巧對應上蒼穹的鋪子。”
“那不是可以直接下通緝令嗎,我們還需要讨論什麼...”丘依依沒忍住問了出口。
“小蚯蚓你剛剛也說,白狼身上有很多疑點。”陸揚忽然激動起來:“而且這一路太順了,從抓捕白狼到‘鬥獸籠’中發現兇手,再到房契。就好像...好像...”
“好像有人指引你們?”慕含秋淡淡出聲。
“對!簡直就像是送給我們的證據一樣!”
花寶不解的問道:“你懷疑不是蒼穹?”
陸揚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直覺不是他。”
“陸大人,可你沒有别的證據。現下所有線索都指向那海東青,辦案講究證據不是嗎?況且司長下令要在五日内結案,今天已經是第四日了。”花寶尾巴虛點案卷。
丘依依聞言愣了一下:“五日結案?太趕了吧。”
花寶甩了甩尾巴煩道:“我們司長說這個事件影響較大,盡早結案免得引起百姓恐慌。”她又轉過頭看着陸揚:“照我說現在該下通緝令了,宅邸鋪子統統查封。”
陸揚猛地怔住了,剛才似乎有什麼線索從腦海中掠過,卻像指間流沙一般抓不住。
他重重歎了口氣道“現下也隻有這個辦法了,倘若真的不是蒼穹的話...那真正主使未免也把自己擇的太幹淨了些。”
西斜的太陽照進屋内,陸揚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今天就到這,有新線索的話我同步給你們。”頓了頓補充道:“雖說制藥之人已命喪籠内,但以防萬一,慕大夫你那‘平靜散’...”
“知道。”慕含秋打斷他的話,轉身走向門外:“三日後給你新配方。”
丘依依緊緊跟上,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融入長明城那熙攘的人群......
走在熟悉的西市街巷中,忽然看見了一抹熟悉的紅色,那人緩緩走向丘依依。
“這位可愛的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她看着紅鯉那金色的眸子,嘴角一抽,想也沒想張嘴就說:“沒有,你認錯人了。”
說罷擡步就想走,一道清冷的話語把她釘在原地。
“依依,這位不是你的相親對象嗎?難道你跟她相處久了,記性也不好了?”慕含秋眉頭微挑,明明是跟她說話,眼神卻直盯着面前的紅衣女子。
“慕掌櫃...我...”丘依依張了張口不知道如何解釋。
前幾日還叫她秋姐姐,現下當着這條死魚的面竟然叫她“慕掌櫃”?
很好!
慕含秋胸口發悶,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家的夥計拂袖就走。
丘依依擡手想抓住那舞動的青色衣衫,衣衫從她手中溜走留下淡淡的藥香,和一句冷冰冰的話:“你們兩個好好叙舊,我先不打擾了。”
丘依依見自家掌櫃似是真的生氣了,不禁暗自懊惱,偏偏這紅鯉魚還火上澆油。
“剛那人也有些面熟,嘶...想不起來了。”
她沒好氣的瞪了紅鯉一眼:“我們真沒見過,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紅鯉伸手攔下了她的去路:“你朋友說我們相過親,也算是認識了,不知道可否有榮幸請你吃頓便飯?”
“我沒時間,也對你不感興趣,告辭。”
紅鯉看拒絕的如此幹脆,隻好作罷,也不在堅持了側身給丘依依讓路。
丘依依連追了兩條街,都沒見到那青色衣衫,沒想到平常懶散的慕掌櫃走起路來那麼快,幾句話的功夫就不見蹤影了。
回去要怎麼解釋呢,說跟紅鯉真的不熟?好像不行,上次還跟慕掌櫃說過跟紅鯉相親還不錯來着,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對啊,解釋什麼!這樣就好...
可是慕掌櫃剛剛生氣了...啊好煩!
丘依依想着想着不自覺走進了一條陌生的街巷,正想回頭時忽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忍不住好奇朝着小巷深處走去,在盡頭黑影處發現了一隻昏死過去的白鼬。
走進細看,那白鼬身上布滿了可怖的鞭痕,她急忙上前一步抱起白鼬,轉身往藥館奔去。
小劇場:
“丘依依!我生氣了。”
“秋姐姐...”
“...”已被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