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死,不正是說明這這個性/騷擾我兩次的老頭确實有弱點——他的社恐是真的啊。
身為意大利現階段勢力最大的黑/幫組織的大Boss,他完全可以成為電影裡維托柯裡昂那樣萬人簇擁的存在,偏偏奇葩地完全不露面也不讓任何人知道他的信息,遮掩着身份躲躲藏藏。
這樣的生活,想必也惬意不到哪裡去吧?
不是,他圖什麼啊?
我因為完全想不通這件事眉頭緊皺,布加拉提看向我的眼神也跟着越發地憐愛了起來,行叭,他這麼誤會也可以啦…
出教堂的時候,晨霧還未散盡,河水倒映着玫瑰金色的朝霞,泛起絲綢般的粼光。
我們在裡面呆了多久?有十分鐘嗎?由于短暫地失去了片刻意識,我并不能精準地判斷時間。
因為對布加拉提的背叛早有預判,我并沒有和其他愚蠢的男孩們一樣大驚小怪,而是趁這個當口偷偷去看早就與他珠胎暗結、暗渡陳倉的另一個人的表情。
喬魯諾理所應當地對布加拉提投下的驚雷毫不意外,隻是對于我的目光,他做出的反應卻很奇怪。
瞳孔瞬間放大,頸動脈搏動頻率加快,手指無意識蜷縮成半拳狀,眼神突然飄忽轉向波光粼粼的河面,就像是在竭力避免與我直接對視。
好奇怪,這家夥之前對我的态度有那麼恭敬嗎?老實說,因為第一次見面他面不改色地喝下去阿帕基體/液的緣故,我們兩個裡面是我比較怕他才對吧?
搞不懂。
但這并不是眼下最緊要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在布加拉提正式宣告「背叛」後所需要做出的抉擇。
“為…為什麼?”
笨蛋但是短一點的白毛問出了其他笨蛋都想知道的問題。
“我勸你們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因為這事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我認為你有必要解釋清楚,或許還有人會願意「追随你」。我們需要同伴。”
這兩個聰明人又在當着笨蛋的面打機鋒。
這個時候不能再躲别人懷裡裝死了,我默不作聲地攥緊了布加拉提的衣袖,握住了他的手。
“你怎麼了,沒事吧梅拉?”布加拉提還以為我又怎麼了,低頭關切道。
“沒事…”我恹恹地,“可能是失血過多有點頭暈吧…”随便找了個借口,“我不是要說這個。”
“我會追随布加拉提的「背叛」。”
這才是我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