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鬥直覺上,我百分百信任從小混迹街頭天賦點滿的納蘭迦,我們一路順着線索追蹤到了餐廳的後廚。
“開槍啊,米斯達!”
現在看來,敵人第二個的替身能力,除了控制宿主無法表達真實的想法和偷聽之外,大概率做不了多的什麼了,不然納蘭迦一路的反擊也不會如此迅速。
我一邊拼命捂住小貓亂說話的嘴巴,一邊控制自己的人型替身在關心則亂的米斯達扣下扳機之前奪下他的左輪手槍。
Sweet Spot第一次在衆人面前露面,害羞地朝他比了個日本jk拍大頭貼才會做的姿勢賣萌。
“不是吧,你幹嘛呀梅拉,人家的火氣剛起來就被你澆熄了。”小卷毛委屈巴巴地控訴我。
“笨蛋,你要不要自己聞一聞空氣裡的瓦斯味,還嫌喬魯諾傷得不夠重嘛?”我沒好氣地去兇這個槍比腦子快的仗着血厚就超級莽的刺客。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緊随其後的布加拉提和阿帕基想要問清楚情況。
就隻是分心奪個槍的功夫,喬魯諾的大半個身體又已經被拽入了看不見的水底。
“「本體」…咕噜噜…咕噜噜…”(冒泡。。。)
他隻來得及留下這句話和一枚瓢蟲造型的胸針。
對哦,本體!現在對方其中一個人已經受了重傷,不出意外是從離我們很近的建築高層趕下來,應該離得不遠才對。
“你要去哪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敵人啊?”
納蘭迦沒有理會同伴的話,自顧自地追了出去。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太耗時了,我隻簡單說明他似乎被敵人操控無法表達出真實想法,所以才閉口不言的,也匆匆追了上去。
我在廣場上找到小貓的時候,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人群當中,右手那把慣用的小刀滴着血,刀尖上穿刺着一段尚在抽搐的鮮紅斷舌。
因為疼痛,他臉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濕透的劉海如同黑色水草般緊貼着前額,連發梢刺進眼角也渾然不覺,在專心緻志地張望着周圍尋找着什麼。
我突然能理解阿帕基為什麼每天隻逮着喬魯諾一個人罵了——明顯就是他帶壞的我家孩子吧!如果喬魯諾沒留下那枚胸針作為暗示慫恿,小貓怎麼會選擇這麼偏激的方式探測敵人!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更溫和地,隻是把用匕首刺傷自己其中一隻手臂,然後将血線高高地噴灑在街頭而已。
都是喬魯諾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