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如果在修真界,有三樣一定要嘗試的事情的話,傅稚青覺得禦劍飛行必定得占其一。
當剛剛答應對方完,在給傅女士留下信件和足夠對方用的金錢後,傅稚青便準備同甯丹青一同前往青雲宗調查。
于是她得到了禦劍飛行的機會,但很不幸,她有點怕一個人......
更加不幸的是,甯丹青如果要用她那把劍帶她,她就隻能被抱着,為此傅稚青隻能坐她的靈寵長鶴去青雲宗。
于是現在在飛往青雲宗的路上,傅稚青抱着長鶴的脖子,一臉不快。
“别不開心了,我下次教你禦劍。”甯丹青坐在傅稚青的身後,一邊用法力将周圍的氣流隔絕,省的傷到坐在前方的傅稚青,一邊則是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開口安慰道。
“你就是這麼對前輩的?”傅稚青一手抓過甯丹青的手腕,昂頭看着自己身後的人。
傅稚青的頭發因為重力而向四周垂下,将那光滑飽滿的額頭露出,話語間,那雙眼睛還不由得轉了轉,顯得極為靈動。
甯丹青看着眼前的少年,伸出一隻手指在對方的額頭上點了點。
“前輩,你為何要坐我的鶴?”甯丹青反問道。
在剛見對方時,因為是祖師所指,即便她看不出對方的修為,下意識便認為對方用了什麼法寶或是術法隐藏了自己的修為。
而後在對方要同自己回宗門,連禦器飛行都不會時,她才敢确定對方似乎是一個完全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雖不知為何祖師會讓自己來找一個凡人,但總歸是有她的道理在身,因此甯丹青便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護着對方。
“因為我……”傅稚青卡頓片刻,沖着甯丹青眨了眨眼睛。
“自有我的道理。”她繼續講道。
甯丹青點了點頭,并沒有戳穿對方的意思:“好的前輩。”
傅稚青聽着對方毫不懷疑的話語,不由得有些心虛。
她緩緩将自己的視線從對方身上收回,重新看向前方,看着白鶴翅上的羽毛随着風而不停地搖動,而自己身上則是毫無波瀾。
傅稚青頓時便猜到了對方應該發現了自己是個凡人,不然不可能特地為一個同為修士的前輩施法擋風。
“好吧好吧,我隻是一個凡人。”傅稚青再次看向身後的甯丹青,“你還要帶我去宗門嗎?”
“為何不呢?”
見對方絲毫也沒因為自己說是凡人而驚訝,傅稚青便明白了自己剛剛的猜測完全正确。
“你覺得一個凡人可以幫青雲宗修複靈力嗎?”傅稚青繼續問道。
隻見甯丹青臉色不改,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青雲宗從不把修為視為唯一,祖師留下的紙條定有祖師的道理,你不要妄自菲薄。”
傅稚青聽完這話,頓時有些愧疚。
要知道她祖師留下的紙條,可是被這無良系統找關系篡改過的,并不是她真有這實力。
“如果我沒有辦法修複怎麼辦?”
“盡力而為便足矣。”
這話和傅女士的話一樣。傅稚青心裡一動,心虛地收回了與甯丹青對視着的目光。
“系統,你快出來想辦法把人家的紙條改回去,咱不能當騙子啊。”傅稚青與甯丹青交談完後,愈發感到愧疚,忙對着腦内的系統大喊道。
“放心吧宿主,系統不會做出這種沒道德的事情,我猜是導師不是改紙條,而是原本根本沒有這個紙條,這個紙條是導師送上的。”
傅稚青:“……”
雖然是比改人家紙條好了一點,但她不覺得這樣子算有道德。
似乎是猜到了傅稚青的想法,系統再次開口講道:“放心吧,我導師可是排名第一的神機系統,絕對不會害這世界上的人和我們的。”
“況且,我們也沒有收這個甯丹青什麼報酬。”
聽完系統的解釋後,傅稚青才微微放下心來,沖着身後的甯丹青輕輕“嗯”了一聲,回答對方的話。
白鶴不愧是能當一個宗主的靈獸的生物,速度自然是不容小觑,從起飛開始,才花了不到三個小時,傅稚青便同甯丹青從所謂荒無人煙之地來到了青雲宗。
白鶴一落地,傅稚青便迫不及待地從白鶴上跳下,在重新踩到地上後,她才重新有了安全感。
倒也不是不喜歡坐白鶴飛,隻不過将自己完全交給一隻動物,即使傅稚青再安慰自己,但還是不由得感到害怕。
若不是甯丹青陪着自己坐,那她定會選擇坐馬車來這。
傅稚青看着一旁整理着自己翅膀的白鶴,思索着在它背上建個椅子和加上安全帶的可能性。
“走吧,我帶你去宗内看看?”甯丹青将白鶴收回自己的靈獸袋内,轉頭看着傅稚青點了個頭,便向着院子外走去。
真是剝削......
傅稚青歎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跟了上去,同甯丹青并排而行。
之前一直在“隐居”,而甯丹青當時又毫無架子,傅稚青并沒有感到自己與甯丹青有何不同。
而到青雲宗後,這段在宗内而行的路途中時不時有人朝着對方鞠躬問好時,傅稚青才反應過來這個帶着自己的人并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門派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