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讨厭的鳥叫聲再次響起,傅稚青揉了揉眼睛,見外面的天已經亮起,便打了個哈欠,連手上握着的筆也懶得放下,直接趴在桌上。
一旁則堆着昨日甯丹青同她一起去住處從取來的書籍。
昨天夜裡,也不知是為何,躺下後她硬是睡不着覺,和系統讨論過後初步認定是秦徽全責。
為此她大半夜的硬是讓甯丹青陪自己去房子将書搬了過來,然後苦讀一夜,她有一種自己突然回到了大學的期末周的感覺,不過這裡可比學校的宿舍舒服不少。
也許是甯丹青在一旁修煉的原因,傅稚青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被秦徽那個咒語所影響。
她昨日夜裡将青雲宗的曆史看了透。
這門派大概有千來年的曆史,雖然看着時間對修士而言不長,才經曆過幾代的傳承。不過看在這世界關于修真的曆史也才千來年的時間上,青雲宗的的确确算得上是個曆史悠久、底蘊深厚的大門派。
系統也的确是沒有瞎編曆史騙她。
不過可惜的是,關于青雲宗的這些書裡并沒有記載關于靈氣這方面的内容,但是這一夜的苦讀倒也并不是沒有任何收獲。
雖然沒有關于靈氣的記載,但無論是青雲宗還是整個修真界的曆史上都記載了一件事———一場關于幾個宗門的大戰。
幾百年青雲宗并不是修真界的第一大宗,在它頭上有個更加厲害的宗門,說是修真界大半修士都在此宗。
但不知為何,突然間這個宗門對着其它宗發起了戰争,先是侵占了它周圍的那些小宗,後則是向青雲宗等發起攻擊,不過所幸青雲宗與其它宗門反應的及時,聯合起來反抗,這才有了現在修真界的這副模樣。
雖然上面沒有記載那個宗門到底是為何而要侵略其他宗門,但在傅稚青看來,無論是在之前的世界上,還是在這個世界,侵略戰争無非就是為了搶奪資源。
而更加重要的事是,青雲宗與這個宗門的情況很相似。
青雲宗現在也是第一宗,發展的很好,大多修士也從青雲宗而出,宗門内的靈氣漸漸消失。
倘若那個宗門靈氣也是漸漸消失,那麼為什麼明明身為第一大宗而非得去攻擊其它宗門并且侵占地盤便有了解釋。
雖然不能确定這個猜測的準确性,但總歸是有了個調查方向。
甯丹青看着趴在桌上的傅稚青,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道:“去床上睡,好嗎?。”
傅稚青隻是嘟囔了兩聲,沒有回答甯丹青,反倒是将原本拿着筆的手搭在了自己頭上,朝着自己耳朵捂去。
所幸筆上的墨水已經幹得差不多了,不然定會将墨水甩得滿頭都是。
甯丹青看着依舊趴着的傅稚青,看她沒有任何要起身的動作,思索片刻便走上前輕輕即将對方抱起,随意施了一個清潔術後,将對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算了對方差不多醒的時間,留下個屏蔽聲音和光亮的陣法便出門去了。
人人都知道當上宗主之後有名有勢,可甯丹青倒是覺得當一個普通修士也不錯,至少不用這麼一大早為了個所謂的場地使用權去同各個門主商讨。
是的,她現在便是要去這個廣場。
昨日開會期間,體修門下的門主又同陣修的門主吵起來了。
原因是體修在場地上鍛煉時,隔壁的老是有些學藝不精的陣修将陣法畫錯後,妨礙到她們,為此體修門主要求陣修門主帶着她的徒兒換個地方練習。
那陣修門主怎麼肯?
青雲宗雖地廣,但大多都是山地,哪有廣場上好練?更何況,廣場上還有不少還沒選擇未來門派的徒兒,倘若她将地方讓出,要是錯過什麼人才怎麼辦?
就這樣,陣修與體修門主兩人在會上吵了大半天。
體修門主讓陣修門主好好看着自己那些人,别老是打擾到體修鍛煉。而陣修門主則是說要給年輕人更多試錯的機會,不可能每個人都能一次成功,讓體修自己離遠一點去。
兩人差點沒直接在會上打起來,最後還是其它門主勸了半天,和甯丹青答應會解決這件事後,她們倆才安靜了下來。
思緒落下,甯丹青便來到了這個廣場處。
雖說她的宗主,掌管着宗門上下事務,但她并不負責教學,距離上次來這大概快隔幾個月的時間了。
不過雖然她不常來這,但大多數還是門徒還是都能認出她的,聽着新入門的這些小輩叫自己甯宗主的時候,甯丹青覺得早起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不過很快她便消了這個想法,原因無它,這兩個門主又吵起來了……還是當着這麼多小輩的面吵……
甯丹青看着兩個門主越吵越兇,在心中長歎了一口氣。
她隻是想來看看具體情況,并沒有想要參與兩人争吵的想法,見兩人還沒注意到自己,轉身便禦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