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稚青乘鶴歸去時,已經到了傍晚。
果然如她所料,到她們結束也沒見到段靈玉回來的身影,于是在李玥樓傳音給段靈玉說結束後,幾人便停下了工作,各回各處。
傅稚青騎着鶴落在甯丹青的小院之中,她看着身下的靈鶴,不由得感歎:“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系統說道。
傅稚青:“……”
看在今天你請客的份上就不怼你了……
她沒有理系統的耍寶,走上前拍了拍靈鶴的頭,随後将它背上的籃子取下。籃子裡在則是依舊裝着早上帶過去的那些器材。
測量所用的器材不多,但是每個都個頂個的重,也不知甯丹青在木籃上施了什麼術法,她居然能随意将這個提起。
倘若這籃子和靈鶴可以同她回到現代,傅稚青感覺自己能靠送外賣“緻富”。
“你就這點出息。”系統不由得吐槽道。
身為堂堂創業系統,為什麼它的宿主不是想着躺平當鹹魚就是想着送外賣緻富……
“你管我。”傅稚青撇了撇嘴,轉身将儀器放入房中,随後便準備出來将靈鶴送回它的住所。
在踏出房門的那刻,她才發現甯丹青其實已經回到了家中,隻不過甯丹青并未在房間裡,而是在院子裡的亭中,而恰好在她剛剛落地的位置上時,因為被亭子擋住而并未看到她的身影。
傅稚青看着靠在柱子上的甯丹青有些發愣,似乎昨日的甯丹青也是這副模樣,看來對方又有了什麼心事。她在心中暗暗想到。
她看着對方的背影,不知要不要過去,思考片刻後,便轉頭走回房間。
“這麼沒精神?”甯丹青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了她的臉頰。她轉頭看去,隻見傅稚青一副惡作劇成功的模樣,一邊正将什麼東西按在她臉上。
“我特地找人買的,你想吃吃看嗎?”傅稚青将手上的包裝袋撕開,将裡面的冰棍放在對方面前。
甯丹青看着自己眼前的東西,沒有猶豫,張嘴咬了一口。
“诶,凍牙齒……”傅稚青剛伸出手想阻止,卻看見對方咬了兩下後,便直接咽了下去。
牙齒真好,傅稚青在心裡想到,她看着對方眨了眨眼:“會頭痛嗎?”
甯丹青搖了搖頭:“這個是毒藥嗎?為什麼會頭痛?”
看得出來,這人與許知意有得一拼。
“秦徽下的藥。”傅稚青眯着眼笑道,卻看見對方并沒有出現自己之前開玩笑時的那副笑容。
“好吧,隻是個普通食物罷了,不過一次性吃太多容易頭痛罷了。”傅稚青聳了聳肩,将冰棍遞給對方,見她接過後,便在甯丹青的身邊坐下。
“你怎麼了?”她轉頭看向身邊的人,有些擔憂地問道。
傅稚青隻見對方重新靠在了柱子上,依舊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在聽到她的問題後,甯丹青隻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可以和我說說看,畢竟我們是室友不是?”
“室友?”
傅稚青點了點頭:“和同室差不多。”後面她又搖了搖頭:“算了,是好友。”
“好吧。”甯丹青将頭轉過看着對方:“我今天知道了一些事情……”
晚霞攜着陣陣清風徐來,将天空暈染成紅色同時也帶走了白日時的那份熱意,傅稚青坐在涼亭上聽着甯丹青講述着她今日聽到的故事,那陣陣講述的聲音如晚風一般沁人心脾。
“所以你是在考慮要不要嘗試太上宗當時的做法嗎?”
甯丹青搖了搖頭,“那是錯的。”傅稚青見對方朝着山頭處夕陽看去:“雖然是因為靈氣問題導緻太上宗不得不向外擴去,但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們太貪心了不是嗎?”
不希望靈氣變弱而影響修煉速度,從而去搶奪别的宗門,甯丹青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法認同這種行為。
“你知道這道理,那你在糾結什麼?”傅稚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