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天生麗質老天爺給的!
于是壞心情好了不少~
前腳剛走到房門口,後腳手機就響了,是那個跟她打小穿一條開裆褲長大的閨蜜林伊,隔着手機聽筒,唐斯都能感覺到林伊的炸毛!
“姑奶奶,你到了沒啊?!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起飛了!”
唐斯這趟出行誰都沒告訴,為避免行迹暴露被她爹媽抓回去,她把行禮放在林伊家,兩人約好在機場碰頭交貨。
這會兒慢條斯理地旋開門柄,悠悠地來了句——
“不還有一個小時嘛~”
“你——”
“放心,我都算好了,從這過去頂多半個鐘頭,不說了,我打車。”
“你連車還沒打?!!姑奶奶!你快着點吧!!”
電話挂斷,唐斯一隻腳都邁出門去,倏地又收回來——
“這個是?”
椅子上放了個小紙袋,唐斯不記得自己有買過這個東西,大概率是那個女人的。
既然是她落下的,那自己看看也沒什麼吧?
手指挑開袋子,裡面除了一個未拆封的包裝盒,還有一張票據,上面雖然沒有署名,但卻有電話跟地址。
這要是被‘有心人’撿到還了得?
唐斯扭頭想走,嘴裡嘀咕——就算被壞人撿到,騷擾到你家,也是你自己粗心大意!
關我屁事?
可還沒走出去兩步,唐斯又轉身回來,拎起袋子往懷裡一揣。
算了,你不仁我不能不義!
此時,京北正值隆冬,唐斯裹緊身上的羽絨服,帽子扣在腦袋上,外邊一圈毛把她的臉藏得嚴嚴實實,勉強露出兩隻眼睛看路,圓滾滾的杏仁眼..左瞧瞧右瞄瞄,在晨光熹微的天際下,仿佛昨夜遺漏的兩顆亮星。
...
...
京北國際機場
霧蒙蒙的天氣終于放晴,盛甯端着一杯咖啡來到頭等艙自己的座位,拉開遮光闆,寬闊的機場平地一覽無餘。
這趟航班是飛往安島的,一個華人遍地的鄰國小島。
盛甯邊看風景邊喝咖啡,哪怕是松弛狀态,人坐在椅子上,後背也還是挺直不彎。
衣扣系到最上面一顆,長發垂直的披在肩上,黑色大衣外套褶皺不起,以及随身攜帶的電腦包,不知道的人以為她是來辦公的,但實際上她隻是來參加婚禮。
她不喜歡有儀式感的出行,平平淡淡的來,簡簡單單的走,最好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像她的穿着,通身黑灰色調,既在掌控之中又永遠不會出格。
掏出手機看見好友兼合夥人的況厘給她發了條消息——
「京北之旅如何?可有美妙的夜晚?」
這消息早都發了,隻不過盛甯現在才收到,機場附近的信号時好時壞。
「沒有」
小圈一直在後面加載中斷,信号又失靈了。
盛甯将手機鎖屏,随即皺了皺眉,腦子裡閃過那個叫唐斯的女孩,怎麼會有人這麼大膽子?敢在酒吧對一個陌生人騷擾?是了,盛甯把唐斯的行為定義成騷擾,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又是喝醉酒的狀态,就昨天那個情況自己絕對會打電話報警。
這會兒撩開袖子,手背兩道抓爛的指甲印刺眼的緊,盛甯眉頭皺的更深,好心好意把她領回酒店,轉頭就跟自己撒酒瘋,要不是自己躲得快,被抓爛的就是自己的臉。
她倒是舒服睡到自然醒,自己卻在椅子上湊合了一宿,到現在還腰酸背痛。
盛甯不是個會斤斤計較的人,她做不到把一個醉酒的女孩丢在酒吧,這是她為人處世的原則,但心情也的确算不上多好,畢竟一句謝謝沒落到還被抓爛了手,換誰心裡都堵。
不過...那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昨天晚上自己收拾她的時候,手上也沒省勁兒。
反正自己不好過,她也别想好到哪去。
喝了口咖啡,盛甯扯下袖子遮住手背上的指甲印,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神情并不友好——
呵。
别再讓我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