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許不至于,不過掌握的秘密估計會比你多哦?”
林知歲也當旁邊兩個不存在,她同孔劉認識許久十分熟悉,說起話來也随意自然得很。
“比如說?”
“最近《新世界》熱映,估計有望刷新十九禁電影記錄,制作方那邊決定再接再厲,下次的錄制是李正宰前輩的大專訪。”
“資料有這麼一厚摞,作家估計素材如果充足的話能剪滿兩期。”
林知歲擡手給他比劃了一下厚度,這算是孔劉沒接觸過的領域方向,于是饒有興緻聽着,“什麼資料?”
“有真有假的八卦,我們節目組作家長期活躍或潛水在各大論壇,基本能搜刮來所有風吹草動。”說是真假不論,威脅性可想而知。
“是嘉賓來之前才會搜集嗎?”
“有的是,但有的就來不及,所以知名演員們他們好像都會日常搜刮消息屯着。”
林知歲想到這裡笑着同孔劉講,“關于你的也就是最初幾年的涉政言論啦、或者說脾氣暴躁、跟劇組處不來叭啦叭啦。”
“聽上去消息有點兒延遲?”孔劉一本正經地搖搖頭。
也不知道林知歲是真想澄清還是繼續逗他,“近兩年沒有,近兩年的孔劉xi是國民良心、是大善人嘛。”
孔劉早就不會因為這種話題着惱,也是兩個人關系還不錯,對林知歲促狹的話孔劉自黑說着,“那看來我果然還是不适合參加hc啊。”
服務生這時候敲門将方才點的一銅壺米酒端了上來,孔劉表示跟着她一起喝米酒,因着習慣兩個人互相為對方倒滿。
至于那倆傻蛋,愛咋咋地。
這舉動還是多少成功吸引了‘傻蛋組’的注意,趙寅城看着孔劉‘殷勤’的動作有些奇怪,被他打量中的孔劉對此真的很想翻白眼。
林知歲笑笑也沒繼續适才的話題,後面的時間裡當個合格的陪同,話題給到她她就聊,沒有給到她的時候就看看手機或者打量包廂中批量印制的畫作。
孔曉真打電話過來問林知歲後天有沒有時間,幾個朋友打算去郊外野餐,到時候她開車捎着林知歲一起。
總算是有理由離開一會兒,林知歲捂着話筒對幾人表示自己需要出去接個電話,暫時離開一下。
等人走出房間拉緊房門,孔劉還是沒憋住用不滿的聲音對姜棟沅說,“你别這樣,有點兒過分了。”
趙寅城就算之前沒意識到,聽到孔劉的話再聯系這向來體面好心的哥剛剛的舉動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第一時間心裡拔涼,自家女友這是在外面還勉強給留面子,回去自己怕是要慘了,“這是幹嘛,你之前認識我們知歲嗎?”
“聽上去能說會道,我還以為是八面玲珑的人呢...”
姜棟沅後話沒繼續說下去就被趙寅城闆着臉打斷,不悅明顯寫在了臉上,“你幹嘛這麼講啊,你們倆初次見面又不熟。”
姜棟沅還想說什麼,可這時接完電話的林知歲回來了。她一推開門,就察覺到他們仨突兀地閉上了嘴,陷入冷場。
林知歲心裡明白他們肯定是在聊自己的事。
不過她隻是淡淡地看了看趙寅城和孔劉,就當什麼都沒發現。
至于另一位對她的感官是憤怒還是厭煩,自始至終,林知歲的情緒都沒有被姜棟沅影響、或者說從來沒落在姜棟沅身上。
仿佛這個人對她來說全然無關緊要,連負面情緒都吝啬賦予。
林知歲重新坐回座位,端起米酒抿了一口,跟孔劉聊起孔曉真幾天後的邀請,孔劉點開手機翻了翻沒有收到孔曉真相同的聯系,故作惋惜地搖搖頭,“唉,生疏了。”
同公司的幾個人關系都不錯,林知歲也幫解釋了一句是隻有女孩子們的局,孔劉剛随口說了句“你們幾個能支起帳篷嗎”就自覺捂嘴閉麥,剛才的話請後輩忘記吧。
林知歲調侃表示“那看來健忘的我要在徹底失憶前把消息傳遞給曉真姐”,當事人都還哄人玩似的讨饒,旁邊姜棟沅冷不丁開口刺到,“你在娛樂圈工作,應該很懂這裡面的規則吧?”
“有時候說話做事可得小心點兒,不然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了。”
這話看似是在說方才講話惹人不滿的孔劉,卻又字字句句像在點林知歲應該更守規矩些。
孔劉連忙打算開口認下來這話的‘主語’,林知歲擡眸平靜地與對面的孔劉對視截住了話,“前輩,我一直都是憑自己的本心做事,至于會不會得罪人,我也不太在意。”
這人從一開始到現在陰陽怪氣到底因為什麼,趙寅城跟他說過自己什麼?還是從元彬那邊聽到什麼?
林知歲都覺得有些無語。
“沒錯,你說的太對了。”孔劉有些心累也不表現出來,臉上挂着笑容伸手跟林知歲握手表示贊同,“那告狀的事咱們就揭過去了好不好?”
“我嘛,心情好的時候大度,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容易小心眼。”林知歲笑眯眯說着。
“那你現在是心情好還是不好?”孔劉在林知歲眼中明晃晃威脅中,被迫明知故問。
依舊笑得明媚燦爛的林知歲偏頭問從傻子變啞巴的趙寅城,“你覺得呢?”
趙寅城:這什麼地獄問題,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