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玑幹淨純澈,似一朵暗夜幽昙,褚玲珑嬌縱張揚,似一朵帶刺玫瑰,兩姐妹各有千秋,都是美人,因為從小跟師兄們一起長大,倒是少了一些女性朋友,因此她們倆很樂意跟司羽聊天,聽她說些人間的事兒。三個人在褚璇玑的房間裡邊吃東西邊聊天,說說笑笑,不過是一個晚上的功夫,就認定彼此為好朋友了。
第二天一早,司羽尋了少陽首陽峰一處較高的山頭,在太陽升起之前打坐修煉,等到紫氣東來太陽初升,早課才算結束。司羽這一世是普普通通的人身,幸虧她在娘胎裡就有了記憶,能借先天之氣與紫氣東來修煉,比起普通修仙者隻能吸納人間靈氣,她修煉的進程可比他們快多了。
早課結束後,司羽便回了她的住處,那裡附近還有其他門派的弟子居住,這還是司羽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五大修仙派的弟子,她一個人接任務打妖獸的時候,是很難碰到這些弟子們的,她本來打算好好欣賞一下這些修仙弟子們的容貌,沒成想五大派竟然找不出來一個俊俏的,漂亮的女弟子不少,能讓司羽看入眼的男弟子一個也沒有,真是可惜了。
其實司羽更想看看離澤宮弟子,畢竟他們跟普通人不一樣,應該會俊俏一些,隻是想想離澤宮那嚴苛的宮規,她也不想随便害了人,隻是司羽沒想到,禹司鳳來少陽的第二天,他的面具就丢了。
鐘敏言過來告訴玲珑消息的時候,司羽正跟她待在一起,她早課後沒什麼事做,便去找璇玑玩,沒有看到人,便隻好去尋褚玲珑了,聽到禹司鳳跟褚璇玑擅闖少陽秘境要受罰的事,便急忙跟上他們的步伐,趕到首陽堂去一探究竟。
玲珑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跪在地上的褚璇玑身上,司羽卻從一進門就注意到司鳳的面具不見了,離澤宮弟子丢了面具要受罰,雖然以司鳳在離澤宮的地位應該不會被罰得很重,但她還是有些擔憂。
褚磊站在首陽堂大殿内嚴厲斥責褚璇玑,對玲珑他們的請求也置之不理,司羽便知道璇玑這次犯的錯确實嚴重,正憂心之時離澤宮的副宮主帶着弟子們過來了,司羽本以為他會偏袒一下自己宮内的弟子,沒想到他看到司鳳的面具不見了,原本還說着笑着的語氣立刻變得冷凝,令司羽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事實上,司羽自認還算了解離澤宮的内幕,也知道一些宮内奇葩的規定,畢竟離澤宮裡都是一群妖,為了在人世間裡行走,總是要約束一些的,隻是她錯估了離澤宮的刑罰,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到了晚上卻對司鳳用起了鞭刑。
夜華如水,最是難得,司羽晚上便趁着月色正好,坐到屋脊上吸納月華。待她運行完一個周天,突然發現離澤宮弟子居住的院落裡站滿了人,便好奇的潛身過去看看,就發現司鳳身着白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後的白衣染血破碎,他努力挺直脊背,身子不停在發抖,脆弱的維持着自己的驕傲不肯低頭。
見到司鳳受傷,司羽自然是擔心的,但離澤宮這麼多人都在院子裡,司羽不能随便亂闖,一不小心反而會使司鳳罰的更重,況且此時刑罰已經結束,還不如等離澤宮其他人走了再去看看司鳳的情況。
司羽敲響司鳳房門的時候,若玉正在給司鳳上藥,聽到聲音後慌忙收拾東西,待司鳳穿上外衣後才去開了門。
“司羽?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若玉見到司羽自然滿臉的驚詫。
“先别管這個了,司鳳呢?”司羽撥開若玉擋住房門的手,就要往裡面走,又被他攔住了:“這麼晚了,我們要休息了,你一個姑娘家的擅闖男子房間不合适吧?”
司羽難得擡頭看了他一眼,離澤宮弟子都穿着同樣的青袍、戴同樣的面具,讓司羽有些難以辨認,但這個聲音她有些熟悉,好像就是昨天在司鳳房間門口碰到的那個人,他跟司鳳應該是室友,不可能不知道司鳳受傷了,他這是怕她知道司鳳受傷的事嗎?
“别藏了,我知道司鳳受傷了,我就是過來幫他治療的。”司羽道。
“你怎麼知道的?”若玉驚道。
“我看到了。”司羽無奈道,見若玉還要攔她,便化被動為主動,抱住攔她的胳膊就往裡面走,若玉自然忙不疊的掙脫開,不由得面紅耳熱,在外間站了一會兒,待臉上的熱氣褪了才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