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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城堡中央的鐘聲再次響起,隻響了一聲,說明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此時離午夜僅剩半個小時。
殺了克羅斯後,芙蘭與霍柯成功逃離三樓的房間,到了一樓,不過就在落地的瞬間,護衛像是察覺到什麼,用力撞開房間門就沖了進去。
接下來就是全府搜查,二人路上到處逃竄,可把芙蘭繞得夠嗆,不過原本虛弱的霍柯卻到不見絲毫累倦。
大概過了一刻鐘,二人來到了在一個角落的儲物間。
【這裡面都是不重要的東西,應該沒有鎖,你們進去看看。】
正是趕來接應的山君,芙蘭進府前,就把它偷偷放進來,查看出跑路線,他貓在暗處,消失在并不高的屋檐上。
芙蘭看了一下,隻不過有個簡陋的門栓,随手一撥就掉落:【進這個門幹什麼,我們不是要逃出去嗎?再不跑就得全城搜捕了。】
他們不過進去一會兒,就聽見周圍護衛們搜查的腳步聲,氛圍一時緊張起來。
【我找遍整個子爵府,這邊隻有前門後門,現在都重兵把守,隻有這邊沒人,這門可以抵擋一段時間,你先進去。】
芙蘭好不容易在犄角旮旯裡面找到可以落腳的位置,一轉頭,就看霍柯精神奕奕地睜着一雙紅色的大眼,在後面注視着她。
霍柯站在芙蘭身後,他比芙蘭高出了一個頭,低頭便能看見芙蘭,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雖然使不出精神力了,身上卻充滿了幹勁。
芙蘭一陣疑惑:“你偷偷喝我的血了?”
“我喝了特制劑,可以保持醒着的狀态。”但其實腦袋已經不能思考了,跟一團漿糊似的。
芙蘭半信半疑地點頭,思考出去的辦法,繪制穿梭陣法倒是可以,但是她隻轉移過她自己和山君,那霍柯怎麼辦?
别的不說,萬一不成功怎麼辦,難不成暴露山君的能力?
那位保護克洛斯的特殊能力者已經到了,肉耳可聽門外的搜捕聲越來越近,必須馬上走。
實在沒辦法也隻能這樣了,希望霍柯值得她冒險暴露自己。
在關鍵時刻,霍柯低頭不知道與芙蘭說了些什麼。
黑暗中的芙蘭心一狠,用玄鳳給自己來了一下。
‘咚~咚~咚~’,午夜已至。
也是在這一瞬間,能力者降臨,掀翻了整個儲物間,可是裡面空無一人。
遠處霍柯還穿着那件沒有扣的衣服,快步朝芙蘭走來:“你剛醒來嗎?現在感覺怎麼樣?”
“你怎麼這麼快找過來,我沒事,倒是你怎麼不太對勁。”芙蘭看他雖然步伐很穩,但是雙臉泛紅,眼神迷離,跟喝醉了一樣。
“可能是提前解除詛咒的後遺症吧。”霍柯有些迷糊地說。
“走吧,這荒郊野外的看着怪瘆人的,我們看看附近有沒有人。”說罷芙蘭解下她的寶貝大帽衫,披在了還裸露着腹肌的霍柯身上。
“低頭,這大半夜的,還是不要弄感冒了。”芙蘭給他戴上帽子,系好帽衫的帶子,順手摸了一把腹肌,果然已經被風吹的冰冷了,明明之前在床上還暖暖的。
“現在的人還會感冒?”霍柯有些不解,也不知道為什麼芙蘭要給自己穿上,不過這件帽衫有芙蘭的味道,他好喜歡啊,便沒有拒絕。
“你現在不是沒有精神力了嗎?”芙蘭皺着眉頭,拽着他的手往外面走去。
“可是......”他也沒見過那些廢人會感冒啊?起碼在他僅存的記憶裡面是這樣子的。
“别可是了,趕緊走吧,這夜黑風高荒郊野外的。”光腦連信号都沒有,一看就是殺人抛屍的好時機,可别讓她倒黴碰上了。
聖都酒館。
芙蘭帶着霍柯小心翼翼地進去,裡面燈光五顔六色,觥籌交錯,賓朋滿座。
“喲,是新來的客人吧?這是從哪裡剛逃出來啊?這麼狼狽?”那人擠眉弄眼打趣道。
旁邊來了一個紅發禦姐:“穿得這麼正式,不能特意是來這個酒館的吧?”
芙蘭觀察了一下四周,每個人都穿着統一的制服,男生白藍西裝加西裝褲,女生是白藍襯衣和藍色百褶裙,不過唯有這個紅發禦姐穿的是黑色長裙。
“不是吧?很少有人半夜來報道的,我們單身晚會,可不邀請不守時的人。”剛剛打趣的男生驚訝道。
“你們出去吧,我們這裡可不招待小情侶。”這時一位金色頭發,身材高大的男子走過來,發出譏諷。
“副會長好。”那個男生問好。
倒是禦姐沒有發聲,白了金發男子一眼,對芙蘭道:“你們随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