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抱着熊了，來喝點牛奶。”沈淵伸手搶過玩偶熊，卻被姜茶抱得緊緊的。

姜茶很少這樣子，除了生病時會一直睡覺。

沈淵出于擔憂，摸了摸姜茶的額頭，沒有發熱發冷，體溫很正常，“昨晚不是一直睡着了嗎？怎麼還那麼困？”

姜茶作息規律，晚上十點睡覺，早上七點起床，十幾年來沒怎麼變化過。

姜茶打了個哈欠：“我做夢了，夢見一條白蛇纏着我，好大的白蛇，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我讓它松開，它不聽話……”

沈淵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問：“你覺得是噩夢嗎？”

“嗯？不是啊！”姜茶擡起頭，“阿淵，夢見蛇有什麼寓意嗎？”

她以前看韓片時發現，女人夢見蛇就是做胎夢，一般就是懷孕的征兆。

想到劇裡的說法，姜茶不由得清醒幾分。

不過，在明城，這種說法是否适用，她從來沒有聽說過。

沈淵松了一口氣，自吹自擂：“說明你找到真愛了。”

真愛！她跟沈淵是真愛！

姜茶立刻眉開眼笑，把玩具熊扔在一邊，撲到沈淵懷裡撒嬌：“我聽進去了，認真的，你不許忽悠我。”

沈淵點點頭，滿臉寵溺地笑着。

姜茶行使真愛的權利：“現在我禁止你以後對其他女人笑，要是被我發現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我就放蛇咬你，放毒蛇，嗯，眼鏡王蛇最毒了！”

姜茶說話聲音嬌軟，完全聽不出威脅的語氣，更像是在撒嬌。

“咬死我，你就變成寡婦了，當真舍得？”沈淵捏了捏姜茶的耳垂，“眼鏡王蛇恐怕毒不死我，要不你來咬？”

“哼！”姜茶紅着臉，張口便咬在沈淵右手的虎口上。

沈淵倏地笑出來，下巴抵在姜茶頭頂，輕聲道：“口水漏出來了。”

濕哒哒的，很像接吻時的水乳交融。

姜茶趕緊松口，拿出手帕紙擦了擦，轉身去抱着玩具熊瞌睡，軟綿綿的，毛茸茸的，很舒服。

沈淵沒有打擾她，安安靜靜地待在她身邊。

等車到了學校，準備下車時，沈淵拉住姜茶，交流了一個吻才放她下車，“乖乖的，我愛你，茶茶。”

“Me too.”姜茶揚了揚下巴，朝沈淵做了個鬼臉後跑去運動場。

沈淵收回視線，低頭看着信息：“孫助理，把陳梨梨開除，在明城，我希望她消失，至于趙家，我晚點去一趟。”

孫助理愣住，期期艾艾了一會，還是直接問：“埋哪裡？”

“孫助理，你想吃牢飯？”沈淵從來沒有讓助理幹過違法亂紀的事情，到底因為什麼，讓他以為自己是□□的。

“沈總，對不起，我犯糊塗了。”孫助理晃了晃腦袋，都怪熬夜的後遺症影響了他。

……

漢語言文學1班方隊前，沈麟掐着秒逮人，剛好差一秒，姜茶被他成功抓獲。

“姜茶，出列！”沈麟難得笑了笑。

見狀，1班的同學們深吸了一口氣，預示今天兩個冤家又要搞事情了。

“好了傷疤忘了痛，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回頭……”話還沒說完，姜茶就被沈麟拎起，挂到不遠處的靶子上。

靶子的鐵勾牢牢扣住了背後的腰帶，四肢騰空，姜茶奮力掙紮了一會，沒能脫身。

“沈麟，快放我下來！”姜茶沖着沈麟大喊。

沈麟當作沒聽見，開始講今天要學習的射擊内容，一邊講，一邊拿起沖鋒槍瞄準姜茶射擊，“敵人不會像她那樣固定給你打，要快準狠，鎖定目标就開槍。”說完，又補了一槍。

雖然槍都是改制過的，子彈也是塑料殼，打到人身上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但沈麟打出來的子彈落在姜茶身上，對她來說就是巨大的侮辱。

姜茶罵罵咧咧地沖着沈麟叫，沈麟充耳不聞，繼續教學：“接下來是步槍，步槍跟沖鋒槍不太一樣，發射彈種不同，作戰威力不同，待發狀态不同……”

沈麟說話的聲音蓋過姜茶的聲音，其他人都可憐她，卻又不敢提出異議。

“不過槍法不準，什麼都是白費，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多練練，注意不打到人。”沈麟讓新生們自己去選一柄槍練習，然後走向姜茶。

新生們平日裡沒接觸到這種逼真的槍，興奮得一窩蜂地跑去挑選，哪裡還記得可憐的姜茶。

姜茶喊累了，正在蓄着眼淚。

“哎呀，把你給忘了，茶茶不生氣吧？”沈麟意味深長地繞着靶子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