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學生會宣傳部太以貌取人了!
江妙玲一時氣不過,上手揉了揉姜茶的臉蛋,觸感細膩,吹彈可破,她頓時心服口服,卑微地問:“茶茶,你用的什麼護膚品?”
皮膚這麼好,背後肯定有頂級護膚品加持。
姜茶一愣一愣地看着她怪異的行為,皺着眉扯開她的手:“都是外文,看不懂,我晚上回去拍個照給你看看。”
姜茶以前的護膚水平就是補水面霜、防曬霜、洗面奶基礎三件套,青春期那會臉上長痘痘,愁得她哭天喊地,以為變醜後沈淵更不會喜歡她。
無論沈淵怎麼解釋,一直都哄不好,後來找了不少皮膚科專家跟護膚品牌商,專門給姜茶定制護膚品,才幫她把臉養好。
姜茶對自己這張臉蛋的重視程度,僅限于自己的命。
毛潇潇也手癢,搭在姜茶肩膀上的手往上摸,肉肉的,軟乎乎的手感,她直呼:“哇!要是我家養一隻茶茶多好,有空就撸。”
姜茶夾在兩人中間,躲不掉,很快臉蛋便紅撲撲的,幸好老師來了,才得以逃脫“魔爪”。
本節課上的是大學英語,講台上莫老師全英念了一段散文,然後讓同學們寫下翻譯,考驗學生的英文功底。
莫老師讀了兩遍,台下的學生聽得一頭霧水,無從下筆,哀嚎着:“老師,聽不明白,再讀一遍。”
莫老師無奈地歎息:“大考後大家是把學過的單詞、語句、語法都還給以前的老師了是嗎?一次聽不出來就算了,兩遍也還沒有想法,就真的好好反省一下。”
她掃了一眼教室,問:“有哪位同學翻譯出來了?”沒有學生應聲,她又說:“翻譯到一點點也可以,說說自己的理解。”
學生們或交頭接耳,或苦思冥想,動筆的寥寥無幾,突然看見第四排中間的姜茶,好像一直在動筆寫。
莫老師走上前,把麥遞過去,“這位同學,我看你一直在寫,應該是很有把握了。”
姜茶很意外,教室裡100多号人,就她被選中了,她從小跟着沈淵經常出國,全英交流已經很流暢,翻譯剛才的散文并不難。
她站起來,自信地看着草稿紙上的瘦金體念起來,話畢便獲得老師的掌聲認可,“非常好,跟原文幾乎一樣。”
“誰知道是不是翻譯軟件翻出來的。”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教室裡的掌聲越來越小,懷疑的目光紛紛落在姜茶身上。
姜茶在短時間内翻譯出高難度散文,而且還原度如此高,大多數同學覺得不可能。
莫老師當作聽不見,贊賞地看着她:“姜茶同學,要不要當我課代表?”
姜茶有點為難,抿着嘴唇思考要不要答應,但今天同學們産生猜忌,不服她,以後肯定有小問題被放大的可能,麻煩就多了。
正搖擺不定時,一個女生站起來自薦:“莫老師,我叫趙彩虹,我從初中就一直當任英語課代表,現在上了大學,我也想繼續當下去,請給我一個機會!”
莫老師看了一眼趙彩虹,又看向姜茶:“姜茶同學,你覺得呢?”
姜茶明白莫老師的意思,淺淺一笑,“既然趙同學經驗豐富,她一定能當好課代表。”
莫老師有種說不出來的的失落感,她一開始就看見姜茶認真翻譯,根本沒碰過手機,但在其他人質疑時,她沒有出面制止,也許這就是姜茶拒絕的原因。
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她隻能接受現狀,當場選了趙彩虹當課代表,然後繼續上課,期間好幾次她看向姜茶,眼神不自覺帶着抱歉。
姜茶沒理會太多,認真聽課做筆記,下課鈴聲響起後就收拾好東西,去下一間教室上課。
江妙玲投了學生會的女生部,走路都在看關于女性精神的話題。
毛潇潇恨鐵不成鋼地推了她一把:“臨時抱佛腳,抱得過來嗎?早叫你報些好過的社團了。”
“大家都這樣,萬一過了呢?”江妙玲狠狠瞪回去,闆着臉問:“你報的攝影社怎麼樣?不用提交作品審核?”
雖然兩人不是同一間宿舍,但是由于姜茶不經常住宿舍,江妙玲的舍友又是個冷性子,所以兩人來往幾次後相處得跟親姐妹一樣,毒舌拌嘴過後也照樣黏在一起。
“随便找張圖,修一修就好了。”毛潇潇輕飄飄地說。
她草率的态度讓人匪夷所思,姜茶問她:“你這麼敷衍,怎麼考上的明大?”
兩人初次打照面時,毛潇潇跟她說過是考進來的,沒日沒夜地學習才有的成果,拉着她說了一堆苦事,吐的苦水都能接一大桶。
毛潇潇能有這種非同尋常的毅力,姜茶不相信她對待其他事情卻是随便的态度。
毛潇潇打了個響指,自信滿滿地說:“呵呵,我爸媽說,考上大學就輕松了,我當然不挑吃力活啊!而且我問過學姐,她們看不出來PS。”
她越說越得意,面對着姜茶和江妙玲,倒退走路:“嗯哼,P圖小能手在此,有需要請吩咐。”
姜茶和江妙玲翻了個白眼給她理解,然後進入教室準備上課。
大學除了有基礎課和專業課之分,還有嚴課和水課的說法,而姜茶她們正在上的就是水課。
江妙玲抱着手機背面試可能遇到的問題,毛潇潇則在挑網圖。
姜茶無聊,趴在桌子上睡覺。
昨晚她跟沈淵雖然沒做什麼,但是親到很晚,親到最後雙方都蠢蠢欲動要進行下一步,結果被手機鈴聲打斷了興緻,沒做成。
所以她早上起床時困到不行,還被他嘲笑欲求不滿而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