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李校長按了按太陽穴,瞥向沈淵,轉頭便跟李主任疏散附近看戲的學生:“晚會要開始了,都散了吧,一點小糾紛而已,别到處亂傳啊!”
學生們不認識沈淵,見他是校長陪同的貴客,就知道是個大人物,目光撞上那一刻就被他通身壓迫感給震懾住,紛紛離開現場。
姜茶嘿嘿笑了兩聲:“那你怪我給你惹事了?還是覺得我幹的不錯?”
沈淵定定地看着姜茶,眼神很溫柔。
姜茶知道他不是在審視她,也不是責怪她,而是關心。
“都不是。”沈淵緩緩開口,視線往下,落在姜茶的雙手上,略微泛紅,“下次可以找我幫忙,不用自己動手。”
姜茶每次跟别人發生矛盾時,隻要沈淵出面,什麼事情都能迎刃而解,過程如何不重要,結果都是她滿意的就行。
在她眼裡,沈淵的本事大得無法估量。
但她覺得自己動手更解氣,“我長大了,不是躲在大人身後的小孩子,用不着你幫我打回去。”
打女人這事,沈淵不太能幹出來,但如果為了姜茶,他可以動手。
沈淵笑了笑,摸了摸她的發頂,“嗯,長大了,但無論何時何地,我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新生晚會持續到10點才結束,姜茶做完接待的活後收到陳培林的通知,就早早離開學校了。
估計陳培林覺得姜茶樹大招風,不宜讓她逗留在學校太晚,就沒讓她做後面收尾的工作。
回到别墅,姜茶去給豬鼻蛇喂夜宵,沈淵去了書房處理臨時工作。
“豬豬,多吃點。”姜茶一邊喂一邊嘀咕,“笨豬豬,好吃嗎?好吃就吱一聲,哈哈,你不會說話,那你想個回應我的辦法嘛……”
豬鼻蛇身上還殘留沈淵的妖力,姜茶的話傳到沈淵那邊,他一清二楚。
豬鼻蛇一口一口地咽下去,直到肚子鼓起來,伸向它的筷子才停下來。
姜茶笑眯眯地說話:“豬豬,你說阿淵有多愛我?”
很愛,最愛。
沈淵心想,讓豬鼻蛇适時傳達給姜茶,于是就變成了豬鼻蛇點了幾下頭,吐着信子等姜茶的反應。
姜茶臉上沒有喜悅,反而皺起眉頭,“你又不是人,懂個屁的愛,還點頭蒙我呢?傻豬豬!”
豬鼻蛇明顯愣了一瞬,随後一臉疲憊地蜷縮在籠子裡,無聲地說着:累了。
姜茶自顧自地笑了一會,轉身跑去二樓書房找沈淵,她扒拉着門問:“阿淵,忙完了嗎?”
“什麼事?”沈淵頭沒擡起,眼睛一直看着電腦,等了好幾秒都沒聽到姜茶說話,才擡頭看向門口。
姜茶眨眨眼睛,唇角彎起,心情似乎很好。
“專注工作的男人真帥!”姜茶不吝誇贊。
“是所有工作的男人,還是僅僅單純工作的我?”沈淵挑眉,繼續說:“如果是所有,那我就不開心了,反之我很樂意聽。”
“嗯哼!當然是我的男人,親親阿淵!”姜茶張開雙手,撲到沈淵懷裡,輕輕吻了一下他的下巴,“還沒忙完嗎?要睡覺了。”
沈淵一手把她抱在腿上坐着,另一隻手摁着鼠标,“還差一點,再等等我。”
姜茶聽話地看着電腦屏幕,都是紅彤彤的線條,她看不懂,但知道這是股票掙錢了,而且掙得還不少。
沈淵每年都會買進各種股票,産生的收益多得她數不過來,于是她跟着學理财,要幹一票大的,結果出師不利,零花錢全砸股市裡了,她差點哭死過去。
雖然她的零花錢多得花不完,但一下子虧幾百萬出去,妥妥的敗家啊!自此她不敢再碰股票了。
“阿淵,你覺得那隻股票漲得快?”姜茶指着屏幕上的股票信息。
“都差不多。”沈淵蹭了蹭她的臉,感受着她皮膚傳來的溫熱,“想學理财嗎?我教你怎麼錢生錢。”
錢生錢聽着好聽,但風險很大。
姜茶不敢再犯糊塗,“這種掙快錢的我學不來,我害怕虧光家産,虧光了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了,也許天橋底下。”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沈淵輕哂不已,他當然記得姜茶虧錢時哭得眼睛都腫成核桃樣。
“不許笑我。”姜茶瞪他。
沈淵忍住笑意,繼續說:“沒笑,我們回去睡覺吧!”
說着,沈淵關掉電腦,然後抱起姜茶回房間。
第二天早上,姜茶像往常一樣去教室上課,意外發現今天同學們對她的眼神格外炙熱,估計是因為昨晚她當衆打人後沒被處罰。
她坐在毛潇潇旁邊,問:“潇潇,妙玲,昨晚收獲怎麼樣?”
她昨晚刷了朋友圈,關于新生晚會的話題很多,看到她們都很努力,她依次給她們點贊。
但從昨天到現在,群内的聊天框莫名的一片安靜,現在她們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刻意藏着事。
不像她倆平時小嘴像機關槍一樣叭叭的性子。
姜茶納悶,難道她被踢出鐵三角了?
“發生什麼事了?”姜茶低頭問,“你們是不是有事瞞着我?作為朋友,誠實坦白。”
“朋友”二字,姜茶特意咬重,目的就是讓她們意識到三人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不是什麼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