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管他行不行,隻要不用教她做針線,其他做什麼都行。
然後,在針線上絕對虐殺張苗的孟玉甯,去了院子裡踢毽子,又被張苗一虐到底。
見孟玉甯接連幾次都最多踢三個,張苗就教她:“甯甯姐,你踢的時候身子别往前傾,要往後撤才行。”
孟玉甯也是個聽勸的:“好,我試試。”
當她試過兩次,終于能踢到四個的時候,張苗化身氣氛組,又是鼓掌又是誇獎,就像剛才孟玉甯誇她裁剪布料的時候一樣。
孟玉甯也是超有成就感,看着旁邊又蹦又跳的女孩,心裡想:其實,帶着她做針線也沒那麼難,要不,等她要回去的時候,還繼續邀請她過來。
倆人玩開了,孟玉甯能多踢一個,張苗就又蹦又跳的誇贊個不停,張苗踢個花式踢法,孟玉甯也是驚歎連連吹捧對方一番。
她們在院子裡踢的熱鬧,把隔壁在院子裡做繡活的姑娘,鬧的心緒都亂了。
毛氏把洗好的衣服晾在繩子上,回頭見閨女有些煩躁的樣子,就說她:“那些大件的都交給繡樓做了,剩下的這些小東西好繡的很,哪裡還需要你天天繡個不停!
隔壁玩的那麼熱鬧,趁着距離婚期還有些日子,你也去跟人家玩一會松快松快。”
嚴麗芳放下針線:“我跟人家又不熟。”
毛氏:“你不跟人家相處,怎麼能相熟,處的多了,自然就熟了。”
嚴麗芳不說話,隻在那裡坐着。
毛氏心裡歎氣:閨女不愛出門,不喜和人交際,這性子在家裡還不顯,可是到秋裡她就出門了,到了婆家還是這麼個性子,讨不讨喜另說,容易吃虧絕對是真的。
毛氏就勸閨女:“隔壁你孫爺爺天天來找你爺爺下棋,你高婆婆性子也好的很,我見跟她學藝的姑娘也是個好性的,你過去跟人家處一處,處的好了就一起玩,處的不好以後不過去就是了。”
嚴麗芳聽着,卻依然沒動。
毛氏:“那姑娘繡活做的好,前兩天你高婆婆外孫新穿了件衣服,我以為是讓繡房做的,沒想到竟然是人家學藝的姑娘做的,你要是和人家熟了,繡活上有不會的,還能跟人家請教請教。”
毛氏這些話算是說的閨女心坎裡了,但是想到需要自己主動過去,她又覺得自己做繡活的水平其實也還行,倒也不是特别需要别人的指導。
知女莫若母,她剛才的那點小心動還是被毛氏看出來了。
閨女不動,當娘的就拉着她動。
孟玉甯正困在隻能踢四個再無寸進的時候,高婆婆帶着隔壁賣茶葉的老闆娘和她閨女來了。
孟玉甯停止挑戰,笑着跟毛氏打招呼:“嬸子來了。”
然後喊了嚴麗芳一聲:“芳姐姐”
毛氏就道:“聽你們玩的開心,我們也過來湊湊熱鬧。”
既然是來湊熱鬧的,孟玉甯揚了揚手中的毽子:“嬸子,接着”
說着就把毽子投了過去。
毛氏當年應該也是踢毽子的好手,孟玉甯扔過去,她直接就能接住踢起來。
不過畢竟三十多歲,也多年沒踢過了,踢了七八個就接不住了。
毛氏她喘着氣,笑道:“不行了,老了!”說完,就把毽子遞給了自家閨女:“還是你們小姑娘一起玩吧。”
别說孟玉甯,就連張苗都看出來毛氏是領着閨女來玩的。
雖然這個被家長領着過來的孩子都十六歲了。
看着嚴麗芳拿着她母親遞過去的毽子正不知所措,孟玉甯一下子就明白了嚴麗芳的社恐屬性。
孟玉甯自己隻是不喜社交,真要讓她和别人交往其實也沒什麼。
但是社恐的人可不一樣,讓她出門和人交往她心裡是害怕的。
孟玉甯為了高婆婆更好的融入到這裡,再一次主動道:“芳姐姐,一起玩一會吧。”
然後向她介紹張苗:“這是我表妹張苗。”
介紹完,突然心裡一動:“她是過來找我做針線的,你要有興趣,以後下午可以和我們一起做針線。
我給和慶閣做枕套也有兩年了,你在刺繡上面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我表妹初學,她有不會的你也可以教教她。”
嚴麗芳确實有些社恐,聽到孟玉甯邀請自己一起做針線的時候,她就在心裡想着待會怎麼拒絕。
但是又聽到孟玉甯給和慶閣做枕套,嚴麗芳對刺繡的熱愛戰勝了社恐屬性。
孟玉甯說完,她就回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