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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納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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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踏進廳堂時,正巧聽到了她最後一句。

梁勳愧色更深,他自責的想上前勸慰,袖口卻被人暗中拉了一把,阻了步伐。

他略一回頭,就見應王妃一臉不贊同的看着他。

梁勳緊抿着唇,似想争辯,内心掙紮了一番,隻得敗下陣來。

待衆人落座,梁勳站在廳中,朝衆人深鞠一躬,言辭懇切道:“今日之事,是梁某之過,望諸位……諸位能原諒則個。”

此時再是道歉,也于事無補,但是他除了道歉,實在不知還能做什麼。

李啟銘看着眼前這名小生,未及時相應,那目光壓得他很沉,幾欲讓他喘不過氣。

應王妃見狀不幹了,徐徐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刺耳:“也怪我兒誠心,非得獵那活雁,喘氣兒的玩意本就沒個定數,誰能猜想這雁在府裡好好的,卻是倒在了李府正門口,真是無妄之災。”

二嫂何氏聞言忍不住要發作,原本在一旁神遊的二哥,一把将她按住,示意此間場合還輪不到她開口。

何氏狠瞪他一眼,二哥隻當未見,又閉目與周公下棋。

此時,李芷恬才擡眼正視她這位前世的“婆母”。

應王妃與梁勳長得很不肖似。她長相清瘦,臉頰微陷,雙眼細長如蛇,滿頭華貴也襯不出些許貴氣,一副瘦弱模樣。

前世,與梁勳成婚不過半年,應王妃将她鎖在了後院,換掉了她的下人,并以他們為質,斷了她與李府的所有聯系。且每五日強行給她灌下令她四肢無力的湯藥,防止她掙紮逃跑。

她們不讓她死,隻讓她當個活死人。

此後,應王妃時不時來“看望”她,說的都是些尖酸刻薄剜心之言,恨不能見她就此一蹶不振。她一面欺上瞞下,一面極盡折辱,隻要見她越是潦倒,她就越是快意,将她在應王處所受的不公,悉數發洩在她身上。

因着應王沉迷美色,姬妾成群,後宅一片烏煙瘴氣。她心力交瘁,無力抗衡,常年浸潤在這後宅之中,内心早已扭曲不堪。

梁勳和她那母家的侄女,則是她唯二的精神寄托。

她籌謀多年,便是想将自己的侄女嫁給梁勳為正妻,無奈應王瞧不上,更道她是癡心妄想。

李芷恬心中諷笑,她若不遂了她的願,豈不是白瞎了在她面前忍辱負重那兩年?

就見李芷恬撲入李甯氏懷中,擠了擠雙眼,無奈實在擠不出眼淚,便埋頭哭泣道:“阿娘,王府這母雁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就死在李府門口,阿娘可要為阿恬做主啊。”

梁勳見狀一陣心疼,正欲開口去勸,卻聽李甯氏聲色泠泠道:“應王府得需給我李府一個交代。”

兩廂施壓,應王妃心裡卻是痛快,她恨不得親事不成,可惜應王在臨行前對她多番叮囑,讓她莫要生事,她不好明目張膽,便輕描淡寫道:“也莫怪我兒,雁死了便死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補一對就是。”

三哥看着李芷恬在李甯氏懷裡做戲,直覺蹊跷,口中卻道:“補雁倒是簡單,隻是我這阿妹,自小便婚事不順,今日之事怕是坊間都傳遍了,可莫要因應王府的疏忽,從而壞了我阿妹的名聲。”

應王妃聞言頓時生怒,明明是他李家的女兒福薄,自小婚事不順,卻要借此怪到她們應王府頭上?若不是今日應王不在,豈容得他們蹬鼻子上臉?

她開口還欲辯駁,梁勳卻打斷了她的話:“事已至此,皆是梁某之過,諸位莫要争執了,反而壞了情分。”

李啟銘面容慈祥,眼神卻淩厲:“既已事發,我這女兒可受不得委屈,賢侄打算如何解決?”

面對李啟銘,梁勳額上與後背莫名生了一層薄汗,他思量再三,隻得行禮道:“晚輩……晚輩……晚輩愚鈍,隻能想到一個蠢辦法。”

頂着李啟銘沉重的目光,梁勳硬着頭皮道:“母雁已死,流言蜚語難止,然而世人健忘,如若……如若定親後續事宜皆能順遂,許能撥亂反正,消弭一些影響。”

他頭垂得更低了,幾乎快埋入胸口:“然而此事不可拖延,時間越久,流言發酵越盛,所以……不若在兩月之内完成問名、納吉與納征,隻要正式定親後諸事皆順,此事便可被淡忘。”

一時,廳内針落可聞。

這不是擺明着他們李府着急嫁女兒嗎!

李啟銘頓時眼神暗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向他壓迫而來。

正欲開口,卻見李芷恬猛的站了起來,直視着他诘問道:“兩個月?”

梁勳看着她,他自知不妥,然而此法是他目前能想到的,能讓她順利入府且少受非議的法子,眼裡不由裹了絲内疚與哀求:“阿恬……”

他與李芷恬當初好不容易才走到議親,他委實不肯放棄。

卻見李芷恬不怒反笑,笑容璀璨生輝,眼中眸光流轉,一時隻以為她是發自内心的欣喜若狂。

“好,就兩個月!”李芷恬斬釘截鐵。

兩個月後,她倒要叫他們看看,這個親事是成,還是不成!

見李芷恬答應,梁勳本應高興的,卻不知為何内心隐隐有一絲不安。

坐在一旁的應王妃雙拳在袖中緊握,本以為發生意外,婚事要被拖延,誰知反而加快了。

她不喜李芷恬,這小妖精将她愛子迷的五迷三道的,如若進了門,那還得了?

她恨,恨這府裡男人都被美色迷了眼,但她又别無選擇。

李甯氏見事已敲定,開口提醒道:“禮還未成,先走禮吧。”

之後又是一陣忙碌。

李芷恬無意摻和,趁機溜回了院子,直到日暮西斜,她都窩在房中,再沒有踏足過前院。

待小歇片刻,她吩咐清荷:“一會你從我私庫裡取一百兩白銀,交與周牛,打賞酒樓和府前的那些閑幫。讓他自己也留些,告訴他事情辦得不錯。”思索了一下,又道:“毒死母雁那毒藥的路子,讓他處理的幹淨些,應王府會查。”

清荷領命。

此時,小丫鬟藍采在門外探出半個腦袋,脆生生道:“梁公子着人來,想與小娘子一叙,眼下人在花園涼亭裡候着。”

李芷恬不假思索道:“不見。”拿起手邊未看完的書,又補充了一句:“就說我眼睛哭腫了,不便見人。”

藍采點點頭,轉身去回話,走了兩步,似又想起什麼,轉身跑回李芷恬身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并一個巴掌大的紫檀木盒子,擺在她手邊桌案上,“方才前院送來,說是交給小娘子。”說完又噔噔噔跑出去辦事去了。

李芷恬瞥了一眼,信封上龍飛鳳舞的隻寫了四個大字——“李芷恬收”,應是遣人專程送來的。

字迹有些熟悉。

拆開信件,她漫不經心看了起來。随着視線下移,臉色逐漸轉惱,待看完,猛地一把甩下信紙,七竅生煙。

“給我拿下去燒了!”

清荷訝異,小娘子已經許久不曾動怒了,上次動怒還是在去歲……

清荷茅塞頓開,好奇的撿起信紙,果不其然……瞥見落款處張狂的兩個字,仿佛要從紙上躍出來

——王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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