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快要點到銀發男子的腰部時,他的腰往外一偏把他的攻擊避了過去,借避開的勁反手以手中的樹枝刺向白雨晨的臉上。
白雨晨畢竟是雨神,先不論現在被封了一半靈力,法力使不出來,但憑着他當了神千年的能力,也不是這種凡人之軀能比的。
他隻是把頭輕輕一偏,拿着樹枝刺向對方腰部的手肘向上一頂,便恰好頂在了銀發男子手肘的穴位上,手臂一麻,樹枝便脫了手。
觸碰到對方之時,一道獨特的氣息自他身上傳來,白雨晨彷佛更能看見流走的金光遊走在對方的身上,淡淡的,且帶着一點紅色。
這不是法器的靈氣是什麼!
愣神間,銀發男子便已擊出下一招,白雨晨反握樹枝,以鈍處向他的下巴由下往上刺去,本應水道渠擊中對方的下巴,怎料在快要擊到的時候,樹枝與他的皮膚之間彷佛有着一道阻力,把他的力道完全彈開,露出了莫大的破綻。
銀發男子趁着空隙舉腳向他的小腹踢去,怎料如白雨晨一樣,在他快要踢到小腹之時被什麼力量阻隔,把他整個人彈開。
二人均被中間的力量彈得後退了數步才停了下來,以一種不可置信及疑惑的表情看着對方。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異口同聲的問題讓他們的疑惑之色更甚,但又很快收起了這種神色,恢複了淡然。
一場隻維持了2秒的比試結束,站在一旁的少年在這2秒過後還是處于懵懵懂懂的狀态,完全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便見二人同時向外退去數步,可隻有他們知道,那道力量非常強大,至少以白雨晨這種天賦異禀的神來說,能把他彈開,也是匪夷所思之事。
可又正因如此,自己發熱的頭腦又稍稍冷靜了下來,看着對面一臉凝重銀發男子,沉聲道:“法器在你身上?”
銀發男聽聞言眉皺輕輕一皺:“什麼法器。”
對于凡人來說,神的法器是不存在的東西,要他們回答這個問題簡直是像問他身上是不是有随意門一樣,難以理解並覺得你是智障。
白雨晨想不到自己下凡落戶的,便是法器的所在地,更想不到的,是法器這麼快就能找到,隻是法器的具體位置他還無法辨認,唯一能知道的,是這男人曾經接觸過法器,所以才有法器的氣息繞在他的身上。
“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得到過什麼東西。”
這讓銀發男子面色顯得更疑惑:“我每天都得到很多東西,也丢掉很多東西,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還有,你别把話題說岔,我倆雖然誰也沒有赢過誰,但你沒有打赢我,也算是輸了,你得向我道歉。”
白雨晨的心思全在法器上,哪會管他道不道歉,隻是揉着頭發,以神的口吻道:“把你的名字報上來,我才能實現你的願望。”
銀發男子哼笑:“原來道歉是我的願望?”
白雨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但神放出的話,等同承諾,哪能收回來,他的願望是道歉,那他隻能向他道歉!
他心裡暗罵一聲自己被法器的事情弄昏了頭,又忽然停住了煩躁,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挑了眉,環着手道:“不錯,我能實現你道歉的願望,但世間萬物都得遵從等價交換之法,我實現你的願望,你得以什麼交換才行。”
對方似是被他弄得發笑:“我讓你給我道歉,還得用什麼跟你交換才能道歉?看來你真應該去看看你的腦子有什麼問題,如果治不好就讓醫生把你人道毀滅好了。”
白雨晨不怒反笑:“我說過了,我的道歉,不是你能承受的,還是你根本不敢用什麼跟我交換?”
“你别想用激賬法套我,這個道歉,是你欠我的,不存在等價交換。”
“哦?那好,那我用另一種方式實現你的願望,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不然我實現不了。”
男人皺了皺眉,本來并不想告訴對方,一直站在旁邊的少年忽然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淩哥,人家都肯道歉了,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他是這裡的保安,你是這裡的住戶,每天都有可能碰上,可以的話,還是相安無事地相處吧。”
銀發男子稍稍呼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看着白雨晨道:“淩淵。”
白雨晨勾起了一個意味明的唇角,放下了環在胸前的手,一步一步地向淩淵走近。
他每走近一步,淩淵便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覺靠近,直到他走到自己隻有一步之遙時,才停了下來,低頭看着他。
淩淵能看見他的眼睛顔色并非黑色,而是不常見的琥珀色,明明是幹着保安這種職業,皮膚卻很白,他們所站的位置剛好在樹下,陽光投射下來,在他臉上打着樹葉的陰影,有着一種格外柔和的味道。
二人的距離比方才近了許多,淩淵不自覺地被他的氣息壓得向後退了一步,隻是一步,手腕便被白雨晨抓起。
“幹什麼,放手!”
“你不是要我道歉嗎?我現在就實現你的願望,你既不肯以等價交換的方式交換你的願望,那我隻能自己去取。”
神在天界透過香火與凡人的祈願,能聽到他們的聲音,然後以挑選的方式,實現他們的願望。
當願望實現後,他們便必須再次以香火祭祀以示答謝,這便是為何凡人祈願實現後,得還神的原因。
雨神雖管天文,但隻要有人祈願,他也能行使這種等價交換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