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什麼也沒有。
白雨晨知道,這是藏在了不知何處的隐衛所為,他知道淩淵的布局,定必不是僅有這些隐衛,而是大概有更厲害的後着,隻是他作為一個陌生的旁人,自是不可能知道淩淵的布局是什麼。
他掃着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關于這場與應龍重遇的記憶。
難道,這都是假的?
無論如何,先要把這局給破了。
可他現在的身體不要說參戰,就連動動身子也是全身疼痛得緊要,又要如何去破了這場局。
看着應龍一次又一次地避開數百把飛劍,他腦子也在快速地尋找着解決的辦法。
就在此時,他看向手中的赤霄劍似是想到了什麼法子,沒有多加思考,把所有陰氣注入了赤霄劍中,僅僅地盯看着應龍的一舉一動,趁着他跳起避劍之時,手中畜了全力把赤霄向前投去!
赤霄劍劃破空氣,以極快的速度向應龍飛去!
應龍感到赤霄的能量波動,在空中把身子一扭,便把如閃電般而來的赤霄劍避開,身體落地時,一把通體漆黑的鐮刀向他的手臂劈去,若不是應龍的反應極快,現在整條手臂都已被鐮刀斬斷,但手臂還是被劃破了一道血口。
他捂着被劃破的手臂,冷冷地看着白雨晨。
白雨晨五指一收,放出去的勾魂鐮便重新落入他的手中。
在場的所有人都完全愣。
白雨晨手中的勾魂鐮,正是淩淵的那一把。
白雨晨竟靠着身上來自淩淵的陰氣,召出了原本屬于淩淵的勾魂鐮。
他把鐮刀抵在自己脖子,看向淩淵:“淩淵,放了應龍。”
淩淵皺着眉:“你以為你的命,能要挾到我?”
白雨晨哼笑:“别忘了,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他不把靈契的事道明,是不想有人乘虛而入,但隻要這麼一說,淩淵定是明白他所說的是“生俱生,亡俱亡”之事。
淩淵的眉目皺得更深。
隐衛并沒有因為白雨晨把刀架在自己脖子而停止攻擊,數百把飛劍再次從天而降,應龍啧了一聲,隻以身法避開,并沒有使用身上的鱗片擋下,身體明顯慢了許多,三波下來的劍雨讓身上已布滿了劍傷。
可淩淵卻沒有要停下攻擊的意思。
白雨晨有些着急:“應龍已被勾魂鐮所傷,靈力有損,自不會對冥界做成什麼影響,你也不必把他捉回去,而且淩淵,别以為,我不敢!”
說罷,架在脖子上的鐮刀便往下壓下一分,鮮血瞬間便他的脖子流出,同時淩淵的脖子上一痛,以手抺去,竟也抺到鮮血。
淩淵把眉皺得更深,舉起手示意隐衛停止攻擊,冷冷地看着白雨晨。
應龍這才醒悟過來,白雨晨傷他的目的,是為了把自己的靈力稍稍封住,好讓他說服淩淵放了自己?
知道了白雨晨的用意,應龍有些一言難盡地想:有沒有可能,你不傷我,反而能讓我把這些人給滅了?
這時的淩淵冷笑:“你倒是幫了我忙,我還在想,要怎樣以勾魂鐮封了應龍的靈力,如今你卻幫我辦到了,謝謝你。”
應龍與白雨晨同時一愣。
應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傷,這他娘的,就是白雨晨為了“救”自己所做的好事?
白霄衛,你能再坑一點嗎!
應龍氣得咬牙切齒:“每次遇見你,都沒好事發生!”
隻有坑完一次又一次好吧!
白雨晨也自然想不到淩淵竟然有這番操作,鐮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要挾着人家放了應龍,到頭來自己卻幫了他一把?
嘶……,再看看應龍那邊,那邊都要哭了好吧!
白雨晨在腦海又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可能性。
應龍不是人類,而是神獸,他做出的事,肯定不能以人類的标準去衡量,要把淩淵在這裡團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看看他現在的模樣,雖然他渾身是傷,但要把淩淵殺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清了清喉嚨,揮去了原有的尴尬:“應龍,我要許餘下的願望。”
應龍現在就想把這個人給殺了。
不對!這個人太坑!說不定殺死了還會活過來再坑自己一把!還是遠離!必須遠離!離得越遠越好的那種!
把願望完成後,永生不見!
他咬着後牙槽:“說!”
“第二個願望,你這輩子也不能殺死淩淵。”
應龍狠狠地看了淩淵一眼:“行!”
不殺就不殺,反正你兩貨,他永生也不想再見!
白雨晨笑了笑,又道:“第三個願望,追随淩淵,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