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滄人:“嗯。”
江昨辰道:“我之前覺得你和我遇見過的那些外向型的人都不一樣,現在看來,也還是不一樣。”
秦滄人納悶了,問:“哪裡不一樣?”
江昨辰并未避諱,而娓娓道來:“你似乎還有些陰郁呢?或許說你本來就是這樣的。”
秦滄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忽然失去了點興趣。
“小少爺這麼會猜,還要命嗎?”
“難道你會殺我?”
秦滄人笑着搖頭,可是嘴上又道:“你覺得我不舍得殺你嗎?”
江昨辰對秦滄人的轉變,倒也不奇怪。雖然不是什麼心理醫生,可是身邊也有關于學這方面的親戚,多多少少,耳濡目染,還是略知一二。
秦滄人的身高确實高,但江昨辰也不矮,隻是跟他相比略遜一籌。這不代表江昨辰就要畏懼。
江昨辰揚眉問道:“分屍,槍斃,腰斬——”低下頭去,默了一會,擡起時眼中泛着光亮,“你想怎麼玩?”
“縱欲傷身,”秦滄人手慢慢升起,“也會死人。”手搭在江昨辰脖頸上,涼涼的沒有一絲溫度,跟個死人一樣。
江昨辰捏住那隻手,揉捏着,道:“那就不好了。你自己慢慢玩去,我沒興趣和男人做這種事,更沒興趣做這種事,惡心。”
秦滄人可就不高興了,他道:“你沒有,那我也瞧不上你啊。天姿國色,你好像也不适配,太醜了。”
說完,秦滄人就輕微擡了下眼。
而那眼睛真真難說,好似是在誘導你上當,最後又發現人家壓根沒想那麼做。隻是你自己自作多情,最後白白被嘲笑一番,偏偏你又被勾的不知去向,傻傻栽倒。可是對人不同,這雙眼睛是那樣,眼睛的主就不一定了。
笑氣佳,眼若寒蟬似桃花,柔情似水不自話。欲說還休之纏綿,熱糯桃花之顫栗。一個朦胧之感,一個欲說還休之醉意,真真叫人說一句天作之合。
“别說我還沒死,你就一點活人氣都沒了。”
“是啊,那你要幫幫我嗎?把你的精氣給我,怎麼樣?”
江昨辰可不惜得在這和他掰扯,道:“要走就走,還在這裡,也不怕誤了事。”
秦滄人抿嘴一笑,道:“沒事,退掉就行。”
“你不走我便走就是了。”
江昨辰瞧着也心煩。秦滄人的不同點,不源自于好,而是異常卑劣,更加卑劣。還是遠離的好,若是論那救命之恩,反正日後總有機會相報。
秦滄人望着那影子拉長,默默深思着,什麼心思也沒了。
江昨辰來到大廳,江好被江晉吾盤問。看着江桑榆的好父親,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好看見江昨辰,立馬跑過來,道:“哥哥!”
江晉吾回頭看,隻道:“嗐!真是個個出落得好。”
江昨辰垂下頭,道:“還好嗎?”
“挺好的,剛才有人說我和叔叔長得像,可是我尋思着我不是和媽媽最像嗎?”
江昨辰一下子大腦空白,道:“好好,他們說的話不用全聽。”
“叔叔,突然回來,想必沒幾天就走,那我就不多做陪了。”
“诶!”
江昨辰有意避開江晉吾,也是因為身份特殊的原因。江桑榆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堂姐,還是親姐。就是隔了一層,但也算是最親的了。
“哥哥,他是媽媽的前任丈夫诶,我都不知道。”
江昨辰思緒被打亂,連忙問道:“他說的?!”
“不是不是,另一些人說的,也不認識,後來就走了。”
江昨辰道:“嗯……好好……那個姐姐……是媽媽生的……你也知道?”
“知道啊,他們什麼都說了!”
江昨辰:“……寫走吧。”
“真快!”
二人離開了這裡,一連幾天都不再見面。
第一天,江昨辰看了好半晌笛子。
第二天,江昨辰和江好去了街道上,吃了碗馄饨就離開了。
第三天,二人去祭拜母親,看見那墓碑前奪目的黃花。
第四天,江昨辰又去了那,遇見了江桑榆她們,打了個招呼就離去了。
第五天,江昨辰将玉笛收起,不再看。
第六天,江昨辰決定出去。
第七天,天空放晴,江昨辰帶着江好離開了上海,去往了徽州。
行李中,江好放了特别的東西,而自己在那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