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滄人開始賣慘,道:“嗐!家母年輕早逝,走的時候才年芳二八!”
江昨辰果真有些動容,摸上秦滄人的臉,道:“呃……你……”顯得手忙腳亂的,也不曉得說什麼才好。
“難啊!繼母還生了一弟弟,可謂是傷心啊!”江昨辰聽後覺得怪怪的,“那弟弟整天飛揚跋扈的,治不了一點,天天被欺負,江少爺可得救我于水火!”
江昨辰當然是不信的,以秦滄人的性格,他那弟弟真這麼做,估計連渣都不剩了。
“你……你弟弟幾歲啊?”江昨辰道。
“十二啊!”
“十二?”
秦滄人斬釘截鐵道:“十二!”
江昨辰道:“你那個繼母哪月懷的?”
秦滄人如實回答:“三月九日!”
江昨辰感覺有點小無語,這怎麼還跟好好同一天生日呢?也差不多過三天就到了。
秦滄人埋頭假哭,江昨辰陪他演不下去,道:“演那麼假,我不想陪你演。”
秦滄人道:“配合一下都不行?”
“不行!”
江昨辰補充道:“起碼你不要糊弄我。”
秦滄人道:“哪敢呢?”
江昨辰:“………”
秦滄人道:“你想走啊?”
江昨辰點點頭,繼續看上方的花。
秦滄人的角度來看,就叫做翻白眼,但是好看啊。
江昨辰道:“首先把你手拿開。”
秦滄人不肯,道:“這怎麼行?這麼熱,我擔心你中暑,我涼快啊!”
江昨辰和秦滄人緊貼着,胸膛之上都快堆滿桃花了,連下巴和臉上都沾上幾朵。
“中暑個屁!”江昨辰道,“還不松開?”
秦滄人美人在懷,自是愛不釋手,當然是要逗弄一番。可是美人生氣的話,那就性命攸關了。
“好好好,不要這麼暴躁,你看你脾氣不好怎麼行呢?”
“我脾氣不好,還是你總是說些歪理氣人厲害?”
秦滄人掃開那些桃花,浮動水,桃花漂在水上,江昨辰的心也跟着蕩漾。
秦滄人若有若無的觸碰,江昨辰受不住,身子向後傾,又被拉回。
秦滄人松開手,江昨辰劃過水面朝岸上走去。出水芙蓉想必也是不過分的,但這芙蓉過于貴氣和英俊,難免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拿起衣物蓋住,随後穿上。
江昨辰先行一步朝下走去,秦滄人随後跟上。
四周都是一片黑,但被月亮招搖照耀,就顯得很明亮。
江昨辰回到屋内,秦滄人緊随其後。
“我睡哪?”
“地上呗。”
“啊?你這太虧待人了吧,你也不覺得過分?”
江昨辰早就鋪好席子,道:“你不睡啊?”
“嗯!”
“那我睡。”江昨辰拿好枕頭覆上去,秦滄人看他這駕架勢,道:“行行行,我睡!我睡可以啊!”
江昨辰轉身上床趴着,道:“我這傷——什麼時候才能好?”
秦滄人剛躺下,就道:“養得好兩天還是可以的,不能有拉扯就行,反正也不深,要不了多久。”
江昨辰不喜歡趴着睡覺,感覺喘不上氣,他道:“那還挺久的。”随後看着透過窗戶灑下的月水,道:“那個苗疆人,你怎麼處置的?”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犯罪的抓起來,沒犯罪的留下呗。”
江昨辰道:“我還挺好奇他父親呢?”
“死了。”
江昨辰噤了聲,今日過的還算開心。至少不用像之前一樣闆着一張臉,在那裝溫柔,也不算裝,天生的。是裝溫文爾雅吧。
秦滄人靠在床邊上,一隻腿弓起,兩隻手交疊放在頭下。
“怎麼不說話?”
“沒有,隻是在想你。”
“想我啊,那挺好。見着面都想,江少爺就這麼喜歡我,我可是受寵若驚啊。”
“貧嘴。”
秦滄人道:“怎麼敢在江少面前班門弄斧呢,實屬不該。”江昨辰掀起眼簾,轉頭和秦滄人對視,道:“我想你這九年是怎麼過的。”
秦滄人轉移視線,看向桌子上的玉笛道:“該怎麼過怎麼過。”
因克萊因藍的色調,月水蒙上一層捉摸不透、迷蒙的霧霾。卻讓人向往,一片黑裡,卻還要去追逐那唯一的真理、信仰。
江昨辰看向天花闆,道:“你父親……另娶你不傷心嗎?”
“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