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死了,但還活着。
有的人活着,但快氣死了。
快氣死的佐藤警官靠在吧台上:“小愛,給我們來兩杯……”
“美式咖啡。”小愛說。
“啊?可是我……”
“我知道佐藤警官喜歡拿鐵,但是我們的咖啡師這會兒不在,店裡隻有我一個。”
小愛拿出咖啡豆,問,“我隻會做美式,要加冰嗎?”
佐藤警官:“……加吧。”
美式就美式吧,提神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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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就在與咖啡廳隔着兩條街的火災現場。
灰色的公寓樓殘留着火焰的味道,黃色的警戒線在風中晃動,黑色的卷毛在松田陣平頭上晃動
“金毛混蛋,你别逼我揍你。”
這位卷毛用最能打的臉,對着電話說出了最能打的發言,“我已經翻了兩遍了,沒有,這都燒成碳了!”
“什麼叫‘那就好’?喂,你讓我調查到底是要……喂?”
被挂斷了電話,松田陣平煩躁地扯扯領帶。
他很不喜歡收尾工作。
明知此事,卻還讓他來檢查,甚至為此編了一個“搜尋重要文件”的理由的某位金毛混蛋,絕對是故意的。
本來假死就煩。
本來進了公安就煩。
本來發現金毛混蛋變成了上司就煩。
像前兩年那樣研究金毛混蛋不知道從哪搞來的新型炸彈還好,現在好容易盯上他和hagi的那個奇怪組織沒了,他們能出來活動,他卻要被安排來幹這種活。
這次的火災原因,官方發布的通告是“由于線路老化引發的意外事故”,實際上是小型炸彈炸毀了線路,目的是讓落腳在此的一位情報員假死。
這位情報員以前是組織的底層人員,叛逃出來的。
底層,雖然在組織沒有地位,但卻有着意想不到的情報來源。
他原本在朗姆下屬的情報據點當酒保,不知從哪得到了風聲,在公安開展聯合行動前叛逃,玩了一手燈下黑,來到警視廳附近送快遞。
被公安查到也很識時務,主動提出當線人,要求是給他安排一場假死。
“那個東西我藏在車裡了,但車……車沒了!一定是他們來找我了!一定是他們!”
談判是萩原研二去的,松田陣平沒有參加。
松田陣平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麼怕成這樣,也不知道上面最後是怎麼得出“火災、指紋、假證”如此複雜的假死方案。
但他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主意。
現在看來,果然不是,還要讓他來收尾。
想到這裡,他打開手機給幼馴染發郵件:【我這邊ok了。】
很快,萩原的回複就來了:【研二醬這邊還要等一下QAQ】
【這麼久?那家夥到底給你發了什麼任務?】
【QAQ不能說。】
【反正又是情報搜查吧。】
【就算小陣平猜到了研二醬也不能說QAQ】
“算了,看在那家夥沒人可用的份上。”
松田陣平收起手機,扒開警戒線,準備收隊——雖然這隊隻有他一個人,但也是收隊——回去。
綠色的連衣裙與黑色的風衣下擺交錯,女人手中的手提袋蹭上了路邊的圍牆,已經走出十來步的松田陣平猛然回頭。
等等,穿綠裙子的那個,不是柯南的班主任嗎?
——其實是副班主任,班主任是小林老師。
不對,松田陣平連忙甩甩頭,那個班主任,是在與組織展開最終對決的時候,與他在同一個基地的合作的雇傭兵,若狹留美。
他記得若狹留美的實力很強,但降谷對她的态度比較防備。
——因為他被她偷襲過。
她來這做什麼?她旁邊的人又是誰?
松田陣平連忙追了上去:“你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
“啊?”
聽到這話,萊拉轉頭看了看松田陣平。
黑墨鏡、黑西裝。
白襯衫、小卷毛。
極/道嗎?怪可愛的。
“當然是調查。”萊拉單手叉兜,姿勢比某個戴墨鏡的卷毛還酷,“看不出來嗎?我們是公安。”
松田陣平掏證件的手一頓:“你、你們兩個,公安?”
你們是公安,那我是誰?犯罪嫌疑人嗎?
認出了松田陣平,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萊拉“公安”的若狹留美:……
在警察面前冒充警察,真有你的,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