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設計師,三木。
他于三年前戰勝了俄羅斯炸彈犯普拉米亞,從此一炮而紅。
兩人決戰的那天,米花町的地面都抖了三抖,炸毀了不知道多少棟樓,連空氣裡都是爆炸的浮塵。
三木先生跟一般的炸彈犯不一樣。
看上去脾氣很好,善解人意又溫和,臉還漂亮,但其實很難接觸,要小心再小心……
這是米花町地下世界的共識。
比起炸彈犯,他更像是……超級反派(?)
道上傳言,他原本是一名大學心理學教授,在物理化學和機械上有着很高的造詣,憑借過人的天賦開發出了令人防不勝防的炸彈,blablabla總之,他是米花町的稻草人。
他的炸彈能引起人們内心深處的恐懼,他目之所及處,不能有任何炸彈存在,整個米花町炸彈界都在他的統治之下。
這就是米花町的稻草人,萩原·三木·研二。
萩原研二:……
研二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在道上的風評莫名其妙就變成這樣了。
分明他最開始的人設是幼馴染“死後”黑化的鈕祜祿·研二。因為學拆彈救不了幼馴染,為了祭奠幼馴染死去的靈魂,下海(劃掉)黑化成了可怕的炸彈犯……好吧,初始設定也沒正常到哪去。
此時,米花町的稻草人萩原研二正坐在新宿的L酒吧。
L酒吧。
表面上再普通不過的酒吧,實際上是地下黑市入口兼情報交易場。
早晨還不是酒吧的營業時間,未點亮的霓虹招牌不起眼的挂在街角,地下室入口處,厚重的大門隔絕了外界喧嚣。
交易場可以規整,但不會消失。
雖說盤踞在日本上空的烏鴉組織已然覆滅,但有光就有影,有諸伏景光就有綠川影……研二醬到底在想什麼,萊特小姐怎麼還沒回來啊!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萩原研二郁悶地端起桌上的波本酒,噸噸噸(劃掉)優雅而慵懶地抿了一口。
為了配合行動,昨晚的公寓爆炸案發生後,萩原研二就“躲”進了酒吧,與酒吧老闆扯皮了一晚上,讨價還價外加提高條件,好容易才讓萊特小姐同意牽線。
VIP包廂内,水晶吊燈在深褐色真皮沙發上灑下細碎的光斑,萩原研二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萊特小姐還沒好嗎?我很急啊。”
他對着水晶吊燈上的隐藏攝像頭說道:“這是你們壓價的手段嗎?拜托,我這邊已經最低了,就算是從‘那個組織’出來的人,也不能這麼壓我的價吧?你們是抽中介費,又不是介紹費……”
“真是抱歉啊,三木先生。”
萊特小姐推門而入,她穿着剪裁利落的暗紅色西裝,指尖夾着一支細長的香煙,“波本桑拒絕了。”
“欸?真的假的?”萩原研二笑容滿面,“不再考慮一下嗎?”
萊特小姐挂着紋絲不動的微笑:“很遺憾,我也很想促成這單,但是波本桑的态度堅決。”
“欸~好惡劣~波本桑~”
“若是三木先生還有出售意願,我們可以幫您聯系其它客戶。”
“但是能一次性拿出這麼一筆現金的,隻有那位波本桑吧?”
“是的。”
唉,萩原研二在心裡歎了口氣,這種時候非常需要小陣平過來黑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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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的臉快黑成降谷零了。
因為萊拉死活不相信他真的是警察。
就算有證件,有警号,還有熟人作證,萊拉仍舊不相信,甚至氣走了若狹留美(?)
“我真的是警察。”松田陣平已經沒脾氣了。
“我不信。”萊拉一邊發消息,一邊頭也不擡地說。
【拒絕吧,太危險了。】
【好哦,你是甲方,你說了算。】
給中介發完拒絕簡訊,萊拉收起手機。
她擡眼看了看松田陣平手中的警察證,又看了看松田陣平摘了墨鏡的帥臉,有理有據地說:“你們兩個雖然有點像,但你比他帥多了,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現在的人真有意思,連假證都不辦,随便拿個路人的警察證就說是自己,啧。”
松田陣平:……
被罵了,但好像又被誇了,不對勁。
他警校剛畢業的時候是有些青澀,照片拍的是比較随意,但不至于這麼誇張吧?
松田陣平默默收回證件,掃了一眼,嗯,跟現在的他比起來,好像是有點稚嫩(難看)。
萊拉:“松田先生冒充警察,也是為了調查案件?”
松田陣平:……
就說了他真的是警察。
眼見還要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萊拉連忙說:“是是是,松田先生是警察,所以是為了調查嗎?”
“公安行動,閑人免問。”松田陣平說。
萊拉:……
竟然搶她的台詞。
眼前的警官朋友抱着手臂,墨鏡挂在領口,重力拽着襯衫扣直往下墜,讓原本就圓潤飽滿的胸肌變得更加顯眼,萊拉禮貌地移開視線,但那副畫面還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