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宮侑拉住南見月的手,不滿地道:“你都不祝賀我們打進全國了嗎?”
他握得好緊,南見月抽不出來,隻得道:“恭喜恭喜,祝賀你們在全國大賽中取得好成績。”
她晃了晃胳膊,示意宮侑松手。
但宮侑不滿她如此官方的祝賀,道:“那今年的IH會在東京舉辦,你會來看我們比賽嗎?”
每年的IH,也就是全國體育大會都是在夏天舉行,是許多學校在招收新選手又經過磨合之後的第一次大賽,對宮侑這樣的一年級選手意義非凡。
這個……
南見月很是好好想了下,道:“如果沒有事會去的。”
這次稻荷崎的IH預選賽她就沒有去看,反正如果到時候閑着也是閑着,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好了,快放開,我要去吃飯了。”
宮侑有些迷戀握着她的手的感覺。
排球是一項不能持球的運動,所以無論是練習還是比賽,他真真切切掌握着球的隻有某些一閃而過的時刻。
但她的手掌柔軟又溫暖,強烈的安心感從兩人皮膚相觸的位置傳來,像是某種既定而牢固的安慰。
“和我一起吃飯嘛。”
南見月掙脫的手讓他有些失落,宮侑忍不住再靠近她一點。
南見月面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搖頭拒絕得很快,道:“和朋友約了要一起吃喔。”
“誰啊?”
“問那麼多幹嘛?你好煩喔。”
被留在原地的宮侑跺了跺腳,但也隻能自己生悶氣。
他喃喃道:“什麼嘛,明明我可是超級受歡迎的!”
而讓南見月放棄受歡迎的宮侑君,約了她一起吃午飯的人——
“治。”
南見月來到自己的秘密基地的時候,宮治已經坐在那裡等着她了。
那把搖搖晃晃的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修好了,即便是承受着他這個體重七十幾千克的男高中生,也依舊穩固地立在原地。
“你來了,快嘗嘗看,媽媽說相當成功的!”
宮治打開飯盒的蓋子,将它推到南見月的面前,旁邊還貼心地放了一罐檸檬味的氣泡水。
被打開的便當盒裡放着兩個白胖暄軟的包子。
即便南見月以挑剔的眼光去看,除了捏褶有些奇怪之外,賣相還算比較正常。
“那我試一下。”
包子和餃子同樣是面粉包着餡料的食物,制作方法也大同小異,不過餃子用的是死面,包子用的是發面。
相比餃子,包子更麻煩,外皮也更松軟,還可以直接拿着吃,是很懂事又方便的食物。
過了一早上,包子已經不算熱了,隻有微微的溫度,不過入口倒是剛剛好。
南見月捏起一個咬了一口,面皮松軟,回味微甜,竟然還不錯。
是什麼餡兒呢?
南見月又咬了一口,終于咬到了餡料。
話說真的不能放棄把咖喱作為餡料嗎?
或許是上次在她家裡包餃子很成功,宮治問了她包子的做法,據說這已經是經曆過三次失敗的産物。
看着宮治期待的眼神,南見月默默咽了下去,道:“好吃。”
可是這個包子好實在,南見月艱難地吃完一個已經飽了八分。
這樣子的話……
“你還能吃嗎?要不要試試看我奶奶做的可樂餅。”
宮治點了點頭,便從善如流地分享她的午餐。
不過他又說起了IH,南見月便道:“到時候你也會上場吧,聽我們班的人說你和宮侑配合得很默契呢,”
宮治點了點頭,他猶豫了下,道“教練說會讓我以接應二傳的位置上場。”
“接應二傳?”
對于南見月來說,這是一個有些陌生的名詞。
與分工明确的二傳手和自由人不同,接應二傳在球隊的定位相對模糊。
扣球、攔網、傳球、接球,都是接應需要做的。
相應的,這個位置的球員既要有強大的攻擊力,又要有穩健的防守能力,必要時還要充當場上的第二位二傳來組織進攻。
宮治解釋完了接應和主攻手的區别之後,南見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接應要做這麼多啊。”
“看來阿治你……是備受期待的選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