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歧進海心第一天,就能搞掉一個B級異能者。
成為這麼多年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獄警玩物。
那麼多人告訴他,聞歧惹不起。
他卻被義眼三言兩語迷惑,認為聞歧隻是草包。
為什麼自己不信邪,想不開找聞歧的麻煩?
胖子後悔,悔不當初。
“不是我……”胖子被自己的斷肢吓傻了,崩潰道:“是義眼唆使我的,你要找也是找他。”
“這樣啊。”聞歧低下頭,“你會指認他,對不對?”
機器運轉的聲音壓過了他的說話聲。
他按住胖子的頸動脈,面帶焦急,聲音卻帶着寒意。
胖子不斷哀求:“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才是蠢貨,我才是廢物,求你救我,放我一條生路!”
聞歧說:“指認真兇,我說最後一次。”
他越溫柔,胖子越瘆得慌。
聞歧身上那種居高臨下的強大殺氣,比獄警更加恐怖。胖子變成一隻巨獸下的螞蟻,渾身血液逆流,無法動彈。
聞歧按着他脖頸的手慢慢收緊,“不懂嗎?”
胖子打了個寒噤,驚懼到語不成調。
“我指認,我指認,求你,求求你!”
瀕死時刻,他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異能如開了閘的洪水,從身體汩汩流出。
胖子的異能是夢魇,并非攻擊異能,平日疏于訓練,用的次數少之又少。
他渾身發涼,異能逐漸虧空,還以為自己失血過多。
聞歧手掌發熱,充盈的異能灌注。
幹涸的泥潭接受春雨的洗禮,積蓄起不竭的水源。
奔騰的異能在體内流轉,他的唇色紅了些許。
異能幾近吸幹,他松開胖子,站起身說:“我這就叫人,堅持住。”
1車間忽而響起警報,正往車間趕的犯人們不明所以。
和胖子串通好的義眼第一個帶人沖進去。
“得手了嗎,聞歧被整得……”
義眼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犯人們都是異能者,身體素質高于普通人,幾十秒的功夫,其他人都來了。
“是你。”衆目睽睽下,面色慘白的胖子激動控訴,“是你,義眼,是你唆使我!你給我緻幻噴霧讓我控制聞歧,讓我把他引來廢掉他再送給你折辱,都是你!”
義眼僵在原地。
聞歧等級太低,還準備了噴劑,他沒想過失手的可能性。
更想不到胖子那大塊頭會供出他!
聞歧為什麼毫發無損?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殺人兇手,我這樣是你害的!”胖子激憤不已,動作越大,血流越多。
112的犯人們沖上前,壓住胖子的傷處試圖給他止血。
海心監獄沒有醫生但有藥物,動作迅速或許還能救一條命。
胖子還在說:“聞歧,是義眼讓我搞你,是他和德哥,他們針對……”
被反咬一口的義眼臉色黑如鍋底。
“嗒、嗒、嗒。”靴子扣在瓷磚上的聲音密集響起,撥動着每個人的神經。
能在監獄穿軍靴的唯有獄警。
義眼的掙紮之色頓消,餘下的唯有狠厲。
“是義眼……”剛被擡起的胖子猛地嗆住,在極短的時間内臉龐變紫,氣絕而亡。
犯人們全都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