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蒼和程久在飯堂等聞歧吃飯,左等右等就是看不到人。
“怎麼還沒來,難道聞歧昏頭了加班去了?不可能啊,他是一加班就會死星人。”
伍蒼正納悶,一個經常和他一起八卦的犯人過來說:“聽說聞歧被袁富帶走了。”
“啊,袁富?”伍蒼當然認識他,知道他坐在聞歧工位旁邊,費解道:“他有啥事,不能吃完飯再說嗎?”
程久突然站了起來。
伍蒼見他面色嚴峻,不由得跟着站起,“怎麼了?”
“聞歧出事了。”
伍蒼急忙忙跟着程久往外走,還沒想通,“袁富和我們沒過節啊,他不是盧開德的人,是不是弄錯……”
往外走了沒幾步,他們碰到了李瓊波。
“不好,聽說袁富被盧開德收買,把聞歧帶入禁地了。”
“什麼,禁地?”
伍蒼和程久的表情都凝重了。
禁地和飯堂在相反方向,他們趕緊往那邊趕。
半路,義肢幫那個速度飛快的矮個子刮到他們身邊,驚道:“不好了,聞歧對盧開德發起了奪衣挑戰!”
伍蒼驚了:“啊?”
李瓊波急道:“挑戰什麼,盧開德要搞他,避着不就好了。幹什麼沖到人家面前去,對方可是橙衣!”
程久難得蹙起眉頭,“不好,昨天在飯桌上提起奪衣挑戰,聞歧聽進去了。可我沒說,奪衣挑戰生死不論,沒有認輸的說法,直到一方死亡挑戰才能結束。他隻是E級,橙衣是A級,E級和A級,異能相差至少百倍。”
“什麼!”伍蒼大驚失色,“聞歧怎麼可能是盧開德的對手!”
他急得團團轉,“真想把聞歧抓回來揍一頓,他在想什麼,苟着猥瑣發育不行嗎!”
李瓊波着急上火,語速比平時更快:“盧開德不是普通A級,他能成為橙衣,就是實力的證明!橙衣和灰藍衣之間的差距是無法跨越的鴻溝,要不然為什麼這麼久以來,好鬥的灰藍衣囚犯沒能成功奪衣一次?”
他再次确認:“聞歧的異能是治療術,對嗎?”
伍蒼點頭:“對。”
李瓊波頹喪道:“那更不可能。有些橙衣囚犯異能比較弱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盧開德是幫派老大,異能雖然不是戰鬥系,可實戰中總是出其不意。他經驗豐富,能震住那麼多不服管的刺頭,彪哥和他打都不一定穩赢。”
伍蒼眼淚都要出來了:“練家子和普通人沒法比,聞歧以前在幫派專門負責撿裝備,哪會和别人打架!我也菜,但至少我還有敏捷,他那個治療術……”
幾人心急如焚,程久說:“木已成舟,我們先過去。隻有聞歧一個人不行,把112的兄弟都叫過來,萬一盧開德那邊耍小動作,沒人撐場子聞歧會吃虧。”
李瓊波:“……哪有這種萬一,算了,事不宜遲,咱們快點。”
他們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狂飙。
氣喘籲籲地趕到時,他們發覺現場來了很多人。
這是一間廢棄的牢房,兩面是鋼鐵欄杆,其餘兩面是水泥牆。
聞歧和盧開德站在房内,外面擠滿了盧開德的手下和看熱鬧的路人。
嶽彪比他們還快,橙衣在一衆灰藍衣中格外醒目。
除了他,還有一個脖子橫着長長白疤的橙衣囚犯,在玩物選擇時出現過,和盧開德争過聞歧的歸屬權。
幾人來到嶽彪身邊,嶽彪臉色也很不好看:“聞歧怎麼會這麼沖動?”
他想做什麼又無能為力,氣聞歧沖動行事,更惋惜一個人才要白白死去!
“彪哥,不能停止嗎?”伍蒼焦急,“現在叫停可以嗎,大不了我們給盧開德賠罪,給他下跪。”
“不行,奪衣挑戰是生死戰局,哪有那麼草率。”嶽彪指指房門,“已經鎖了,沒人可以進去,除非一方死亡。”
伍蒼頭上都是汗,咬唇道:“那叫獄警呢,我叫鄧頌來,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嶽彪搖頭,“沒用的,監獄規定,獄警不可以插手奪衣挑戰。鄧頌在一星獄警中實力排得上前三,但他絕對不敢打破監獄長的規定。”
伍蒼六神無主,“那、那怎麼辦……”
程久比伍蒼更現實,知道搬救兵不可能,問道:“彪哥,你和盧開德對上過嗎,他真正的實力怎麼樣?”
嶽彪很凝重:“他的異能防不勝防,看起來不起眼但實際很強。一出手就是殺招,不給人反應時間,我和他打架都吃了不小的虧。”
他往斜對面擡了擡下巴,“你們看到脖子上有疤的那個橙衣了沒,他是樊平,之前和盧開德對上過。那麼長一條疤你們知道是怎麼來的麼,就是盧開德割的。”
伍蒼連站都站不住了,“割喉?”
嶽彪越說情緒越低:“這就是盧開德的可怕之處,他從不拖泥帶水,先把對手打倒,再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他割了樊平的喉,血流如注,讓所有手下見證樊平慘死。要不是樊平也是橙衣,獄警及時趕到,人早涼了。”
不管從哪個角度說,盧開德捏死聞歧都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聞歧那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嶽彪簡直恨鋼不成鐵,“那麼上進幹什麼,躺平還不會嗎?誰告訴他盧開德很弱,唆使他去挑戰的,是不是袁富?”
臉色蒼白的袁富癱坐在鐵栅欄邊,頭上文的黑蠍黯淡無光。
也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現在臉上還殘留着惶恐。
嶽彪這邊的交談聲被盧開德手下聽到了。
“嘁,唆使?聞歧那麼有主見,誰能唆使他啊。敢挑戰德哥,真不知道誰給的勇氣,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聞歧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腦子了吧,心機深,給瞿達下套把人陰死。可在實力面前,他那點智商哪有用武之地?E級,哈哈,要不是聞歧挑戰,把他丢在路邊德哥根本不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