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出去搞宣傳了,房裡隻剩聞歧和程久。
聞歧趁嶽彪他們湊近時實驗過,嶽彪的異能吸收不了,同樣有灼燒感,李瓊波的不受影響。
很可能所有橙衣的異能都無法吸收。
除了橙衣,還有那個讓聞歧格外在意的,穿黑色囚衣的長發男人。
他有預感,如果他和袁富進了禁地,黑衣男人不會善罷甘休。
聞歧開門見山地問:“監獄裡有穿黑色囚衣的犯人嗎?”
程久看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能問出這個問題,又覺得以聞歧的能力,做什麼都在意料之中。
他回答:“有,那是海心監獄金字塔尖的存在。”
封閉的監獄是一個小社會,新聞在裡面傳得飛快。
聞歧奪衣成功的消息插上翅膀飛到五樓,被聚集在一起的橙衣犯人們知道了。
“什麼?聞歧殺了盧開德,這是在發什麼夢?”
一個橙衣收到禀報時懷疑,兩個橙衣不信邪,換成三個四個,就變成了綿綿不絕的震驚。
平地驚雷不過如此。
橙衣犯人們反反複複問戰鬥細節,得知聞歧耍了盧開德快十分鐘,逼出了盧開德的狂躁,甚至盧開德拿出刀子,聞歧都能反殺!
想成為橙衣不是那麼簡單,聞歧橫空出世,怎能讓他們不在意?
别說那些升級困難的,連順風順水升上橙衣的都驚呆了:“5天?才進來5天他就成了橙衣,想上天嗎?哪有犯人能在5天内升級,其他新人恐怕連什麼是橙衣都迷糊!”
“卧槽,到底哪裡蹦出來這麼一個人?!”
“E級異能怎麼會有這種反應速度,聞歧什麼來頭?有人查過他的背景嗎?”
“查了,收到風就查了個遍,他以前在小幫派混着,沒任何存在感,透明人一個。”
為首的橙衣詹森沉聲問:“進入小幫派之前呢,他是做什麼的?”
“……還沒查到,沒有人知道。”
“他還能憑空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不成,繼續查。”
也有人罵:“盧開德真是垃圾,連平時一半的實力都沒發揮出來,被一個E級按在地上摩擦。真是丢臉,丢我們所有橙衣的臉!我不可能承認聞歧,他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詹森:“承不承認他的橙衣地位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獄警說了算。聞歧的出現是一個标志,必然在底層囚犯間掀起奪衣挑戰的熱潮。監獄就想看囚犯拼命升級,這種底層逆襲的戲碼,獄警隻會鼓勵不會壓制。”
“……就算是挑戰,聞歧這個菜雞也是被其他犯人挑戰最多的那個。”
詹森譏諷一笑:“是嗎,你敢去挑戰他?”
嘴硬的橙衣被堵得啞口無言。
詹森摸摸耳朵上一排塑料耳環,“你們确認不了聞歧是僥幸獲勝,萬一他扮豬吃虎,你們有幾條命去送?嶽彪眼下把聞歧當寶,其他人想挑戰也要掂量掂量。”
罵人者被駁了面子,憋悶得不行:“盧開德是毒蛇的人,聞歧下了毒蛇的臉面,在監獄會被趕盡殺絕。”
詹森興緻勃勃:“我猜,獄警那邊肯定有動作,二星獄警很可能要出山了。沒想到海心會出現這種人物,會修義肢,還能殺出重圍,這樣的人,必得監獄高層欣賞。”
橙衣囚犯散了之後,詹森回到牢房,躺在床上。
閉上眼睛的一刻,他的意識被捕獲,進入一方純白世界。
前方擺了三張椅子,兩張椅子上已經有人。
他坐在空椅上,問道:“怎麼回事?”
坐他左邊的,赫然是嶽彪。
嶽彪說:“這次緊急叫你們,是要和你們談談聞歧。相信你們已經收到風,他要上位了。”
詹森:“外面的傳聞太多了,嶽彪,你和他接觸最多,你對他什麼評價?”
嶽彪:“膽大心細,性格随和,為人仗義。最重要的是他不奴顔媚骨,哪怕受到打壓,看獄警的眼神也和看犯人一樣,對112的人都很好。”
詹森:“你很欣賞他。”
嶽彪:“是,他天生能讓人信服,和他相處一下就能體會。這樣的人,本該是我們反抗者的好苗子,可惜,他成了鄧頌的玩物!”
他攥緊拳頭,“經過今天,聞歧的危險等級又上升了。名不見經傳的E級異能者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他的來頭絕對不小,對我們來說是巨大的隐患。”
三人都沉默着。
嶽彪猶豫道:“聞歧來監獄不過幾天,勢頭竟然猛到這種地步。我在想……是留着他,還是斬草除根,以免養虎為患。鄧頌第一次收玩物,會不會有什麼陰謀,是不是想引我們露出馬腳?我們手下那麼多弟兄,冒不起風險。”
一直沒開口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囚衣,看向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