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握了兩秒便松開了。
在其他人看來,這是兩大頂級的較量。
餘若依對着江榕微微一笑就穿過人群走出教室。
樂澤鑫看着餘若依遠去的背影蹙眉。
樂澤鑫拍了拍張項茗的肩:“給我根糖。”
張項茗先是一臉懵地問樂澤鑫幹什麼,但手已經掏進口袋拿出一根棒棒糖。
這是張項茗在學校過嘴瘾的。G中的檢查較嚴,不巧張項茗的煙被收了,隻能在小賣部買幾根棒棒糖過過嘴瘾。
“謝了。”樂澤鑫接過棒棒糖,走出教室。
但他沒有發現背後江榕低垂的眼眸和女生們的私語。
樂澤鑫順着樓梯來到樓頂。教學樓不算高,隻有三層。
打開門,樂澤鑫就看見餘若依一腳把凳子踢到他面前。
樂澤鑫拿起凳子,順手關門。
“不就是第二嗎,至于這麼生氣?以前不天天第二?”樂澤鑫把凳子放在餘若依旁邊的桌子上。
餘若依當即反駁:“放屁!我也考過好幾次第一!”
秋天的早上有些冷,看着餘若依通紅的雙眼,樂澤鑫也懶得和她計較:“行,我知道了。”
餘若依瞪着他,瞪着瞪着淚水又湧了上來,灌滿直至湧出。
她蹲下将頭掩埋在臂腕間,小聲地抽泣。
樂澤鑫歎了口氣,也蹲下一下一下地撫着她的後背。
“别哭了,怎麼這麼大還哭?”
“你回來好不好……”莫名其妙聽到餘若依的這句話,樂澤鑫先是一愣,然後低聲說:“我回哪去?”
餘若依猛然擡頭,哭紅的雙眼對着樂澤鑫:“你回來當第一,我好累……真的累了……”
樂澤鑫偏頭,不再看餘若依的眼睛:“累了就别裝了,你真正的性格又不是女巫魔鬼……”
“不行!”餘若依當即打斷樂澤鑫的話,又垂眸小幅度地搖頭,不斷小聲重複着:“不行,不可以。”
樂澤鑫盯着餘若依,心裡不免苦澀。
樂澤鑫和餘若依是青梅竹馬,幾乎參與了對方的每個時期。
兩人更是從小打到大,小時候一起跆拳道,回家一點小事就打。
但打心底已經把她當做親人,妹妹。
但餘若依在高一開學就開始走“溫柔小白花”的路線,明明暑假還在家裡和他争第一次月考的第一,對他笑十次八次都是冷笑。結果剛開學就笑的那麼溫柔,變得大公無私了。
不知道的或許真的就認為她是溫柔學霸吧。
但如果讓初中同學看到,依舊會很震驚。
這根本不是她了,不是餘若依了。
樂澤鑫也曾打趣過餘若依,她也笑着地回複:“我樂意,你别管!”
但笑的傲嬌明媚,不是柔情似水。
“為什麼?”樂澤鑫盡量平靜地問。
餘若依搖搖頭,不想說。
樂澤鑫現在心口很悶,沒強迫她。
樂澤鑫遞給餘若依那根棒棒糖:“你先緩緩,一會兒去洗洗臉,快上課了。”
樂澤鑫站起身,又遞給她幾張紙:“我先走了。”
說完就朝門口走去,關上門頂樓就隻剩下餘若依的哭泣聲。
運動會當天,秋高氣爽。八點全校學生都被組織到操場上了。
樂澤鑫的個子在七班算高的,但江榕比他還高。兩人并排坐在最後一排。
江榕的另一邊是高麟,而樂澤鑫的另一邊是張項茗。
最先上場的是啦啦隊,高中少女手捧花球。
樂澤鑫對這沒興趣,但運動會查的嚴,不能帶手機,隻能帶相機攝影機。
一曲完畢,兩位主持人來到台上開啟了沒有營養的開場白。
餘光看向江榕,發現這人也興緻缺缺。
沒想到這人也有無聊的時候啊。
“接下來,G中第X屆運動會開始!”
怕下午太熱,跑步項目大多安排在了上午。
最先上場是女生100米,距離他們的4×100還有很長時間。
不着急。
班裡的文藝委員拉着幾個小姐妹拿着相機攝影機記錄着同班同學在跑場上的身姿。
張項茗拿出偷帶了一副撲克牌。
樂澤鑫眉頭輕皺道:“所以你昨天說頭疼請假回家……就是為了拿撲克?”
張項茗笑着洗牌:“昨天想到今天運動會上什麼也不能幹我就無聊的頭疼。”
樂澤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