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婦人聞言,看向穿着簡樸如乞丐,但到底伸手不打笑臉人,又從謝年的穿着看出對方不是本地人,随即解釋道:“雲家啊,有錢的很,你看那些什麼酒樓飯館都是他家的。”
“這樣啊。”謝年迎合道。
“這不最近雲家不是開那個比武招親嗎,你也可以去看看嘛。”其中一個婦人說道。
比武招親?
是什麼東西?
聽着怪怪的。
算了,先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再說。
“行,多謝了。”謝年抱拳緻謝道。
才走兩步。謝年一個繞身回來,又朝那幾個婦人笑問道:“再多問一下啊,雲家擂台在哪裡?”
“一直朝着這個方向走,等看見一座明月樓的時候,再一直往左走就可以了。”婦人指向道。
謝年再次抱拳緻謝。
卻說謝年順着那幾個婦人的指示,流星般很快就蹿到了比武擂台附近。
“上啊!”
“幹翻他!”
“……”
人聲鼎沸,一聲更比一聲激烈昂揚。
在這種亢奮的歡呼喝彩之下,台上的比試也越發的猛烈。
謝年側着身子擠了進去,他的目光橫掃了一遍場上的和躍躍欲試上場的。
好弱。
而當目光落在那擂台上高座的女子之時,謝年微怔。
雖面容有惟帽遮掩,但那清透的惟帽卻無法被将真正的容貌蓋住。
一分春意也足以蓋過整個冬季。
不多會兒,台上的人已經分出了勝負。
是一個面目猙獰,身材高胖的男子,興昂昂地朝台下拱手道:“感謝父老鄉親的捧場,若是有幸能與雲少家主喜結連理,我必備上當好酒好肉!”
似乎已志在必得。
謝年微微皺眉。
同一時間,高座上的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微微側頭,似乎在與身側的姑娘說些什麼。
那身側的姑娘點點頭,随即走上前來,他朝獲勝男子垂首,随即指引男子下台:“公子既已勝場有三,當可入終場。”
随後那姑娘仍是溫和朝台下衆人笑道:“若還有意者,可盡情報名上台來。”
謝年不解,向身邊人問道:“這是什麼比法?”
“想上去,就到那去驗修為,夠了就可以上台,要是赢了三場,就可以進入最後的比試。”
“赢了就有錢嗎?”
“當然,那何止有錢啊……”
謝年聞言,兩隻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片刻,他打定主意閃身蹿到報名處,重重地記上自己的名字,并将東西擱下:“幫我看一下我的東西,謝謝。”
一記完,謝年就趁着其他人還沒上來,一個躍起就落到了舞台上。
謝年的上台瞬間引起了衆人的暴亂。
甚至有人喝倒彩說道:“喂,小子,你毛長齊了嗎?就敢上來。”
“規則上隻說不得大于三九,可沒說我十六不可以吧,”謝年朝戴惟帽的女子淺淺一笑,“再說了,勝負也要比了再說,對不對,姐姐。”
“哪有的小流氓,怎麼說話呢!“女子旁邊的姑娘斥道。
“我姓雲名歲,你可以稱呼我為少家主。”戴惟帽的女子的身形微微僵了一瞬,清亮的嗓音宛若泉水般流轉在耳畔。
“好的,少家主。”謝年這倒是沒有唱反調。
“公子小小年紀,對自己的實力倒是自信。”
“主要是我有自知之明。”謝年笑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傲氣。
謝年這個“自大”的姿态,果然激起了台下部分人的鬥志。
不過眨眼間,眼前就落下了一名看似二十三四年歲的男子身影。
謝年取下朝其拱拱手,漫不經心取下自己腰間的長鞭,眼底流露出的神色卻對對方沒有任何在意。
待二人互相緻禮後,便開始了交手。
男子使用長劍,劍身鋒利,似有無往不利之勢。
長劍迅疾朝謝年襲來,謝年腳步一側,輕巧避開,并說道:“你的力道差了點。”
“你的實力最好能讓你還有下一次指點的機會。”
男子說完,即刻又蓄力出招打向謝年。
劍招既出,修為可見在同輩之間實屬上乘。
謝年身輕如鴻,但四肢有勁,底盤紮穩,十幾招下來,長劍總是擦肩而過,總是就差一絲。
在這種折磨人的打法下,男子的招式逐漸淩亂,甚至帶上了主人的一絲暴躁。
“回去再練練基本功吧。”說罷,謝年颠了颠自己的長鞭,揚力掃過,宛若雷霆貫徹,直擊男子胸前,借風勢瞬間将男子甩落下台。
一招落敗。
因太叫人震撼,台下一時鴉雀無聲。
沉寂良久,突然喝彩聲暴起,如雷貫耳。
而之後久久都沒有人再上台挑戰。
謝年直接在台上坐下,朝向雲歲笑得肆意:“少家主,不如讓那些勝場的人一并上了吧,也好快點結束,少家主說好不好。”
“……”雲歲偏頭看向身側的一個護衛,與其低聲說了兩句,随即說道,“這樣,若是你能勝過我的護衛,我就同意你剛才所言。”
“好啊!”謝年歪頭笑笑,“那就請賜教了。”